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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恨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毛毛前几天找你了,他找了那么多人,你是最后一个,然后又没气了。我看你们八成有鬼。说,是不是你干的,你使了什么法让毛毛不吭气的?”
死都不能承认!花火没有半点心虚地辩解:“我根本没有大楼的钥匙,我那天都没上去过,不信你去查。如果真是我干的,毛……老大早把我给宰了!我什么都没干,也被他修理了一顿,今天又被你修理,你还想怎的……”
米菲菲蹲下来,细细地观察她的眼神、表情,看她一副倔强的样子,啐了一口:“我管是不是你干的,反正宁错一百,不放一人。谁叫你以前跟我对着干,活该。”
她随手抓起一把泥,朝花火的脸上狠狠地抹下去,然后又把手放在花火的衣服,擦干净。最后才站起来,整理裙子,说:“今天给你一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我。”
她骄傲地转身,像个女王一样转身。
“瞧她的样子,你们说像什么呢?”
“嘻嘻,还用说吗,当然是像¥#·……*%#¥#·……”
踩在花火背上的女生终于把脚拿开,她们的嘲弄没有受到细雨的阻碍,全部传进了花火的耳朵里。
花火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也感觉不到脸上的粘腻,眼睛里,却有火焰在燃烧,火焰的深处,是无底的冰冷。
刚才,她怎么会觉得是不是罢手比较好。
怎么……可能……罢手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足足在泥泞中趴了两三分钟,她才缓缓地爬起来,擦掉脸上的泥污,慢慢朝宿舍走去。雨大了些,冲得她身上的污泥斑驳横流,头发上不断滴下污水,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比乞丐还糟糕,但她没有跑,没有回避那些怪异的目光。
已经这样了,跑得再快也逃不出这场耻辱的势力范围。
她在无数怪异而嘲笑的目光中回到宿舍,想起以前妈妈和爸爸闹婚变时那些投注在她身上的种种目光。生活,其实就是一场场历史的不断轮回啊。
宿舍的地板上很快就有了积水和污泥,她站了片刻,拿起睡衣走进卫生间。水是冷的,相当冷的,但她一点都不介意,因为她感觉不到冷了。这样的冰冷,让她的头脑稍微清醒了点,清醒了的头脑,反而让心情更复杂。
她在冷水下冲了足足半个小时,皮肤都冻青了,但她想到的却只有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拜母狒狒和半个小时的冷水浴所托,身体一向健康的花火感冒了,而且还相当严重,课都不去上了。
也拜这场感冒所托,学校通知了她老豆,她老豆开着小车来接她回家休息。入校将近两个月,花火第一次走出校门。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她没有什么精神,一路上闷不吭声,只是望着窗外发呆,花佑前问她什么事,她都不怎么应答。
花佑前先带她去医院看病,打了吊针,拿了一堆药,然后带她去吃大餐,又给她买了很多吃的,花火很安静地接受了一切,却还是不怎么说话。
回到家里,花佑前又扶女儿到卧室里躺好,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对她说:“小火,你感冒这么严重,这几天要乖乖地呆在家里,别到处乱跑喔,还有,记得按时吃药,饭菜就由我和你乔阿姨来做好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在他走出去的时候,花火忽然说了一句:“老爸,谢谢你!”
花佑前猛然一震,回过头来,花火却已经把身体缩进了被子里。他眼中忽然一热,这个叛逆任性的女儿,他有多久没听到她说“谢谢”这两个字了?
作为父亲,能听到关系不太好的女儿说出这样的两个字,是如何复杂而感动的感情?
他呆了呆,取下眼镜擦了擦眼睛,轻脚走出房间,轻手把门关上。
他走出去后,花火掀掉被子,看着天花板发呆。
打针吃药过后,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她该好好去想以后该怎么做了。母狒狒昨天对她所干的一切浮现在心头,她绝对、绝对不会这么就算了!她本来都想放弃了,但人家既然不肯放弃,她就要陪着她玩下去,她讨厌做个失败者。
想了想,她爬起床,把衣柜和首饰箱里的东西翻出来,把那些她不想要的东西全塞进包包里。然后又拨通乔娜的电话,第一次主动向乔娜要东西:“喂,乔娜,我是花火,你帮我点小忙行不行?”
乔娜不在家,她显然对花火的主动来电感到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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