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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金斗笑得牛万和心里直发毛。萧山一走就是三个多月,月月稍钱回来,就是不提跟秀秀的婚事。莫非真的
到了晚上,牛万和再也憋不住了,就把他从牛金斗那里听的一番话告诉了秀秀。
秀秀顿时就火了:他嘴里能放出好屁!三哥是啥人我清楚。他就是不要我,也会当面锣对面鼓地跟我说清楚。明儿我找三哥去!
53年人们对水库这个名词还很陌生。有史以来,县里就没有操办过这么大工程,因而也就特别重视。
工地上一片人海,彩旗招展,人声鼎沸。所有人,或肩挑,或车推,蚂蚁搬家似的把土往一个方向运。秀秀无心观看这热闹场面,她是来找三哥说事的。
萧山到指挥部去了,一位女同志接待了她,问道:你是他
秀秀答道:妹子。
看着就像。那女同志说着拿起电话,接通后:萧团长吗?我是柳慧。你妹妹来了。好的。放下电话:你稍等一会儿,萧团长就回来,他住隔壁。把秀秀领到隔壁萧山住的屋里,给秀秀倒了一杯开水,礼貌地一笑,走去。
秀秀打量着这屋子,床上放着个军绿色被子,跟豆腐块一样四方四正的,白生生的床单平平整整。办公桌上放着台灯、台历和一叠文件。屋里隐隐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儿,她顺着那股清香望去,脸盆旁边放着一块方不方圆不圆的东西,白净细腻得就像刚才那女子的那张小脸。她知道这东西叫香皂,村里人叫洋胰子。她忽然想到那个叫柳慧的女子,她穿着双排扣大翻领制服,还有那双黑亮黑亮的皮鞋,一定是干部。十七、八岁,小巧玲珑,一口一个萧团长,叫的多亲切。就住在三哥隔壁一种莫名的妒意掠过她心头,同时又感到自卑,自己这土里土气的样儿。
秀秀!随着这一声呼喊,萧山已进得屋来。
秀秀直想奔过去扑进三哥怀里。然而,却止住了脚步,喃喃地唤道:三哥!
刚到吧?咱大好么?
是大叫我来的。
你没吃饭吧!开饭了,我给你打饭去。便拿了碗走出去。
萧团长!萧团长
秀秀听到外边有人唤三哥,便来到窗前,见柳慧与三哥肩并肩挨得很近一同向那边走去。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却看得出她与三哥是那样的亲热,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
萧山打回饭来。两个黄面饼子,两个白面馍,还有两碗杂烩菜。萧山招呼着;快吃!
秀秀没动筷子,直截了当地说:咱大叫我来问你,啥时办婚事。
萧山没料到她突然提出这事,吱吱唔唔地:工地这么忙,过些时再说吧!
大说了,啥时办,叫你给个准信儿。
萧山一脸难色,说:眼下这么忙,我也说不准。
秀秀火乍乍地:到底办不办,你侃快些。
萧山吭叽半天才说:秀秀,以后有时间,我慢慢给你说清楚。
不!现在就说!
要不,你先回,过两天我给咱大说。
咱俩的事,你就给我说!
秀秀,我
你咋啦?当官了,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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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被秀秀抢白得一时无言,一扭头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秀秀觉得三哥第一次对她这么冷淡,冷得让她心寒,却和那个柳慧却那么热乎。三哥现在是英雄了,当官了!那么多小女干部整天围着他转,他能不变心吗?便问:你是不是有了?
他勾下了头,没吱声。
你为啥瞒我?
他还是不作声
是隔壁那女的?
他似乎有点火了:随你怎么说。
你她像是当头挨了一砖,脑袋里“嗡”的一声,泪水一下子涌出了眼眶。嘴唇不住的哆嗦,浑身颤抖,一时哑然了。他不想再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三哥既然变心了,自己还死皮赖脸待在这儿干啥,夹起小包袱冲出了门。
他追出门外,想喊却没张口。
秀秀头也不回,一口气跑老远。从这路来,还从这路回,无声的泪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她怨恨,怨恨当初咋就没拦住三哥,让他参了军。如过不去朝鲜就成不了为英雄,也当不了官,更认识不了这个小女干部。晚了,啥都晚了……约莫走出二、三、里,听见身后有人唤她,转身一看,是玉凤追来了。
玉凤和秀秀是牛王寨的两朵姊妹花。秀秀黑俏黑俏的,人称黑牡丹。玉凤白净白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