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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渊说完,转身欲走,却抬脚离开刹那,被龙誉从后抓住了他手腕!
烛渊眼眸微眯,眸光明灭不定,微微侧回头看着龙誉,他情绪刚刚大幅波动,现读不到龙誉内心所想,也因为他身体里一夜都未能褪灼热感,使得他对她感觉弱。
只见龙誉眉心紧紧蹙着,脸色泛白,额上又有细汗沁出,身子往外挪了些位置,可见她这一拉他,抽动她全身伤口有多疼。
龙誉眼里除了痛楚之色外,还有震惊之色,而后猛地抽回自己手,再一次扯动身上伤口,疼得她一阵呲牙咧嘴。
她竟然……竟然伸手去拉他!?方才她脑子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好可耻!就像她不舍得他离开一样!
然而这一次,烛渊难得地没有说出温柔玩笑话,只是眸光沉沉地看着自己手腕,扭头,离开。
烛渊一回头,就看着曳苍站门口有些贼兮兮地笑着,手里拿着两碗药,见烛渊走来,捧起一碗,将另一碗交给身后哥叶亦,转身随烛渊出了去。
因着龙誉昨夜里出了一身汗,哥叶亦和逻翁娅便替她将身上已经被汗渍沁黄棉布条解下来,给她重擦洗了身子和伤口,敷上捣好药泥,再给她重缠上干净棉布条。
身不由己感觉让龙誉很不自,心里也有些烦躁,便一直闷着不说话,本想想些事情,奈何身上伤无时无刻不痛着,让她根本没法认真想事情,心里烦躁就甚。
哥叶亦个龙誉重包扎伤口时候,逻翁娅出去了一会儿,再进来时,哥叶亦正将龙誉身上棉布条打上后一个结儿,一边让龙誉喝着曳苍拿来药汁,一边跟她说,待会儿要将她换见屋楼,这儿屋顶坏了,夜里太容易着凉,待会儿让她忍着点疼。
说话时候,有两名教众抬了一个扁平藤编架子进来,软藤条编成网状,可人长,比肩稍宽,稍长两侧分别紧紧捆两根手腕粗细竹枝上,藤网可容一人躺下,两名教众正一前一后蹲藤网前后,双手握着竹枝顶端,逻翁娅从床上拿过一条薄棉毯子,平整地扑到了藤网上,而后与哥叶亦一起将她从床上移到了藤网上。
龙誉本是侧躺床上,身后抵着高高棉毯子,为防她想要平着身子而压着她背部伤,她不是忍不了疼,然当身体被哥叶亦与逻翁娅搬动时候,那种伤口被抽拉疼痛还是排山倒海地袭来,也由于这一动,她陡觉眼前一片黑暗,脑袋疼得厉害,还带着抗拒不了昏沉。
令人反感感觉,她活了二十年从没觉得这么难受过,苍穹明亮光很是刺眼,竟让她有种晕眩感觉。
龙誉被抬到了相邻一间屋楼,哥叶亦与逻翁娅将她移到竹床上后便离开了,接着是一脸笑意曳苍走了进来。
龙誉见过曳苍次数称不上多,但是她每一次见到他,似乎他都是笑着,那笑容很友好,像是他不知伤心为何物一般。
因着龙誉要求,不愿再躺床上,因而此刻她是坐床沿上,右臂因为肩上伤而无力地搭腿上,左臂尝试着轻抬轻放,奈何她背上上正好靠近她左肩,使得她每一次抬放手臂都会牵动背上伤,疼得让她咬住了下唇。
“哎哎哎,小姑娘,你是要你背上伤永远都好不了吗?”曳苍本是一脸笑意地走进来,一看到龙誉摆弄自己左臂,不由得用拿手上把玩一根小竹条按了龙誉手背上,将她手压床上,训斥道,“熊孩子,少会儿不动能让你缺胳膊短腿吗?”
龙誉看着压自己手背上细小竹条,眸光忽然一敛,变得有些深邃。
那本是一支韧度极为柔软竹条,然而此时此刻压她手上却像一根粗大木棍,竹条另一端,有一股强大力量握着它,若非深厚内力,绝对不可能将一根不及筷子粗竹条使用得如手腕粗木棍一般压感。
这圣山上每一个人,可都真是深藏不露。
“小曳苍,也让你来试试这怎么都不能动滋味,你就知道了。”龙誉撇撇嘴,她活了二十年,除了睡着时候,胳膊和腿还没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一身伤不能动感觉真是很容易让她烦躁。
一声“小曳苍”让曳苍眉毛猛地抖了抖,却不闹不怒地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了上去,收回了压龙誉手背上小竹条,笑眯眯道:“小姑娘,我这把年纪,当你哥哥都嫌老了,加个小字,实让人羞臊得很。”
“不过证明我还是年轻得很,年轻多好,对吧,小姑娘?”曳苍自顾自笑嘻嘻道,就算看到了龙誉眼底嫌弃也毫不意,而后立刻转移了话题,“啊,险些忘了我要说正经事,来来来,话题扭回来。”
龙誉看着自言自语曳苍,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