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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栋瀚转身转了一半,又回头把夏如意扯开,重新打开阳台门:“不好意思,我还是相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夏如意其实也很不忍心看着好好的植物被自己折磨致死,如果过两天再搞不定她一定会求助于Daniel。可现在的结果也很完美,夏如意抱着喷壶蹲在严栋瀚身后,看他把自己搞砸地盆栽一点点复原,脑子里想严栋瀚身为军人应该不会去做什么有失廉耻的事情,比方说包二奶。
偏偏在这个时候心口如一,夏如意就傻里傻气地问了句:“你不是出去包二奶了吧?”看到严栋瀚的后背一僵,她鬼使神差腾出一只手来在严栋瀚的脊梁骨上抚摸了几下,开口慰藉道,“其实吧你也不用担心,我还是会很守本分的不去打扰你们俩,也不会在你爸妈还有爷爷面前拆穿你。”
夏如意刚被自己的慈悲心感动,严栋瀚猛地一转身就把感动的情绪卷走了一半。严栋瀚手上还沾着泥土,抓住夏如意手腕的手除了大力气带来的痛感还有细小沙砾的摩擦,眼神死死地盯着夏如意,就像是瞄准目标。夏如意往后缩了缩,裤裆间隐约传来凉丝丝的触感,这下好了,喷壶里的水全部浇灌了她的裤子。
看她低头认错的样子,严栋瀚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了。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把花盆摆在向阳的位置,调整了刚才有些气愤地心情可语气依旧不怎么松软:“收起你的想象力吧。我帮去世的朋友缴她妹妹出国留学的费用,你如果要让我用这些钱来帮你买奢侈品还信贷的话,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把地上的土扫干净,夏如意还是蹲在地上。严栋瀚把她一把拉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如意打了个踉跄,有些尴尬的拿手遮了遮裤裆部位。严栋瀚颇为震惊的看着夏如意的动作,这一瞪眼夏如意急忙摆手,把喷壶塞到严栋瀚手里。
“是喷壶漏水,我先出去换件衣服。”
两人看似相安无事地一直沉默到晚上。
夏如意在笔记本上画完正字,趴在床上想着怎么开口跟严栋瀚道歉。听到严栋瀚关门进屋的动静,夏如意翻身差点从穿上滚下去,幸亏严栋瀚眼疾手快地接住她重新扔上床。
“对不起。”
其实道歉也简单,夏如意想,不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嘛动动嘴皮子不用三秒钟绝对搞定。可开口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声‘对不起’绝对不是发自她的声带。
“今天下午是我过分了。”严栋瀚若无其事地走到床的另一边,示意夏如意采用一个雅观的姿势坐起来。夏如意收好笔记本坐起来,惊讶地看着严栋瀚从口袋里掏出软膏,“我的力气确实比较大,你也太脆弱了吧。”
夏如意的手腕受伤过两次,一次是第一次相亲见严栋瀚的时候,一次就是下午的阳台事件。夏如意本想让伤痕在手腕上多呆几天,以此来警示自己的小人之心。严栋瀚如此伟大的帮死去的战友扶持家人,可她却无情的污蔑他包二奶,实在是天理难容。
两人面对面盘腿坐在床上,严栋瀚小心的抓着夏如意的手腕,好像稍一用力又会在上面添一道於痕,“这是部队里最管用的化瘀血的药膏,明天我就走了,你自己记得按时涂。”
夏如意木然地点点头,视线依旧停留在自己的严栋瀚的脸上。每次见面,严栋瀚除了跟她瞪眼外,一定会告知她一声‘我明天就走了’的事实。
“有空的话多注意一下於痕,把我看破了也报不了仇。”严栋瀚拉着夏如意的手抬到她视线的位置让她看到,“伤在这里。”
夏如意尴尬地收回视线,“我不是想报仇,我这是——这是崇敬的目光。”
“是吗?崇敬我是大力士吗?”严栋瀚觉得好笑,松开夏如意的手。把药膏收好扔她那边的床头桌上,“记得自己要抹。”
“你简直比我妈还啰嗦。”
两人谁都没动,就是安静的面对面坐着。夏如意按捺不住,往枕头方向挪了挪屁股,却又被严栋瀚抓了回去。
“那些贵的东西暂时不能买给你,但我会帮你把信贷还上。”他下午无意间看到了夏如意堆在书房的账单,这笔钱如果交给她自己又不知道得拖到哪年哪月。
严栋瀚说话的时候习惯看着人的眼睛,每次认真起来夏如意都承受不了想方设法的回避。可这次严栋瀚说出了如此感动人心的话,夏如意一个激动直接起身给了他一个热情地拥抱。
于是两人再次沉默定格。
夏如意挠了挠头发,佯装困倦的收回手打了个哈欠,直接躺到了枕头上不再睁眼。相较严栋瀚倒是平静许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