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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好?”王大叔蹲在墙角嘬了口汗烟。
“那冷宝贵真不是个东西,咋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行了,行了,你就少嚷嚷两句吧!在嚷嚷下去,连石磨怕是都不给用了。”
“他敢!那石磨是村里的,不是他冷宝贵自己的。不就是不借驴子吗?俺就不信了!俺明个让大虎过来,没有驴子,咱们人拉!”
王大叔叹了口气“得了,你是当亲娘的,也不为妞子想想?动不动就指使大虎,大虎那孩子是老实对妞子好,但是大虎娘能愿意?”
“她不愿意又能咋地?俺不指使大虎指使谁?指使你那个儿子吗?指使他,还不如俺这个老骨头去!俺告诉你,他要是回来,你不准让他进门!就不是个东西!”
王大叔见王大婶提起儿子,叹了口气“就当这辈子没生养他,驴子的事情俺在想想办法。”
田月荷自是知道了冷宝贵家不肯借王大婶家驴子。明白里面怕是自己的缘故,这时候驴子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毫不夸张的说,这驴子和牛马的在这个时候堪比现代的四个轮子的汽车。没有点家底谁敢买?整个冷泉村里就冷宝贵家后村南头刘家有,那村南头自成一派的,从不跟自己所在的村东头有过多的交集,自是无法开口的。
眼瞧着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庄家也不能就放到那,王大婶家无法,只好用人来推拉石磨,可村里那个石磨可不小,两三个大汉才推得动,这石磨也是冷宝贵家捐给村里的,这个时候就算是平日里不错的也不敢应下帮忙,你帮忙了不就是打了人家冷宝贵家的脸?怕是明年就该轮到自己借不到了。有些个嘴碎的又开始编排田月荷是扫把星了。虽然王大婶一家子对自己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满,甚至怕她瞎想,走动的更勤快了,但是田月荷自己还是不禁自责。
14楚河送驴子
就在大伙一筹莫展的时候,久未露面的楚河竟然出现在王大婶家里。王大叔瞧着楚河身后的驴子一愣“这。。。这是。。。楚老弟。。。”
楚河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没说一句废话“准备置地,便买了。”王大叔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再拖下去 ;,等庄家受了潮,那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这还是轻的,下个年头的口食怕都难了!激动的拉住楚河手“楚兄弟,俺不知道说啥好,俺记下您的恩情了。谢谢!”
楚河显得有些尴尬,怕是不适合这种‘温情’场面。田月荷听到门外的嘈杂声,便抱着小鱼儿出了屋,透过木栏子便看到了自那日重阳大集便消失了的楚河还有那头显眼的驴子。抱着孩子便绕过木栏子。
此时王大婶正招呼楚河进屋喝口水,楚河本要拒绝,但余光扫到走过来的田月荷便改变了注意,跟着王大婶便进了屋。王大婶显然瞧见了田月荷便招呼她进屋“月娘,快进来。”田月荷脸上有着些许不自然,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坐在了离着楚河挺远的木凳子上。
“楚兄弟啊,这次您可真是俺们家的大恩人,眼瞅着就。”说着说着王大婶便打开了话匣子连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的说了一遍。
楚河听着微微皱了皱眉头,有意无意的扫了田月荷一眼。田月荷下意识的便低下了头,不敢对上他的眼神。那边王大婶还在唠叨“楚兄弟,您说,有冷宝贵这么干的吗?咱月娘为冷老汉守寡三年还有错了?他家是有钱有势的,但也不能逼着人家打孩子嫁人的你说是不是?这打孩子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这不是草菅人命吗?月娘不答应便背后使坏,编排她的不是,俺们家与月娘走得近,便在这要命的关口卡着俺们,这不是逼俺们死吗?好在您借驴子及时,否则就是俺们所有人一块,这一天下来也弄不了多少啊。”
此时的田月荷已经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大叔瞧着瞪了王大婶一眼“成了,成了,人家楚兄弟头回来,你这老婆子还不做点好的,招待。”
王大婶怕了下自己大腿“哎呦!瞧瞧俺这记性,楚兄弟你坐啊,俺给你做菜去,一会跟俺家老头子喝一口。”又看了眼一旁的月娘“月娘,来帮婶子忙。”田月荷哦了一声,便把小鱼儿放到王大婶家的炕上,随他自己啃自己的脚趾头。
王大叔摆了摆手“俺给你看着。”又对楚河说道“月娘手艺好,总能鼓弄出新鲜的,就是跟黄瓜也能做出好几种吃法来。”
楚河脑中回想起那次在王家吃喜宴时的口感,不禁认同的点点头。自打那次重阳集市,自己碰巧撞见那个场面,想到着楚河余光扫了眼炕上啃脚丫的小鱼儿,味道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