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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似道)出征襄阳则不能顾及淮扬,出兵淮扬再无法顾及襄阳,不可以一方安危轻意出师,应坐镇中央,使天下太平。”度宗自然一百个同意。当时众臣以为高达可解襄阳之围,监察御史李旺率朝士言于贾似道,可贾似道却说:“我任用了高达,又把吕文焕怎么办呢?”李旺等出了平章府叹道:“吕氏平安,则赵氏天下危矣。”而远在襄阳的吕文焕又十分嫉妒高达的军事才能,听说朝内有人推举高达援襄阳,怕他抢了自己的功,心中十分恼恨,手下门客出主意:“朝廷因为襄阳告急才派援兵,不如我们报捷于朝廷,则朝廷不必派高达来了。”于是谎报捷报,这样折腾了一阵,襄阳终于失守了。贾似道得了便宜又卖乖,四处说:“臣屡次请行,陛下都不准。若许老臣出征,当不至于此啊!”
这年十月,贾似道的母亲胡氏死了,度宗诏以天子卤薄葬之,造的坟墓摹仿皇帝的山陵。送葬那天,百官立在瓢泼大雨中,站了一天都不敢动一动。
度亲去逝后,元兵于咸谆十年十二月(公元1274年)攻破鄂州。太学诸生进言:非师臣出,天下必危。贾似道骑虎难下,不得不在临安都督府准备抗元兵。心里却很害怕刘整,迟迟不敢出师,直到第二年正月刘整死掉。贾似道乐不可支,长长松了一口气,以为“天助我也”,立刻上表请行,并抽调了各路精锐人马、金帛辎重,舳郍相衔,浩浩荡荡,直达芜湖。到了芜湖,他不是先审时度势指挥督战,而是造还军中所俘的曾安抚,让他携带荔枝、黄甘馈赠元丞相伯颜,请求如“开庆条约”一样输币、称臣,但遭到了元人的拒绝。
这时,夏贵率领部队由合肥赶来与贾似道会合,他从抽中拿出编书,说:“宋历三百三十年。”暗示贾似道宋气殆尽。贾似道却只是低着头没一点反应。他无计可施,却将一万七千大军尽交付毫无本领的孙虎臣以民为兄弟。由此主张:“尊高年,所以长其长,慈孤幼,所,屯驻在丁家洲抵抗元兵,他和夏贵则带少数人马驻在鲁港。
德祐六年(公元1275年)二月夜间,孙虎臣派人忽报前军失利,贾似道仓皇而出,连呼:“虎臣败矣。”他赶快召来夏贵商计大计,不久,孙虎臣赶来抚胸痛哭:“全军兵士无一听命啊!”夏贵亦苦笑说:“我曾血战抗敌,至此已无计可施了,诸军已闻风丧胆,我凭何而战?公只有退入扬州,迎护圣驾于海上,我以死守住淮西就是了。”言毕,解舟而去。贾似道和孙虎臣哪顾得上数万将士的生死,慌忙乘单舸奔扬州。
第二天,失魂落魄的败兵沿江逃命,贾似道忙命人登岸扬旗召集他们,这些兵卒破口大骂贾似道奸佞误国,无一肯归队。贾似道望着四散奔逃的兵士和滔滔东流的江水,听着那不息的流水声、谩骂声,终于明白再没人买自己的帐了,自己也和大来一样气运殆尽。大厦将倾,他头脑一阵晕眩中气急败坏地坐到一片废墟中
一手遮天的贾似道
南宋末年,在金王朝和蒙古大军此伏彼起的侵袭骚扰中,理宗依然很“顽强”地做着他的皇帝,并且笙歌宴饮,一日未停,晚年尤其变本加厉。内侍董宋臣、卢永升等人为了讨他的喜欢,供其挥霍淫乱,不遗余力地“开动脑筋”聚财致富,逐渐公开贿赂,卖官鬻爵、贪赃枉法,引荐小人,还任用外成子弟做监司、郡守。在宫中更不惜大兴土木,建芙蓉阁、香兰亭,买进大批倡优傀儡。理宗日日宴游、夜夜欢歌早不知是年何年、是夕何夕,朝臣中有大胆进言的,理宗立即宣谕逐出宫门,当时称“节贴”。
贾似道对董、卢二人十分痛恨,因为这二人挡在前头,截断一切官、财之源,也显不出自己的“满腹才华”。于是他打着“整顿朗纲”的旗号驱逐了董宋臣、卢永升以及他们的党羽,并勒令外戚子弟不得任监司、郡守。一霎时,外戚及贵族子弟、门客都销声匿迹,无人再敢理政。贾似道心中自然很得意自己的权倾朝野、法力无边。他从此肆无忌惮地拉帮结派、进用小人、扶植党羽,在政治上更是“大胆”地胡乱改革。他取用先朝旧法,增吏部七司法,买公田代替低价官购,也就是将官户的超过规定部分的土地,由政府抽卖三分之一以充公田,这样还可以利用公田的收成以充军饷、罢免和籴、造楮(纸币)、平物价、安富户,一举五利。然而这一举五利到了实施时却变成了一举五弊。首先买回的对象是指超出规定因地的三分之一,而二百亩以下全免,然而买起来却不论多寡,无一幸免,而且价钱毫无公道可言。例如浙西之日本值千婚,贾似道却只给四十緍,生吞了百分之九十六。数目多的,还不给现钱,而给一些银绢;再多一点的,又给度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