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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心不算坏。暂时还没有妨碍到老夫,不妨让他多闹腾几日。”
杨慎看了父亲一眼,见他两鬓之间已有丝丝白发,心里不由感伏万千,杨廷和的年纪虽然不小,不过一直保养得不错,可是岁月催人老,再如何保养,这白发和皱纹还是不免生出来。
杨慎道:“父亲现在最担心的应当是杨叔父入阁的事吧?”
杨廷和倒是镇定自若。微微一笑道:“入阁?为父倒是并不担心太多。”
见杨慎一脸疑惑,杨廷和慢悠悠地道:“杨一清入阁,毛纪已经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是陛下,不过陛下那边,为父已经有了办法,你等着看吧,过不了多久,宫里就要震动了。到时陛下会妥协的。”杨廷和深深地看了杨慎一眼,道:“为父今日索性就给你上一课吧,你随时关注宫中动静!”
杨慎一呆,连忙点头。
与此同时。徐谦得了消息,自然是不能再吃茶了,起身告辞。尤其是着重地看了张京一眼,笑呵呵地道:“张侍读。再会。”
张侍读这个称呼,方才张京还听着舒服。可是现如今却是如此的刺耳,张京的脸色惨白,恨不得从地缝里钻出去。
徐谦又道:“方才张侍读的教诲,徐某受教,做官之人千万不可言行放荡,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徐某人一定要以张侍读为鉴,绝不言行放荡,好了,诸位再会,若是有闲,大家既是同年又是同僚,不妨出来浅酌几杯。”
他匆匆告辞,留下几个目瞪口呆的‘同年’,急匆匆地过了午门,本是要往内阁赶,谁知半途上却被一个公公截住了,这公公道:“徐编撰,快,王太后有请。”
徐谦忍不住道:“王太后?王太后请我做什么?”
这公公显得有些急躁,道:“陛下也在那儿,专侯你去,出事了。”
出事了三个字在宫里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要是胡说,被人听了去,多半说你这厮乌鸦嘴,既然这太监说出这三个字,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徐谦倒也不急着去领圣命,道:“公公带路吧。”
跟着这公公到了慈宁宫,徐谦想请他进去禀告,谁知这公公直截了当道:“事有缓急轻重之分,太后和陛下等得急了,快进去吧。”
徐谦连忙进去,走进殿里却发现殿里一片狼藉,地上似乎是有人摔了一个茶盏,到处都是碎瓷片,王太后一脸肃杀地坐在榻上,嘉靖抿着嘴,脸色阴沉,黄锦则是跪在一边,除此之外,王成居然也来了,这位王国舅眼泪婆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声音还在哽咽。与王国舅并排而跪的竟还有钦赐给徐谦的未来老丈人陆征。
徐谦定了定神,上前道:“微臣来迟,请娘娘和陛下恕罪。”
不过他没有顺势跪下去,地上全是碎瓷片,跪下去那就是傻子,且不说这跪地与节操有什么干系,单单这伤及身体发肤的事,徐谦也不会蠢得去做。
众人见徐谦来了,倒都是精神一振。
嘉靖道:“赐坐。”
徐谦不客气,欠身坐下,王太后看了他一眼,便道:“哀家唤你来,是让你办一件事!”
徐谦道:“还请娘娘明示。”
王太后冷冷地道:“你身上不是有御赐的天子剑吗?你带人去顺天府,拿下顺天府府尹以及今日当值的堂官,谁敢阻拦,尽皆杀无赦!”
听到这话,徐谦惊呆了,提剑去砍人,王太后,哥是翰林不是陈浩南啊,这种砍人的事怎么能请我去做?
再者……好端端的,砍人做什么?
徐谦只得带着求救似的目光看向嘉靖,嘉靖显得有些尴尬,连忙对王太后道:“母后,顺天府只是秉公办事而已,至少……”
不等他说完,王太后便声音高昂地道:“这也是秉公办事?分明就是故意构陷?蛛儿和陆炳二人只是和人争执,怎么就成了杀人?顺天府好大的架子,说拿就拿,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皇帝,这是有人要打你的脸,有人欺负咱们孤儿寡母,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都欺到这个地步,若是不给他们一点厉害,哀家索性不做这太后,你也不要做这皇帝了。”
嘉靖顿时气势一弱,讪讪道:“儿臣也是这意思,他们现在就是挖好了坑就等母后冲动,到时还不知道怎么笑话,眼下要解决这事就必须从长计议,再者说了,徐谦是翰林,你让他去喊打喊杀又有什么用?母后息怒,这件事让儿臣处置吧。”
王太后显然不依,冷笑道:“处置?怎么处置?事情到这个地步,你倒是拿个法子出来?平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