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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干涸了不知多少年月眼眶,此一刻疼得厉害。
“属下不知大人想要说是什么。”沙耶娜量克制住自己心底哀伤,让语气听起来与寻常无异,抬眸直视烛渊。
她不是不明白他想说是什么,不过是让她断了不该有念想,他看出她情意了,不是此刻,而是早就看出来了,此一刻,不论他知道与否,她只想与他多说上几句话,不是关于圣山,不是关于任何任务。
原来她所想要,竟是这么卑微,可就算是这么卑微乞求,他也不允许存。
“灵蛇使这是自欺欺人。”烛渊依旧背对着沙耶娜,“若是灵蛇使下不了手毁了这一片花田,我可以帮你。”
“属下不敢劳烦大人。”沙耶娜苦涩一笑,苍凉回道。
烛渊没有再说什么,终是头也未曾回过,踩着一地如血般花儿往圣山方向去了。
那被踩折了花茎,如破碎心,散了一地,疼得难以言喻。
她何曾不知道她情不允许存,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无法自拔,只能他无情眼眸中,一点点沦陷,直至完全淹没自己。
“呵……”可是她不能,那个单纯无知孩子为何就能?
不,她不甘。
反手,美丽如火般花田化作一片红色齑粉。
她得不到他,任何人也别想得到他。
------题外话------
惆怅~不想备课~
103、她四日后要嫁人
熄了二十年之久大地祭坛圣火点燃之时已是曳苍受伤那日一月之后,一身盛装龙誉接受真正成为圣蝎使圣水洗礼时,心早已平静了下来。
这大半个月来,烛渊出奇地没有再出现她面前,她心前所未有混乱,恍如一根浮萍,水面上沉沉浮浮,安静不得,也靠不了岸。
只是所有事情都能被时间抚平,这大半个月对她来说,足够了。
她仍旧跟着自己心走,她不曾欠过谁人什么,她亦不需要替谁人来背负什么偿还什么,即便她身体里流淌着中原人血,可只要她不将自己踩脚下,任何人也不能折辱她。
她仍旧是她自己,敢作敢为顶天立地龙誉。
烛渊看着双膝并拢跪自己面前龙誉,眸光沉沉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以沾了圣水蓍草拂过她全身,双手将红雪放到她头顶之时,三十三根火柱顶端同时火焰陡起,白昼中似乎将没一人眸光都点燃了,所有人面上都是难以抑制激动,齐齐望着祭坛正中央巨大女娲圣像。
二十年了,熄了二十年圣火终于点燃了,一旦教主之位有人上座,女娲圣像托起右手中后一道圣火燃起,圣山便能真正庇佑整个苗疆,远离杀戮。
远离杀戮,佑我苗疆……
龙誉也望着那人身蛇尾女娲圣像,听着所有教徒齐声爆发出呼喊,心有震撼,有坚决。
对,她入五毒圣教不是为了寻求过往,而是放眼将来,她要力量,要有能守护苗疆力量!
沙耶娜看着那对着女娲圣像笑得自信坚决龙誉,忽然觉得她与自己,是云泥之别。
她心很窄,窄得只能装下一个人,而她心似乎广如天地,要装下,是整个苗疆。
这样女子,若她是男人,定也会动心。
“红叶,红菱。”沙耶娜轻轻抚着缠她腰上青蛇和白蛇,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我究竟还要不要争呢……”
白蛇绕着爬上了她肩,她没有看见,烛渊微抬起眸正是望着她。
燃火仪式结束,红雪引领着龙誉往二十年未曾有人入住圣蝎殿去了,龙誉离开之际回头望了祭坛一眼,却已寻不到烛渊身影,这些日子挥之不去失落感再一次袭上心头,却将这种感觉强压心底不表现面上,跟着红雪走了。
烛渊回了蚩尤神殿,去了那个幽暗阴冷山洞。
不出两日,苗王室人就该到了,那自诩不可一世人,终是要来求他。
而燃火仪式后曳苍便失了踪影,布诺找到他时已是月上中天,曳苍如烂泥一般醉卧胡乱扔了一地酒坛中,他身旁还有一大摊呕吐物,混着酒味,夜里显得异常恶心难闻。
此刻他手里还提着一只酒坛,迷蒙双眼使劲睁了半天才重叠了五六个人影中看清了来人是布诺,不由将手中酒坛往布诺方向一举,一边轻摇,一边打着酒嗝笑得口齿不清道:“老,老左,嗝——来啦?来,也喝一坛。”
曳苍说完又打了一个酒嗝,布诺二话不说接过他递来酒坛就他身边坐下,曳苍呵呵一笑,又从身后抱过了一坛未打开酒坛,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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