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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浦奴应了一声,去拉素馨,却被她大力甩开,长长的凤仙花指甲在那仆妇的手背上抓出血痕。
“你。。。。。。怎么敢。。。。。。怎么敢动我?”素馨的眼神刹时惊慌起来,细齿不安的咬住了嘴唇,不甘心的大声叫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府里有府里的规矩,重责一百。”欧阳夫人连看也不看她,冷声说道。
仆妇再无犹豫,托着素馨就望后院去
“把这鱼骨剔完。”欧阳夫人用竹筷点了点桌上的鱼盘,对安媛说道。
珠帘微卷,长窗半开,顺风吹来的还有哀号呼叫的声音。
“滚来,你们滚开。。。。。”
“去叫老爷来。。。。。。。老爷啊,阿馨冤枉啊。。。。。”
“救命啊。来人啊。。。。。。。”
那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嘶哑,直气若游丝一般,一声声刺入安媛耳中,刺的她心神大乱。她放下竹筷,低声正欲求情,却见欧阳夫人未卜先知般冷冷扫了她一眼,她吓得话都咽回嗓中,抓住竹筷的手捏的发青。
门匆匆被推开,严世番衣冠不整的立在门口,他有些焦急的向屋外望了一眼,定了定神向欧阳夫人求情说道,“母亲,这个素馨是父亲书房的侍女,只是来传个话的,若有不对之处小作惩罚就是了。如此鬼哭狼嚎的不成体统,前院还有贵客在呢。”
欧阳夫人点点头,严世番干紧让门外的仆妇住了手。安媛看到素馨浑身是血昏迷不醒被架着走的样子,背上沁出一层薄汗,手中的筷箸掉在桌上,争的一声,引得众人目光都看向她。
严世番继续又对欧阳夫人陪笑道,“娘,您身旁这个奉茶的丫鬟茶道很好,连王爷都交口称赞,能否借到前院茶房去些日子,儿子再找几个得心的丫鬟来伺候您?”
“这个断然不成,”想不到欧阳夫人很果决的说,“这个丫鬟我使唤的惯了,换了旁人不会好的,你出去吧。”她说完闭上双眼,很是疲倦的挥手让严世番出去。
严世番走到门口,还是不甘心的转身说,“娘,今日儿子走了,明日父亲也会来求您答应这事。这关系到我严门上下几百口人命关联,您还是三思。”
“几百口人命?”欧阳夫人吓得睁开眼睛,怒气满面,声音却干涩而暗哑说道,“这几百口人命不亡在你们父子手上就不错了。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何住在这竹屋中、每天吃斋念佛吗,就是为了你们父子去恕清在这世间欠下的罪孽。”
安媛听得是大为吃惊,不免向欧阳夫人看去,却见她面带戚容、神色惨淡,苍苍白发在烛光下隐隐刺目。严世番见话已经说僵,也不好再说什么,对欧阳夫人行了个礼便告辞去了。
欧阳夫人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望着儿子离开的身影,重重的放下筷子,由压鬟扶着回房休息。安媛乍逢这场变故,又是心惊又是诧异,一边收拾起桌上一筷未动的碗盆送去膳房,一边却听膳房里负责刷洗的谢婆叹道,“阿弥托佛,老夫人真是菩萨转世的心肠啊。。。。。。”
“菩萨转世?”安媛想起刚才素馨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还心有余悸,嘴角不自觉的带着几分轻蔑,却被谢婆看在眼里,说道,
“你新来不久,不知道这府里的事。”
安媛心中早已埋了许多疑惑,见此时谢婆欲言又止,便捡起几个碗盆,干脆帮谢婆婆洗了起来,口中却问道,“这府上可曾发生过什么事吗,老夫人为什么一直住在简陋的后院里?”
“几年前,老夫人身边也有一个你这样的得力丫鬟,叫做落枫,“谢婆说着将一个面盆倒扣在地上,自己坐在盆上说道,“恰巧有一次景王爷来府里赴宴,不知道怎么地就传出景王看上落枫的传闻,老爷便向老夫人讨了落枫去送给景王爷,老夫人又是舍不得又是替落枫欢喜,还置办了嫁妆送她出府去,还说要等着落枫回门来看,那时候府里好些人都看到了。。。。。。”谢婆说到这里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望了安媛一眼。
安媛听到这里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追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谢婆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样,不到十来天,便送了落枫回来,却是一具尸体罢了。”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安媛却听得不寒而栗,颤声道,“怎么会这样,不是景王看中的落枫吗。。。。。”
谢婆摇了摇头,“后来才渐渐传出消息,嘿,景王明明就是个兔爷,只喜欢小厮,酒醉了多看落枫一眼兴许有的,哪会真放在心上。倒是那景妃不能容人的,打从落枫进了王府就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