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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奇怪?人不在屋内?”屋顶的人反问。
“在,但是……像用妖术,眨眼间就平空消失了,在七剑汇聚之下幻没的。”
人影轻灵地飘降,是陈耀东。
“白天,一胡兄弟一招受制。”陈耀东的语气有太多的恐惧:“据他说,那年轻人会妖术,可能是百年前在山东造反,在法场万目注视下,刀斧加身裸体受刑,而毛发不伤公然遁走的唐赛儿门下徒众。”
“这……你相信吗?”
“不是我信与不信,当初在法场看行刑的上万官民相信;被皇帝杀头的监斩官十几个可怜虫相信;山东人几乎都相信;世间的确有妖术通神的人。”
“咱们走!”
显然,七鬼女也相信了。
大厅中某油灯重新点稳,碎了的交椅已换了另一张,三个人仍按先前的坐次落坐,重新品茗细谈。
“我总算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了。”来土弘眉心紧锁:“江湖上盛传七女煞,叫太阴七煞,江湖朋友很少有人见过她们本来面目,被看成邪魔外道,相当可怕的女煞星,专与黑道朋友一起为非作歹的黑道女匪。”
“那个什么费老邪,一定是黑白道朋友皆畏之如虎的四海邪神费元冲了。”乾坤手大摇其头苦笑:“惊鸿一剑不珍惜羽毛,交上这些朋友,真是祸福无门,惟人自招,他不啻在自掘坟墓,可叹亦复可怜。这是他自找的,老哥,咱们不管也罢。”
“齐叔,小侄认为,这些人不可能是秋大侠的朋友。”舒云不表赞同。
“贤任认为……”
“秋大侠既然死了,他的朋友犯得着在此枯守?犯得着逼秋大侠的朋友联手向官府报复吗?
这可是最犯忌的事,他们更没有任何理由,胁迫秋大侠的朋友挺而走险。因此,小侄认为他们别有所图,极可能趁火打劫乘机取利,假借秋大侠的声望,抬高自己的身价速行其阴谋。”
“有此可能。”宋士弘郑重地说。
“他们到底又有些什么阴谋?惊鸿一剑已经死了。”乾坤手仍然有意坚持己见:“死人的声望,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我记起了一些事。”宋士弘的神色颇为凝重。
“记起了什么?”
“大乱期间,的确有太多的高手名宿投奔响马入伙,身败名裂,送掉老命的人也多。”
“不错。”
“有些人固然意志不坚,野心太大,罪有应得。但有些人恐怕不是自愿的,有些被时势逼上了梁山。”
“我也几乎一念之差,一气之下想加入响马呢!”乾坤手苦笑:“这是个人的愤怨,与时势无关,但走错路的念头,却是殊途同归的。”
“所以,惊鸿一剑可能也是被迫的。”
“当然有此可能。”
“而这些人,却要利用他的生前声望,不知要做些什么勾当。”
“老哥,我们已无能为力。”
“舒云。”宋士弘向沉思着的儿子叫:“反正船又不能走,船上有为父的照料也就够了,你愿意留下来,调查惊鸿一刻的事吗?
也许,你可以为江湖朋友尽一分心力,挽救一些即将失足的武林人。舒云,你愿意留下来吗?”
“孩儿愿意留下。”舒云不假思索地回答。
“要小心谨慎。”
“孩儿当特别小心。”
“那我就放心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独挡一面做你该做的事了,做一些有益世道人心的事,也不枉你练武一场。”宋士弘郑重地说:“择善固执,有始有终。”
“孩儿谨记在心。”
“好,早早歇息,明早为父就动身返船。”
“我不想跟你回去看守船货,老哥。”乾坤手说:“令郎或许用得着我摇旗呐喊。舒云,欢迎吗?耍手段玩诡计,我是很有用的。”
“小侄求之不得。”舒云欣然说。
“你这多只手的怪物,满怀愤怨,可不要带坏我的孩子。”宋士弘半真半假地说:“你可别忘了你是他的长辈,可不要上梁不正下梁歪。”
“啃,你是不信任我呢?抑或是不信任你的儿子?”乾坤手的声调也怪怪的:“像你这种半方半正的人,其实也教不出什么真正的人才来,幸而你老哥总算还懂得掩丑,懂得易子而教的道理。
也幸而有无我禅师的定静,玄真丹士的诡奇,双管齐下,这才造就了你这位出色的儿子,你不相信他活该你自己自寻烦恼。”
“哈哈!你听吧!牢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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