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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可怕的想象!”
朋子脸色苍白。
“是有充分根据的想象!”
“不过,如果事实正像你想象的那样,还是发现不了尸体呀!”
“纵然发现不了尸体。只要找到埋藏尸体的蛛丝马迹,也就是我们的胜利。”
“我们还是调查一下再说吧!”
面对新的目标,朋子又积极行动起来。
“我暗中监视了越智朋子周围的情况,一个最近和她常来常往的人物冒了出来。”
奉命监视越智朋子的字野探员,很快回来报告了情况。
“那个家伙是谁?”
竹村向前探了探身子。他觉得从警察署的院子里“偷泥”,若是一个女人所干,未免有点大胆,因而就考虑到有伙同她干的人,看来完全猜中了。
“名叫味泽岳史,是菱并人寿保险公司的外勤员。”
“什么?是菱井人寿保险公司的!”
竹村瞪大眼睛。菱井人寿保险公司正是井崎明美保险金的支付者。
一一一是啊!原来是菱井人寿保险公司在背后捣鬼呀!
竹村觉得这回可猜着了敌人的计划和角色了。
菱并人寿保险公司也真看得够准的,找到了越智女儿的头上,她肯定会积极协助的,而且,还能充分利用《羽代新报》的调查网和采访能力。
竹村内心赞叹了一番。可是,他的立场却不容他永远赞叹下去。给井崎照夫签发事故证明的就是他、作为报酬,他分得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如果事故证明被推翻,竹村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虽说是大场体制下的警察,但如果拿出证据,说明事故证明是警察漫不经心发出去的,竹村也不得不承担一定责任。也许由此打开了缺口,会把警察和中户家相互勾结的老底抖出来。
“菱并人寿保险公司不是已经根据事故证明付保险金了吗?”
“保险公司付出了六千万块哪!所以,事后一定会调查一番。”
“你是说他们在怀疑事故证明吗?”
“恐怕还认识不到达一点,会不会是事务性调查?”
“要是事务性调查,你不以为从警察手里偷泥搞得有点过份吗?”
“按盗窃罪,把越智朋子抓起来如何?”
“不!为时尚早。要是把她抓起来,就会打草惊蛇。那伙子人会把真实意图掩饰起来。
你暂时先盯着他们再说!“
“是!”
“工程地点知道啦!”
朋子喘嘘嘘地跑了过来。
“在哪儿?”
“羽代河下游有个常常闹水灾、叫”河童津“的地方吧。现在那里正在修堤坝呢!”
羽代河从羽代湖流出后,经过市东头朝南流去,越往下游,河面越宽,到了市的最甫端,就形成一片低洼潮湿的地带。河流弯弯曲曲,往年一到雨季,就要闹水灾,特别是“河童津”一带,直泻奔流的河水在这里几乎拐成个直角。暴涨的水量凶猛地冲击河床的弯曲部,每年都要冲毁堤坝。这一带是个常闹水灾的地方,据说洪水甚至能把河童冲跑,所以当地人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从行政管理方面来说,这里属于羽代市。但一发大水。倒是市区以外的下游受害面积大而且严重,因此,羽代市一直是临时凑合,修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简陋防洪堤,用来搪塞应付,小声说。在他那健壮的身体里还有一块心病,这块心病,使味泽把在金门夜总会刺探情况之后,归途上遭到袭击的事,以及揭露伪装交通事故谋财害命的真相,从而有可能从井崎照夫那里追回六千万日元的保险金,进而揭穿警察和中户家勾结的肮脏勾当等等,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阵子,我盯着越智朋子和味泽岳史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们有个可疑的活动。”
“可疑的活动?什么活动?”
一听到宇野的报告,竹村立即表示了强烈的兴趣。
“您知道河童津吧?就是羽代河年年涨大水的地方。
“那儿怎么啦?”
“最近一个时期,他老在那一带转悠,好像在背着人找什么东西似的。”
“背着人找东西?到底是找什么呢?”
“好像是在抠堤坝上的土块,要不就拾些石头子儿。总之,好像躲避着工地上人们的耳目,深更半夜在那一带鬼鬼祟祟地转悠。”
“工地上的人?”
“现在河童津正在修筑防洪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