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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颖超延续了周恩来与张学良的友谊,并通过各种渠道做张学良的工作,希望张学良能为祖国统一作出贡献。
周恩来在张学良被蒋介石秘密幽禁的50多年时间里,始终和他保持着非常良好的感情。特别是 1936 年冬张学良失去自由,在处境极其困难的情况下,周恩来仍然坚持保持和张学良的书信往来,这在今天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周恩来不但在张学良被蒋囚浙江奉化之初,就通过可以进雪窦山的东北著名人士莫德惠、何柱国等人给张学良捎过信件,而且即使张学良赴台羁押以后,周恩来仍然千方百计设法与囹圄中的张学良保持联系,其中最让人感动的是他在与张学良分手25年之后,身为国务院总理的周恩来,仍然通过香港的种种关系设法为张学良隔海捎书。其中曲折还颇有神秘色彩。
1961 年 12 月 12 日晚,周恩来总理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一次有张学良和杨虎城旧部袍泽及亲友出席的宴会,以纪念“西安事变”25周年。在这次宴会上,周恩来回想起当年他在延安两次会晤张学良将军的往事,同时即席发表了感人肺腑的讲话。席间许多和张学良一起参加“西安事变”的东北军旧部和中共重要人士,听到周恩来的讲演都无不潸然泪下。特别是张学铭和张学思,对他们阔别多年的兄长张学良的怀念之情,更是难以用语言表达。席间响起一片哭声。面对此情此景,更让周恩来思念仍在台湾秘密幽禁的张学良。
宴会结束后,周恩来回想起张学良寄给他的最后一封信,该是1946 年春天。当时,张学良手书的密信系由东北元老莫德惠,奉蒋之命前往贵州息烽监狱探访张学良的时候,偷偷避开戴笠的耳目搞出来的。张学良在写给周恩来的最后一封信中,这样写道:
“别来十年,时为想念。兄当同感,现日寇已经驱出,实为最快心之事。尔来兄又奔走国事,再作红娘,愿天相助,早成佳果。此良所想者也。近日友人惨死,数难闻之,为之一痛,只心吊而已。良一切尚好,余不尽一。弟良 于四月十九日。”
周恩来尽管国事繁重,日理万机,但他只要回想起当年在延安与西安时期和这位东北军少 帅的短暂接触,特别是想起囹圄中度日如年的张学良和写给他的信,仍然常常怅然落泪。思念之情, 与日俱增。张学良从息烽写出的最后一封信,正值周恩来为国共的第二次合作奔走在重庆和延安之间。接到张学良的信后,周恩来曾多次利用公开场合向蒋介石和国民党政府提出早日释放张、杨的严正吁请。可是,让周恩来深感难过的是,他纵然为恢复张学良的自由殚精竭虑,然而由于蒋介石心如铁坚的囚张政策,时至今天, “西安事变”已然25个春秋,当年在延安和西安为抗日大计喋血共奋的张学良将军,却仍然幽居在天涯水陬,甚至与世隔绝。周恩来抚今追昔,一腔悲愤之情,无法控制。于是,周恩来总理决定亲笔给失去联系多年的张学良再写一封信。
可是 ,1961 年的海峡两岸虽然近在咫尺,给张学良捎信却比登天还难。这封重要的信件由谁才能送过国民党军队密封禁锢的台湾海峡,安全送到被国民党特务严密监视的张学良手中呢?这位信使就是朱湄筠。
朱湄筠何许人也,为何选中她呢?
了解中国近代史的读者,可能对“九一八事变”之初,广西诗人马君武先生所写的两首七律印象犹在。诗云:“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正当行。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
在马君武这首当年风行一时的打油诗中,无意中伤害了几个无辜的人,其中除电影演员蝴蝶外,就有赵四小姐和朱五小姐。赵四早为世人所知,她就是后来与张学良相伴50 多年的红粉知己赵一荻女士;而朱五则鲜为人知。所谓朱五,即朱湄筠女士。
关于朱湄筠和当年在报刊上发表此诗的马君武,在张学良生前对哥伦比亚大学口述历史的时候,曾有如下说法,他说:“我最恨马君武的那句诗了,就是‘赵四风流朱五狂’这个朱五是谁呢?朱五就是朱启钤的五小姐,她是我秘书朱光沐的太太。他俩结婚的时候,是我给他们主婚。她小的时候,我就认得她,我同她的姐姐是朋友,仅仅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她的四姐还嫁给了我的一位副官。这首诗我最恨了,我跟朱五不仅没有任何关系,我都没有跟她开过一句玩笑。”
张学良的这番话,意在为他和朱湄筠没有马君武在诗中所指的暧昧关东作出澄清。但是,同时他也证实了与朱湄筠女士的正常交往和亲族关系。张学良在口述中直言了对朱湄筠的好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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