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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
尹春溫婉一笑,濃密卷翹的睫毛遮去眼底的嘲弄,父親還真是喜愛他啊,被拒絕了這麼多次,明明已經被踩到底線了,可還是願意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自己問了太多次,被拒絕了太多次,拉不下臉再問了,就讓他這個女兒去問。
她柔聲細語的答應:「是,父親,我知道了。」
尹健面色不虞的點點頭,這確實是他最後一次問李昊了,再有天分,他不願意,尹健也不能逼著他,按著他的手畫畫。
尹春上樓換了一套簡單的衣服,沒有什麼裝飾的淡粉色連衣裙,飽和度很低的顏色,帶著點緞面質感,很溫柔,很襯她。
上車之後,李昊一直沉默著,坐在尹春身邊,不是拘謹的沉默,似乎是單純不想和她說話。
其實李昊心裡有難言的委屈,只是他不願意承認,並把這些陌生的情緒壓下去了。
司機坐在駕駛座上安心開車,尹春緩緩湊近他,抬手捏住李昊的下巴,仔細端詳他臉上的傷,就像po競賽第一天時,她看宋然眼角傷口那樣。
那時李昊就在想尹春的手如果是捏在他下巴上,會是什麼感覺。
柔軟微涼。
他卻側頭輕輕避開。
尹春溫溫柔柔的笑,輕聲細語的敘述:「你知道父親為什麼答應把g展館給我了嗎?」
李昊沉默著。
尹春輕笑:「是因為你啊。」
他終於側頭看她,眼底閃過驚訝。
尹春:「父親當著我的面誇你,說想要為你辦展,我哭了,說對我不公平,他這才答應把g展館給我。」
李昊似乎沒聽到別的,只聽到「哭了」兩個字,他問:「你哭了?」
尹春和他對視,眼角眉梢都溫柔繾綣,他想這雙漂亮的眼睛不適合落淚,只適合笑。
她聲音輕柔:「嗯,哭了,哭的很傷心。」
李昊甚至有點恍惚,覺得昨天冷漠的,高高在上的尹春是幻覺。
她明明還是這樣溫柔。
放學,宋年到處沒找見晉准人影。
昨天他沒興致,放過宋然了,今天可沒那麼簡單就讓他逃過去,準備叫上晉准一起去。
最後,宋年在醫務室床上找到的晉准,睡得可香了,還在舔唇角。
宋年雙手插兜,站在邊上,懶得廢話,漫不經心的給跟班使了個眼色。
跟班上前去叫晉准,小心翼翼的拍他臉:「晉少,晉少,醒醒。」
晉准迷迷糊糊的說夢話,說的含糊不清:「小春,再打兩下。」
「手好軟。」
跟班沒聽清,把耳朵湊過去,想聽聽他說的是什麼。
下一秒,晉准卻突然睜開眼睛,對上床邊宋年不耐煩的眼神,從頭涼到腳,睡迷糊了,還以為做夢宋年來抓奸了呢。
他緊張的半天沒說出來話,宋年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擰著眉:「醒了就趕緊起來。」
晉准這才清醒,原來是做夢啊,又有點遺憾,夢裡小春打他臉,打了好幾下呢,手可軟了。
他鯉魚打挺,從床上下來,跟著宋年出去,剛才叫晉准起床那個跟班走在他旁邊,好奇的問:「晉少,你剛才做什麼夢了啊,還說夢話了,但我沒聽清。」
晉准後怕啊,嘖一聲,踢了跟班屁股一腳:「問那麼多幹嘛,醒了都忘了。」
宋年回頭看晉准一眼,晉准連忙笑呵呵的跑過去,攬住他肩膀,哥倆好,這是正宮,他可得討好呢,要不然怎麼見尹春啊。
尹春帶著李昊去了g展館,g展館沒交給尹春重新裝修設計之前,他來過,尹健帶他來的。
他來了之後,徹底顛覆了他對尹春和宋年關係的認知。
李昊站在展廳前,注視著眼前的藝術雕塑,雕刻線條嫻熟,人體動作線條都美到了極致,有種靈與肉結合的感覺。
是宋年。
確實是那個陰晴不定,暴戾乖張的財閥少爺沒錯。
他不會為藝術獻身,但會為了尹春獻身。
李昊原本以為尹春是在養蠱,一步差,就會被宋年反噬,自食惡果,但現在看來尹春是在訓狗,宋年雖然是條瘋狗,但狗鏈一直在她手裡,她讓宋年咬誰,他就咬誰,只對她一個人忠誠。
尹春穿著顏色溫柔的連衣裙,春天的明媚和溫柔都雜糅在她身上,李昊視線從雕塑移到她身上,輕聲開口:「你和宋年的感情似乎比我想像中更好。」
外人看起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