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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跑到後来,便越发觉得腿沈,一天七遍在没人的院长室门口晃悠,他觉得自己著实是蠢。他很想找个人骂骂,出心中一口恶气,可憋了好长时间也寻不找合适的发泄对象,一股火只能终日郁结在心里。
说实话,姜晓风不得不承认尉迟暖“畏罪潜逃”得很迅速,并且很彻底,一点余地不留。电话没有,短信也无,医院扔了,家也不回,就连亲儿子似乎也给放进回收站里了,又何况是自己。
姜晓风做梦的时候很想揪住那个人掐死打死然後狠狠的咬上几口,并且声色俱厉的质问他跑到哪里去了,可梦终归是不合逻辑的幻觉。
姜晓霜出院那天,尉迟笑然也过来帮忙。对於老爸失踪的事,尉迟笑然除了耸肩,无奈之余并没有太多愤慨。
“哎呀,医生嘛,又是神经科,压力大,总爱走极端,见怪不怪,太正常了!”尉迟笑然一边装卸著晓霜的轮椅,一边轻描淡写。
“他以前也这样?手术砸了就跑路?”姜晓风不满,边拾掇著妹妹的衣物边抱怨。
“那倒没有,呵!晓霜也赶得巧,我爸手术失败的初体验。”轮椅装好了,尉迟笑然转身将晓霜抱上轮椅。
“那我还得庆幸了?你老爸给我贡献了他纯洁的第一次然後来个釜底抽薪,意思是要我跑断脚去找他麽?”姜晓风抄起一件衣服狠狠的塞进旅行袋。
“哥!你都胡说些什麽啊!”听著哥哥唠叨,晓霜坐在轮椅上急著嗔道:“我好了这麽多,还不是要感谢医生!”
“感谢感谢!我倒是想感谢!人呢?”
“哥!医生只是去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回不回来的,你干吗这麽生气啊!我的手术不是都做完了?难道还想我再进一次手术室睡上六个小时啊?”
“我……”姜晓风语塞,是啊,回不回来的,他干嘛要生气呢?现在手术做完了,所有都该落幕了。尽管有点瑕疵,但谁也没说过不成功便成仁,他这麽执意要抓尉迟暖回来反倒古怪。至於之前那个什麽恋爱预备役,除了当事人之外,任谁听了都会大翻白眼!
“哟!这就要出院啦?恭喜啊!”姜晓风正在憋闷,门口又不合时宜的传来一个讨厌的声音。池想一袭白袍,斜倚在门框,阴阳怪气,笑的十分虞诈。
“池医生,”姜晓风再讨厌也得装装门面功夫,“您怎麽来了?”
“来看看,怎麽说也是我爸的病人要出院了嘛!”
难道他爸的每个病人都有这待遇?这人怎麽看怎麽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
“怎麽样,一切还顺利吧?”池想装腔作势,贼溜溜的眼睛瞪著姜晓风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的仔细。
“顺利,这不就要出院了!”完全是废话!
“嗯嗯,出了院,还住原来的地方吧?”
“是啊。”姜晓风脱口而出,才发现有点不对,出了院,他们兄妹凭什麽还搬回尉迟家呢?
“噢!”池想点点头,倒是挺满意这个答案,转而又移到尉迟笑然旁边,一拍他肩膀,一边却朝姜晓风挤眉弄眼“笑然啊,你老爸不在,有没什麽难处?有事可要来找我啊!”
“他不在倒好,嘿嘿,没人管啊!”尉迟笑然一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池叔跟我想的一样吧?这段时间想干嘛就干嘛,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闯祸就闯祸。”
“笑然这话怎麽说?难道池医生这麽大个人还要尉迟医生来约束?”姜晓风装傻充愣的添油加醋。幸灾乐祸麽?来碗闭门羹尝尝,虽然尉迟暖不在,可妹妹和小鬼不能让个外人给欺负了!
看来自己还真是不受欢迎的人!池想怎麽会听不出,他撇嘴轻哼:“你老爸现在是有心无力罗!他现在是寄人篱下。”可後面这句声音极小,他还不敢让屋子里的人这麽早知道。
“这肛肠科医生不像好人!”姜晓风一边收拾一边给刚刚飘出去的人下判断。
“哥,你怎麽这麽说池教授的儿子!”晓霜不解,只觉得哥哥以貌取人不公平。
“何止不像好人,我爸的同学都不是好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哼哼!”可尉迟笑然在一旁煽风点火说的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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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然哥,你怎麽也这样说!背後说人坏话不好哦!”
“行了,我的傻妹子,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纯洁善良啊!坏话不背後说难道要当面说?”姜晓风嘟囔著拉上旅行袋的拉链。可拉链跟他作对,拉到一半便卡住了。
“哥!你看你,用那麽大力气,拉链都错位了!”姜晓霜一边埋怨一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