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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报子接了银子,满脸堆欢:“还是老爷大喜,大喜啊——”
栾哥儿呵呵一笑,亲自送了他出门:“只不知今科取了多少?”
那报子正暗中掂量银钱,随口答了:“因着是恩科,只取了两榜,一榜五十九人,二榜三十八人。”
栾哥儿哦了一声,那报子立时品出味儿来,忙笑了道:“李老爷莫气啊,这应考的举子怎麽着也有百千来人,老爷便是二榜,亦是人中龙凤啊。”
栾哥儿又道:“可知今科头名是谁?”
“闻说状元爷是位姓花的公子,一表人才呢,父亲是江宁织造,一门贤良啊。”报子呵呵直笑,“榜眼叫当朝杜翰林家的公子得了去,探花是位甘肃人,听说姓秦的。”说着到了门口,报子打个躬这就去了。春哥儿听着那姓秦的,慢慢将手一握,却没言语。
栾哥儿看报子翻身上马远去,心中便笑了。原是花间甲中了头名,还真不负自个儿给他那句“花间甲红”,只是原以为会是杜彦莘得中头名,不想他中了第二。这倒也不差了。一提杜彦莘,栾哥儿便又想起两人打赌之事,因此回身,自往账房支了些银子。给了自个儿小童一些盘缠,打发他即刻回家报喜。吩咐停当,自又回房换了衣裳出门不提。
倒是那薛夔,在房里叫阿盛帮着着衣,听他说这事儿,自个儿也被吓得不轻。谁知不多久春哥儿他们便都来了,一个劲儿的贺喜。
薛夔听得迷迷糊糊,好容易明白过来。原来不是甚麽麻烦事儿,倒是天大的喜事儿呢。薛夔自是不知这甚麽一榜二榜的,更不知名次是甚麽,反正栾哥儿中了,他心里说不清道不明止不住的便是欢喜。这就打发阿盛叫厨房弄些好菜来,又叫打扫宅子,心里盘算着买个甚麽算是替栾哥儿庆贺一番。
阿盛也放下心来,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嘀咕:“大官人呐,这李公子高中了,以后可是也要做官儿?”
薛夔一听这话,喜不自禁:“那可不是?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上甚麽宰相老爷,将军大人呢!”
“将军?”阿盛一瘪嘴,“他那小身子骨儿还没上战场,只怕就叫马给丢下来了。也就只有您,大官人会叫他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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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夔闻言,整张脸便臊红了,揪着阿盛的耳朵便骂:“没良心的背时娃儿!也不看看是谁养了你,还不是老子!”
阿盛歪着头委屈道:“可以后李公子便是大官儿了,你还有翻身之日麽?”
薛夔一听也就罢了手,自个儿心想,可不是?这栾哥儿还是平头百姓呢,自个儿就玩儿不过他,他再做了官儿,更是永无出头之日。更何况,他日后飞黄腾达,见的都是达官显贵,只怕要嫌弃他呢!
薛夔这麽一想,也不知怎麽心里就难受起来,咳嗽一声道:“他人呢?”
春哥儿回了话:“李公子,阿不,李老爷问账房要了五十两银子,自个儿出门去了。”
薛夔一跺脚,好啊,这还没当官儿呢,就不见人了,可怎麽了得!
诸位看官,这栾哥儿拿了银子出门,究竟是去何处,那薛夔薛大官人疑心想要反扑却又担心栾哥儿不要他了,这后首儿究竟又有甚麽新鲜事儿,咱们呐,下回“花间甲情难自持 杜彦莘逢仇失态”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近日身心疲倦,渴望放假,不过说书一事儿,端看大人们可愿接着听啦,哈哈。
第四十一回
词曰:
数载寒窗日夜苦,凿壁偷光把书读。明明白白一条路。
破衣烂衫无人故,一朝成名人人慕。不如独酌酒一壶。
诸位看官,今儿可早啊。小老儿这厢有礼了。方才那首词,说的便是天下士子未成名之前,寒窗苦读,闻鸡起舞,入夜参星。冬不能寐,夏不能眠。一心一意读书应考。家中薄有积蓄便罢,若是家中寒微,没那银钱,便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那白眼能少看,那脸色能少给?免不得尝尽人间冷暖,方能知梅花香自苦寒来。
咱们上回说到,这栾哥儿闻得自个儿中了举,又听得花间甲与杜彦莘皆在三甲之列,这便往账房支了些银钱,自个儿换了衣裳,一径儿出门去也。
这一路只觉和风习习,鸟语花香,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但见:
道侧绿草,遍地红花。碧水翻腾粼粼浪,艳日遍撒灿灿光。人皆笑脸相唱和,鸟俱振翅比高飞。一条陌头,船家高呼殷勤意;十字街头,小贩朗声拳拳思。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琳琅满目。何处轻歌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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