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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处理赵大赖,杀了他不可能,一是她不敢,二是按这个世界的法律,她要是杀了人,也逃不脱个死罪,她也不想过着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活。
只要是放了他,他醒了还是要杀她怎么办?计软心想,她跟赵大赖之间还是欠一个解释,她要是跟他解释通了他会不会放了她?她并没做出什么浸猪笼的伤风败俗的事,况且她跟曲进才之间实在没有什么,只怕他听了什么谣言,才会起了行凶作恶之心。
她理应把道理都跟他说通,说尽后他要是信便罢,要不信或者是无法接受前身跟曲进才的确有一段情,他们也可以和离。归根到底还是赵大赖他自己不知道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存了什么偏思歪想,她行得正坐得端,倒惧什么!
况她观察赵大赖几日,觉他不是个不讲理的,恐怕一时冲动昏了头,那么现在她绑了他,正好,她有时间,他也不得不有时间,她俩可以冷静的沟通,直到谈得拢为止。谈不通她也可以见机行事。
越想越是这个道理,计软起身拾起落到草上的水囊回到河边,把水囊里的蒙汗药水倒在了草丛里,又用河水涮了涮水囊,涮干净了,接着灌了一囊子的清水回来,走到赵大赖面前,蹲下身体,度了度,对着他那张脸用力就是一泼。
只见赵大赖眉聚了聚,皱着,眼皮子上翻下垂了多次,才睁开眼来,呸呸吐了口里的水,抬眼看见计软时没反应过来的怔了怔,待扭了下身体难受,使劲一扭发现被捆住的时候脑袋一顿,一个回想,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头猛抬起来,大为光火,顿时睁大了眼,唾沫星子横飞的朝计软骂道:“你这个贱人!你捆绑了我作甚!还对我下药!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敢撞上来了!”
计软手握着水囊,眉挑了挑:“你要找我算什么账?”
赵大赖呆了,这女人不但不哭哭啼啼的朝他求情,向他认错,不但绑了他,还敢这么若无其事的跟他说话!她知不知道夫为妻纲!便是她绑了他这一条,他就可以把她休了,让她任人唾弃!在大街上被人砸烂鸡蛋扔烂菜叶子!
计软看他嘴张着不说话,眉翘了翘,道:“怎的?嘴张着是渴了?要不要我给你灌点水?”
赵大赖一听,气的没吐出血来,她还是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说话,而且还以这种口气!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错!赵大赖气的胸脯子起伏着,破口大骂:“你这贱人!腌臜泼妇!你敢大虫口里倒涎液!我手里不到得轻轻地放了你!你待松了我看我不把你给办了!贼贱人!……”
计软眉皱了皱,很想把手里的水再泼了他脸上让他止声,但想到了赵大赖的凶狠手顿了顿还是没敢泼出去。听他骂了一会儿后,唇一抿,淡淡的道:“你骂吧,等你骂够了冷静了我再过来跟你说话。”
说完,便走到了河边,一个人撷了许多草花胡乱编着,只自得其乐。也不管赵大赖怎样。可不把赵大赖一口气气的憋胀在胸腔里没处发,恨不能砍杀了她!想他赵爷近年来哪受过这等窝囊气,她这么一个小女子吃了豹子的胆子了!敢这般对她!赵大赖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滚滚江水却泻不出来,他刚还想着原谅她!原谅个老什子!又是破口大骂,把什么脏话荤话都骂出来了,又是小贱人贼妮子,又是丢风撒脚,妄作妄为的王八yin妇,女子只安安静静的泰山不动的坐在那里编东西,赵大赖牙齿直咬,直欲咬碎,真是服了她了!
计软用草茎野花编好了一只花篮后,才意识到赵大赖没骂声一会子了,便弃了花篮,徐徐回转到了树下。
看了看赵大赖,见他脸色紫涨,应是被气的,没想到此人气性这么大,便道:“没力气了?”
赵大赖狠力的瞪着计软,心思她总是要放了他,待她放了他看他怎么惩治她!想他竟愚钝这么久,把她当成只温顺的小绵羊了!(事实上只有三天)竟栽在她的手里!这好比大象被那蚂蚁给坑了!
计软拍了拍衣襟,看着他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的视线,慢悠悠的道:“我知你是怎么想的,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过后再惩治我也不迟。那时我自也抗不过你。只我一个小女子,而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你欺负我又有什么意思?”
赵大赖气急败坏:“你既知道,却绑了我作甚?!谁借你的胆子?!”
计软顿了顿,视线在赵大赖的脸上徘徊而过,不答反问:“你今天为什么带我来游湖?船还停在这么僻静的地方?你又弄出来这么一条粗长绳子做什么?”
赵大赖瞳孔缩了缩。
计软继续道:“在鹊华桥东的凉粉铺里你为什么看着我问那钝刀剁不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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