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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器,虽光华纷呈,但并不值得让人多加眷顾。两人一路往后走去,又经过了数道严严实实的巨大铁门,才来到最末一个房间。这房间乍然看去,不管从大小或者摆设都如寻常屋子一般。里头也并不放置什么尊贵器物,就只在墙上打一个木头横板充做架子,角落堆几口铁皮箱子相收拾东西,其中最靠近门的一个箱子打开了,露出里头稀疏的几本蓝皮书籍,封面上写着纂体的《升仙传》几个大字,虽年日久远,依旧墨色鲜亮,力透纸背。萧见深的目光从《升仙传》上掠过,落于摆放在木头架子上的一把兵器上。那是一把青黑色的剑,这把剑比普通的长剑要短上好几分,因之有了一种可爱的感觉。但这份可爱很早就磨灭于萧见深的记忆,现在放置在那里的兵器,只落了一身岁月的尘埃。萧见深稍微感觉到了一点儿复杂。这样的复杂在他看见傅听欢拿出那本《升仙传》之后就冒出了头,只是现在更为明显而已。他上前拿起那把比普通的长剑短了许多的黑剑,像小时候那样,双手用力,向外一拉,银光就将如水迸出‐‐&ldo;卡兹‐‐&rdo;但最终迸出来的并不是银光,而是铁红色的锈斑,就像记忆里那大块大块晕染地面的鲜血,和盛放在鲜血上的尸体。萧见深一时入了神,没有防备自己的一缕长发被傅听欢挑起放置在剑刃上。然后他听见对方的声音:&ldo;……虽然看上去锈了,然而它有锐利的味道,是见过血的感觉,所以‐‐&rdo;傅听欢凑近了对着头发轻轻一吹。萧见深这才回过神来,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千丝散尽,断发如落雨。傅听欢嘴角含笑,一脸求表扬地对萧见深说:&ldo;依旧吹毛断发。弃之于此,无异明珠暗投,太过可惜了。&rdo;&ldo;…………&rdo;萧见深摸了一下又短了一截的发尾。有点心塞。于是故意忽略了傅听欢脸上期待的表情,直接提着剑走到墙脚的几口箱子前,照着记忆打开其中的一个,果然在里头发现了大大小小好几块的磨剑石。他搬出了两大一小,两块大的给自己和傅听欢当墩子,小的那块则用来擦剑。刺耳但规律的声响刚刚自石头与剑刃的摩擦处响起,外头就传来了细碎的说话声响。两人一起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声响在此刻还细微如同鼠语,但武功精深若萧见深与傅听欢者,只要愿意,便是蚂蚁爬行于地的动静,也能听如响雷。他们在顷刻间已经辨别出了外头至少有十个不同的声音。其中有张争流、李晴日、谭齐观、刘解非众人的音量,还有几种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可一点都如同女人扑花捉蝶的温柔,只是此时靠着重重铁门与石墙的遮掩,听起来方才和他们那夹杂着内劲的长喝一样婉转轻微。两人都听见:&ldo;太子妃尚还没有来管束我等,你这阉奴哪来的脸子说话!&rdo;又道:&ldo;我等与殿下同床共枕小意温存之际,殿下亲允了我等来内库取喜欢的东西。&rdo;再说:&ldo;殿下与太子妃就在里头,我等进去服侍岂不是本分之事?你们如此阻拦居心何在?&rdo;又吵:&ldo;我与他不是一路的!我们要进去找殿下与太子妃评理!&rdo;萧见深没来得及上去处理。刚刚坐下的傅听欢一拂袖连着击开了两道铁门,身影已消失在萧见深的眼前。&ldo;………………&rdo;萧见深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想着傅听欢是不是也忘记了自己同样是一个奸细,还是一个假装不会武功的奸细……他这个念头尚且还在脑海中寻求着答案,出去了的傅听欢已经再转了回来,而外面已经不再闻一丝声息。&ldo;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rdo;傅听欢施施然重新坐下,问萧见深。如此干脆利落地解决!和平常相比简直太正常太可爱了!也不知他今日怎么就画风不对了?萧见深顿感惊讶,忍不住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傅听欢。其实傅听欢也有些惊讶。但傅听欢的惊讶与萧见深的惊讶绝不相同。作为一个成熟而正常的男人,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萧见深把十来个男宠摆在屋子里就只看不吃。但就算如此,对方依旧默认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见对于萧见深来说,其余诸人不过掌中玩物,随手可抛,唯有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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