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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渊阿,你睡吧。你这辈子都在伤痛中度过,那样的身不由己,那样的满肚怨恨。都是圣姑欠你的。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什么都不用再去想,再去神伤了。洛月…她还下落不明,她要知道你已经去了,会怎样伤心啊…十七年了,圣姑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和你相见,见最后一面…最后一面……。
泪水顷刻决了堤,圣姑埋头低泣…
“敏寻师妹,你醒了?”萧南一眼看见敏寻,她正朝大殿走来。
“师兄,我…”敏寻刚想说话,却憋见殿前排满的尸身,立刻哽噎起来。她疯了似的跑过去,站在尸身间失了神,泪水就这样肆意的流下来。
“怎…怎么会这样…师姐…师兄…”敏寻跪在了地上,喃喃的叫着。
看着敏寻,萧南鼻子发酸。他慢慢走过去,轻轻地摸着敏寻的头:
“小师妹,别哭了。让他们安静的走吧。”
“师兄~”敏寻一把抓住萧南的腿,大声哭喊,像个孩子,
“师兄,他们走了?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么?师兄…”
萧南僵直的站着,没有回答。
是的…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夜晚。
巨大的满月挂在天边,清辉洒下,给人一种慑人的冷。
人月两团圆,当真?
众生殿前灯火通明。
一切工序准备就位。
白色的蜡烛铺在地上,一字排开,将尸身包围在中间。蜀山弟子和峨嵋弟子整齐地站在两侧。蜡烛、香炉、铜钱、宝剑,各种器具讲究地摆放在桌上,三炷香青烟袅袅。
散渡掌门和破尘师太一身素衣,站在大殿门前。
“时辰差不多了,那就开始吧。”散渡侧身对破尘说道。
“那就有劳掌门了。”破尘微微拘礼。
散渡缓缓走到桌前,将拂尘放在桌上,拿起了宝剑。所有人看向神台,神情复杂。大家都紧张地注视着散渡掌门的一举一动,心中滋味难受。
散渡屏气一息,剑舞开来,直指苍穹:
“善行,无辙迹;
善言,无瑕谪;
善数,不用筹策;
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
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
停顿,散渡手中宝剑旋绕,力道强韧,剑宇间流露哀切,
“是以圣人常善救人,
故无弃人;
常善救物,
故无弃物;
是谓袭明。”
散渡眉头微皱,持剑划向眼前尸骨,
“故善人,
不善人之师;
不善人,
善人之资。
不贵其师,
不爱其资,
虽智大迷,
是谓要妙。”话音一落,似有无数光束从天而降,在尸身间跳跃,飞绕着…
殿前顿时金光闪烁,让人睁不开眼睛。
片刻后,所有光束一齐飞向满月,最后消失不见…
散渡收剑,轻叹一声。两侧,蜀山峨嵋弟子手握宝剑,整齐划一:
“好走!”
此时的敏寻握着剑,双手颤抖,泪水早已失去了控制。对面的萧南表情僵硬,盯着那一具具冰冷的尸骨出了神…
昏暗的洞穴。
洞穴不大,顷刻便一览无虑。光滑的火红石壁,几个巨大的烛台立在穴内四角。火光躁乱地飞舞着,墙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如同狰狞怪兽。洞穴内设有石桌石凳。床也是座巨石。
这里便是魔界——邬冥山的一处洞内。
紫衣女子坐在桌前,光线昏暗,看不清楚容貌。也许是想东西入了迷,洞内来了客人也浑然不知。
洞前,身着粗布的老婆婆拄着蛇头拐杖,察觉到出神的紫衣女子:
“紫檀,不欢迎婆婆么?”
紫檀回过神,愣了片刻,恍然原来是在说自己,慌忙起身。
“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记不得自己名字?”婆婆故意开起玩笑。
“玄机婆婆…”紫檀尴尬不已,搀扶着婆婆来到桌前,
“您什么时候来的啊?也没声响。”
“是你想什么入了神,我来了都不知道。”婆婆神态温和,坐了下来。边说着,边看向紫檀。
精致的五官,玲珑的大眼。这紫檀不正是洛月么?
紫檀噘着嘴,稚气未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