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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上一个个扫过,愉妃、庆妃、颖妃、舒妃……啧啧啧,无一不是花容惨淡、面色惨白,若不是腿肚子仍在打颤,怕是早已拔腿狂奔而去了。
扭头再看皇后那拉氏,倒还好些,毕竟是中宫主位,往常跋扈狠厉惯了的,此刻虽也害怕,却强自镇定,一边一个紧紧抓着两位嬷嬷的手,只是说不出话来。
这些女人,阴险狡诈者有之,脾性乖张者有之,狠辣凶残者亦有之。虽面儿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却不知怎么陷害使绊、勾心斗角的呢。她们若看哪个宫女不顺眼,一通针剪乱戳,便能要了人家半条命;若看哪个太监不顺眼,一顿板子,便能了结人家后半生;再要看哪个答应、哪个常在不顺眼,那就更简单了,只要花两个银子动用点势力,便能叫人家上吐下泻、伤风感冒可偏偏死不了又不能侍寝不能告状,只得在这高墙深院的紫禁城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苦熬着。至于心底里咬牙切齿的妃嫔乃至皇后,呸,那好歹也是一宫之主,害起来没这么简单的。可也并不是绝对没办法,这紫禁城里,枉死的妃嫔难道还少吗?
杀人不见血,一向是后宫的生存法则。或许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摊着几条人命,可有一点儿,她们不动刀也不剑,甚至都不动用自己的手,她们何曾听过剑刃刺进喉咙的声音,何曾见过刀锋砍落脑袋的场景,何曾感受过鲜血喷溅而出,沾染全身的体会?!更别说尸陈如山、血流成河,哀鸿遍野的修罗地狱!
霍青桐是从沙场上磨砺出来的,其峰如剑,其利如刀,其势如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这些女人,先怯阵,再怯场,随即怯心,怕是坐稳已属难得,更遑论口蜜腹剑、佛口蛇心?!
霍青桐说的话,她们信,不得不信!因为她就活生生站在这儿,站在大厅中央,甚至无需任何言语任何描述,她的人就是一把剑、一柄刀,那气场全开的架势,甚于能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
霍青桐笑了笑,气势稍作收敛。“跟皇后和诸位姐姐聊天真是愉快,青桐在家时就一个妹子,难得跟这么多姐妹共聚。只是可惜,皇上还约了我下棋,眼看时辰将近。唉,你们也知道,紫禁城到圆明园还有段距离。不过我真不舍得跟众位姐姐分离,不如,就请皇后娘娘派个人跟万岁爷说一声,这下棋,今儿个就免了吧!”
她刚才说了不通琴棋书画,此刻又说约了乾隆下棋,显是前后不一有心欺骗。但这会儿这个屋子里的女人,还有哪个敢质问她?巴不得她早早离去才好。
“不妥不妥!”那拉氏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一叠声道:“这个,君无戏言,君的邀约自然也不能推托。容嫔妹妹既与万岁有约,还是早早的去吧,哈哈!”
其他人使劲点头,纷纷附和,包括仍坐在地上形容惨淡的纯妃。
“啊!”霍青桐一脸深以为意的模样,点头道:“皇后娘娘说的也对,是不该放万岁爷鸽子。”
众妃嫔不懂“放鸽子”的意思,却听她说要走,不禁都大松了口气。谁知又听她道:“不过也不着急,从这儿到圆明园,以妹妹我的轻功,也就一盏茶的时间,耽误不了。我就坐下,再陪诸位姐姐说会儿话好了。”
不要!!!
众人差点儿没嚯的起身大喝,却也在肚子里偷偷吼道;尼玛,盏茶时分就到,你是鬼么?!
舒妃机灵,战战兢兢的问了句:“容嫔妹妹,这个轻功,可是传闻里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那种功夫?”
“飞来飞去倒有些夸张,不过飞檐走壁、踏雪无痕,轻功高绝之人还是做得到的。”霍青桐略作谦虚的一笑,“妹妹不才,对此略通一二!”
通你妹儿啊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都不通,偏偏通这杀人越货、绑架勒索、潜伏偷盗的玩意儿?!
众人心中极其不淡定,那拉氏苦着一张脸,指着门外宫墙道:“飞,飞檐走壁啊?呵呵呵,不知这,这么高的宫墙,妹妹是否能够越过?”
霍青桐耸耸肩,表情再是轻松不过,“轻身一跃,平常的紧!”
咔嚓!那拉氏倒没一屁股坐地下,她把指甲给掰断了,脸上仍露着僵硬的笑容,内心却已泪流成河。其他人,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杀人取命再平常不过,宫墙没用了,太监宫女嬷嬷们没用了,怕是,怕是皇上来了也没用。阿玛啊、额娘啊,本宫害怕,本宫蛋疼,本宫要回家啊啊啊啊!!!T_T
“虽,虽说时间宽裕,但容嫔妹妹还是早回去的好,怕万岁爷下朝后,想你想的紧!”
“对对对,万岁爷日理万机劳心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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