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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轻轻一笑,不动声色的抹去了平日里“四哥”的称谓,瞬时拉开了他们兄弟之间的距离。他唇边的柔和依旧温暖而妖娆,然而声音中却有几分不容置疑的森冷诡异,“父皇看了青云宫侍女的供词,据说是皇兄对父皇就有怒词,常常在家中口出不逊之言。父皇可是异常的震怒,要臣弟带人来查看查看,兴许皇兄府中还有什么违禁之物,不知道皇兄能否行个方便。”
裕王眼里的温度滑到冰点,面上神色却迅速复常,他退步让到门侧,任书房的额门打开着,淡淡瞥了景王一眼,口中说道,“那就有劳了。”
景王不知为何心中一紧,他从来机巧善变,心机细密不肯输人,然而刚才兄长投来的那一瞥中,他却忽然有了些寒意,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死亡般的冰冷。一瞬间,他就迫使自己强压下这惧意,骨子里的傲气与多年的怨恨泛了上来,他轻轻挥手,不容置疑的对士兵们吩咐道,“去,小心点检查,皇兄书房中科都是贵重之物,仔细别损坏了。”
眨眼功夫,兵士们如潮水般涌入各间房中,人群嘈杂异常,侍女家丁们哭喊怒骂,整个裕王府沉浸在一片恐慌之中。
景王抱着臂垂下头去,用靴底碾着地上的蚂蚁。裕王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不愿再多说一个字,咬紧的唇齿间似乎有一种血腥的味道。
“王爷,抄检出了这个···”一个满头大汗的士兵从书房中奔出,急匆匆的向京王禀报着,他手里拿了一袭明黄的袍子,那样明艳的禁忌用色,瞬时逼去了裕王脸上的血色,亦让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眼光都瞬也不瞬的望向那衣袍。
“这个皇兄该怎么解释?”景王漫不经心的用小指挑起那袍子的一角,龙纹的锈迹赫然醒目,他连本该有的惊异之色都懒得装下去了,有些挑衅的看着眼前的兄长,忽然心中有一种无法言白的快感。
裕王和张居正迅速变换了一个眼色,他心中忽然苦笑,看来弟弟已经着急的一点时间都不想留给他了,自古无情便是帝王家,亲生父子兄弟也不过翻脸成仇,他知道自己的多疑的父亲若看到这龙袍,定然要更加震怒,虽然不会轻易地就定了自己的罪,
也许还能等到张居正收集好证据,为自己洗白的时候,但今日,府里的这些人,定然无法幸免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一片寂静的王府,人人都围在外面,只是早已安静了下来。他们的眼眸中分明都映着那明晃晃的龙袍,只要牵连之罪定下来,这里就是血流成河。他从他们的眼中读到,只有濒临死境的绝望···
“姑姑姐姐,再见到你真好。”李如松喜不自禁的握紧了安媛的手,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说道,“刚才真是好险啊……”
安媛摸摸他的脸,回望一眼身后明晃晃的尖刀插在那男人的尸体上,颇有一些心有余悸,“多亏了如松机灵,不然那恶人定会杀了我。”
“都是爹爹武功高强救得姑姑姐姐呀,”如松的眼睛滴溜溜一转,早发觉爹爹和姑姑姐姐好像很不对付的样子,爹爹从拔刀救人,杀人,自始至终板着脸,没有对安媛说一句话,而姑姑姐姐被救了也不和他说话,只是搂着自己感谢个不完。
“嘁,要不是他刚才没租那大车,我也不会被吓得这么厉害。”安媛还记得适才的事,只是恼怒李成梁的迂腐。
“爹爹一听说姑姑姐姐在车里,立刻就抢了匹马赶来了,连钱爷没付给那马店的掌柜。”李如松大事为自己的爹爹不平,扯了扯安媛的衣袖只是撒娇,“自从我娘死后,都没见过爹爹还有这么紧张过谁……”
安媛听了心中一动,投向李成梁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感激,面子虽然还有些拉不下来,只低声说道,“谢谢你,李将军。”
李成梁冷冷的“嗯”了一声,并不接话,他的脑中一直都在仔细回想刚才的经过。他适才听儿子说起了螺车中的人似乎是安媛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回想刚才与那车夫的对话,只记得他声音嘶哑,却没留神他的外貌特征,只记得他给人的感觉有点异样。正站在路边疑惑间,只听到儿子说,“爹爹,你觉不觉得那车夫长得好奇怪,脸像一张白纸,说话也会动嘴巴,好像没有表情。”李成梁当时心中大惊,那样的脸,给谁看一次,一辈子都该忘不了吧,那车夫难道是……他再也来不及多想,在路边牵了一匹快马,疾驰便去赶那辆螺车。好不容易追了十来里地才追上。赶到时,正好看到那车夫亮出刀欲要刺安媛……
“那恶人真的好凶。”李如松有些惊魂未定的缩了缩头,抓紧了安媛的手,回想刚才的情景时小小的脸上闪过一丝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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