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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因这张脸,而下不了手,便由我来,以漆雕羯羽的身份离开……
羯羽端起茶盏往地上摔去。
青瓷茶盏在地上炸开,羯羽拾起地上的瓷片。
……
“咔嚓——”夜戟捏碎手中的酒樽,青铜残片插入血肉,淅淅殷红,裹着月华而下。不管伤痛,夜戟斜躺,头枕青苔而睡。
……
沥沥殷红,从白得通透的手腕间淌出。羯羽躺在榻上,将不断出血的手腕葬在锦被中。
瑞哥哥……我走了……以漆雕羯羽的身份……
以你仇人的身份……
但愿我的离开……能让你……中血仇释然……
“娘娘,我拿来了……”雪娟端来羯羽方才说想要吃的清粥,却见榻上的人睡了,不由噤声。轻放了碗,走到榻前帮羯羽紧被子。
“娘娘。”雪娟见睡着的人,脸色煞白,异常冰凉,轻声唤道。
睡着的人未应声。
巧然间,雪娟看见地上碎裂的茶盏,一丝阴霾结上心来。
“娘娘,奴才张狂了。”雪娟掀开锦被。
白玉似的手腕不断的满出殷红,宝绿的床单,被子被染成墨绿。
“娘娘,娘娘……”雪娟用力的拍着羯羽的脸庞,不断叫喊。
殿下,你……你,别死……雪娟放下气若游丝的人,急急跑出小筑。
“娘娘,你别坚持住,我找人救你……”低喃奔跑的人,和迎面而来的相落刚好撞上。
“雪娟姑娘,你怎么这般急。”相落扶起跌坐在地的女官。
“王爷,王爷,救救娘娘。”抓住相落的衣袖,雪娟满是泪痕的哀求。
“快,带我去。”相落跟着雪娟来到羯羽榻前。
玉白通透的人身下一片暗绿,素白的皓腕上深见骨的割痕。
中宫。
红烛残尽。
红幔下滑落的泪,沾湿了凤袍。
“玉妃……”解红掀了头上绣凤红幔,她以为散了酒宴后夜戟未来是因为羯羽。愤然起身,向花句小筑去。
“娘娘……”侍卫正要阻拦。
解红直接劈掌夺门而进,踢开里间的门。却见相落额头结汗地为榻上的人诊治
榻上的人,左手腕处包扎的白布,侵染殷红,脸色煞白,白得有些透明,映着被血染暗的宝绿,让人觉得这纤弱的人随时都会化开在空气中。
“她……”解红不禁问道。
☆、第五十五章 梦里檀痕无人晓,只得违意为君逃
梦里檀痕无人晓,只得违意为君逃
春天谢了,风夜剪,红落尽,无奈,空留枝。一枝空留破寒晓,争教,清泪已成冰。
到了花句小筑,解红没有找到夜戟,却看见相落正全力救治垂死的羯羽。
“她……”解红站在门口,看着好似随时都会化在空气中的人。
“皇后娘娘。”雪娟向站在门口失神的人跪下,“求娘娘定不要将此事告知皇上,也不要告知其他人。”
“她……”解红怔怔地点头,榻上沉睡的人,让她思绪凌乱。
使我妒忌的东西却是他死也要逃离的……
夜戟你不在这儿,那你在何处?
解红应了保守今日所看见的一切,怅然地离开。
不久,榻上苍白的人眼羽颤动,微微半睁眼眸。
“王爷,王爷。”雪娟难掩欣喜地叫着在案几上配药的人,“娘娘醒了。”
“娘娘……你……醒了。”沉睡的人终于醒过来,相落悬着的心落地。
为何救我……相落哥哥……羯羽微启颤抖的双唇,不断的摇头。
“你…你是太阴之躯,”相落缓缓道,“太阴之躯的男子只有在及冠时容易发现,在之前以后都不易察觉。”
羯羽只是摇着头,一切不进耳。
“太阴之躯的男子,若与男子合之,则孕之。”相落握住榻上人瘦弱的双肩,“你虽是男子,但已有身孕。”
身孕……羯羽怔怔地看着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人。
“对,你怀了皇兄的孩子。”相落柔声道。
我……孩子…瑞哥哥的孩子…羯羽怯怯地抚上自己的腹部,仿佛那里的温度不属于他一般,传到冰凉的身子每一处。
“我已经为你配了药,”相落抚着神色缓和的人,“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要活下去,切莫再看不开。”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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