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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煌眸光一扫,已将所在四周情形收入心中,目视危百尺,此人闲情恣意,言语随意,但眸底精光暗藏,年纪尚轻极为摄政王府管家,看来也是烈无苍的得力手下。
夜归乡怔怔站立着,望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摄政王府,心内陡然一震,双眼射出利芒,各种思绪浮动而起,手掌在衣袖下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掌中都未发觉。
叶依擎迈步间才发现怎么少了一人,回首一望,只见夜归乡出神地凝注在“摄政王府”四字上,不由回身几步到了他身前,叫道:“夜归乡,夜归乡,我们进府吧!这四个字有什么好看的?”
夜归乡顿时回神,迎着叶依擎温善澄净的目光,轻轻语道:“突然没想到此生还能再回皇城,有些恍惚罢了!”随即目光坚定,迈开步子,道:“走吧!”
漆红的大门在几人进入王府后,吱呀低鸣,缓缓合上。
冰玉煌自踏入烈王府邸,心中不由诧异,这样的王府如何能够与烈王的身份相对等?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当真不会相信一国摄政王兼兵马大元帅的府邸会如此简单。倒不是说这座府邸不美,若说看到王府大门时让人猜测府内构局,定脱不了富丽堂皇,厚重华贵二词。但此时眼前所见,竟然是简洁明了,清爽宜人,与想象完全
不同。其中没有过多的装饰,亭台楼阁布置也并不繁复,但却让人心旷神怡,她的思绪不由将眼前景致与烈无苍此人联系比较。
危百尺行走间亦不忘观察几人神色,此时冰玉煌细微的变化,已然收入眼底,淡笑着明知故问道:“对眼前所见,你很异吗?”
冰玉煌心中一动,笑了一笑,若无其事的淡淡说道:“初时讶异,但如此景致到也符合烈王。”
话音落后,却勾起了危百尺的兴致,他眉毛一扬,笑着出声:“看不出,你对我家王爷这么了解,我自小随在他身边都不敢说了解他。”
冰玉煌怔了一怔,却是想到自遇到烈无苍以来的诸事,世间两个最了解的人居然是仇人,苍天弄人,随即半晌不语。
几人曲曲折折穿过走廊,过了几道回廊,眼前突然现出的一片湖光,湖心一个八角凉亭,接着九曲折桥,桥头花团锦簇,斜晖脉脉,清水悠悠,花香诱人。
冰玉煌凝视花丛,自言自语:“烈王倒真是会享受!”
危百尺继续引路,同时道:“这是当今圣上不久前特意为王爷修建的。”
冰玉煌半晌不做回应,忽然道:“烈王与曜日皇帝的关系倒是异常和睦!”
语气肯定,危百尺听得出来他不是再询问自己,便未说话,只是对他出口闭口都是烈王相称,语气不卑不亢,甚至透出一股凌驾于人之上的气势,似乎王爷对此并未做过修正,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顺口习惯,直觉让他感到此人相当棘手,不知王爷将此人带回又是何意?其中曲折自己还得多加留意。
心念未已,危百尺随口问道:“公子是王爷贵客,不知该如何称呼?”
冰玉煌闻声看向危百尺趣味盎然的眼神,嘴角微勾,语出淡然:“我的身份还是让烈王告诉你更妥当!”
危百尺眸光一闪,不由疑惑看向叶依擎。
叶依擎看到的他眼神中的询问,一时怔愣,踟蹰半晌,却不知该如何解说,介绍他是囚犯,还是说他是师兄的男宠?思量片刻,他又将问题抛给了危百尺,双手一摊,表示他也帮不上忙:“等师兄回府后,你去问师兄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危百尺眉头一皱,顿时双手飞舞,袭向叶依擎的咯吱窝,闷声抱怨:“你这家伙,去了趟灵月,别的没学会,到学会了跟我玩儿神秘!”
叶依擎不防备,被他偷袭正着,腋窝是他最痒的地方,登时嘻嘻哈哈笑出声,扭着身子边闪躲边求饶道:“百尺,我不知就是不知,总不能胡说一通,你快住手!师兄回来,你问师兄不就得了?”
碧艳看着两人年都已经弱冠,
却如孩童一般玩闹,进入王府的紧张渐渐消弭,不由扑哧一下,轻笑出声。
冰玉煌从别人口中听到灵月,心间猛然一阵酸涩,不禁幽幽叹了口气。不想两个大人玩儿闹,这在冰玉煌从小到大都不可能有的事情,突然在眼前发生,亦觉新鲜有趣,眸光不觉放柔,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两人。
闪躲的叶依擎清楚听到碧艳的笑声,俊脸不由刷的一下变红,颇有恼羞成怒之态,窘极之间不由放大了嗓子:“百尺,住手!”
危百尺见好就收,停下手靠近张碧艳,碧艳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