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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哈哈一笑:“白儿何时能与为师部曲中的队率斗上百招,为师就传你百鸟朝凤枪!”
百鸟朝凤枪,果然是这套枪法,那么传说中的“七探龙盘枪”也不只是传说而已。
公孙白大喜,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师父可不得抵赖。”
赵云微微一笑,指着他的鼻子点了点,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东面,只见红日已冉冉而起,不禁脸色微变道:“该去应卯了,我等须速速回大营,为师先告辞了。”
说完,翻身上马,手中长枪一举:“回营!”
随着一阵马嘶声,众骑滚滚,朝城内方向疾奔而去。
“白儿,别忘了……今日傍晚……在此地……练……枪……”
话音未绝,那一片滚滚的尘土,已消失在天地之间。
第十六章 迟到领罚
第十六章
迟到领罚
城西大营,校武场。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高高的点将台上,将公孙续身上的铁甲照得熠熠生辉,也在他那白皙而俊美的面容上洒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公孙续傲然高立在点将台正中,一袭披风在他身后轻轻招展,双目睥睨着台下的将士,心中豪情万丈。
虽然被幽禁了七天,但是经过几天的休整,他已将心中的抑郁暂时压抑下来。
他母亲刘氏说得好:“庶子就是庶子,不管受到如何恩宠,终究这公孙家的基业还是由嫡子来接替,何必计较一时得失。”
作为公孙瓒的唯一嫡子,他依旧高高在上,依旧是北平军的少将军。
而在这座军营之中,他是最高统率,所有的将士都是他的部曲,公孙白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落在台下队列的将士身上,搜索公孙白的身影,然而他失望了,公孙白本应出现的位置根本就没人。
这贱种居然迟到了!
公孙续脸色微微变了,满脸的冷笑,他轻轻的摆了摆手,点卯开始。
“一曲军侯,秦羽!”
“一曲一屯,杨端!”
“有!”
“一曲二屯,杨和!”
“有!”
……
“三曲三屯,公孙白!”
台下一片寂静无声,静的只听得众将士的呼吸声和忽忽的晨风声。
军营无小事,这点卯不到,便是责杖四十啊!
“公孙白!”
“公孙白!”
点卯官连叫三声,依旧无人应。
站在公孙续身旁的军司马文则沉不住气了,三曲和四曲都是他的部曲,自然挂不住脸,急声喝问道:“严飞,公孙白可曾向你告假?”
三曲军侯严飞,正是白马义从骑都尉严纲的儿子,并不把文则放在眼里,懒洋洋的回答:“文司马,你莫非忘记了公孙校尉曾有令,百人将以上须亲自向校尉告假才可,公孙公子又岂会向我告假?”
文则的脸色变得满脸通红,正要发话,突然有人喊道:“五公子来了!”
只见校场左侧,一人飞马奔来,卷起一片烟尘,滚滚而来,不是公孙白又是谁。
公孙白练枪之地在城东,而大营在城西,路途比起在城东的白马义从距大营远了四五里,所以赵云等人未必会迟到,但是公孙白却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几分钟。
马背上的公孙白,见到整个军营都朝自己行注目礼,心里便知道坏了。
特么的迟到了,该怎么处罚?罚站,罚打扫马厩,还是罚写检讨书,或者扣俸饷?
他收敛心神,纵马疾奔到点将台下,一勒马脚,那马便希聿聿一声前蹄扬起,轰然停了下来。
等到白马停稳,公孙白这才翻身下马。
在场的众将士看得目瞪口呆,刚才这一招急停,那白马的前蹄都扬起半人多高,马背如同陡坡一般,公孙白竟然坐在马背上稳如磐石,这马背上的功夫,整座大营之中无人可及。
公孙白翩然落地,迎着点将台上弯腰一拜:“三曲三屯百人将公孙白,因故来迟,请公孙校尉责罚!”
公孙续脸色微微一变,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自动引咎请罚,谦卑得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台下的公孙白却是满脸坦然的笑容,毕竟自己是真迟到了,稍微惩罚一下那是应该的,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军营中的处罚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之外,什么罚站、打扫卫生、写检讨及罚款之类的,简直就是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