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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几抱柴禾,点火就烧。不一会就听里面嗷嗷叫唤,再不多时,没动静了,就象煮粥饭似的,咕嘟咕嘟直响。姐仨这才放心,上炕睡一觉。
天亮后,姐仨把大石头抬下地,把锅盖打开一看,烀了大半锅,看不出什么东西,净剩些白骨头。姐仨一齐吐吐舌头,好险,差一点叫它们收拾了。
这姐仨因为瞎,都没出过门,又不知道家在哪,一核计,就在这住下吧!这地方前后守着山,野梨野果野菜,榛子蘑菇木耳,也能充充饥,下个夹子,挖个陷阱,捕来獐狍野鹿,总能活得过去。
就这样,将将巴巴过了一年多。第二年,正是春暖花开时节,一天傍黑的时候,突然跑来了一匹黄骠马,进了院站住不走了。姐仨出去一看,马上驮个背上背着箭,腰上挎着刀,浑身上下血葫芦似的人。
这人叫吾兰泰,是部落额真,和老毛子打仗,受了伤。昏迷中由着马随意奔跑,来到这深山老峪里。
从这以后,姐仨就天天给吾兰泰上山采草药,擦洗伤口,端水喂饭侍候他。两个多月后,吾兰泰养好了伤,他看到姐仨心这样好,模样也不错,就收下他们做了福晋(夫人)。
第三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吾兰泰备好马要走了。
姐仨都哭了,吾兰泰说:“别哭,我的福晋们,我得找我的部落,和他们一起去打老毛子,打胜了我就回来。到那时候,你们拿什么迎接我呀?”
老大说:“我挖棵大人参,请额真大人吃了身体强壮,长生不老。”
老二说:“我去捕貂,为额真大人缝皮袄御风寒。”
老三说:“我为你生个大胖小子,让他将来也当部落额真。”当时,她已有身孕了。
老大、老二一听,就不是滋味,等吾兰泰走后,她俩就喳咕开了。
老大说:“咱这人参、貂皮袄也没有她这胖小子值钱呐!日后家产还不是她的!”
老二说:“她要有了儿子,咱们在额真老爷眼前,还能得烟抽啊!”
从这以后,老大、老二与老三分了心,上山砍柴禾呀,到河边挑水呀,全让老三干。老三暗地里偷偷抹眼泪,没法子,姐姐叫干就得干呐!
老大、老二寻思,这么折腾,老三的胎准保不住。可就是老天成全,足月足日,老三生下个小子,白胖白胖的。老大、老二一看,这个气呀,就不用提了。她俩就又喳咕开了。
孩子刚生下不几天,老大就喊老三:“上山打柴去,没柴禾烧了!”
老三刚走出家门,老大、老二就把孩子掐死了。等老三背着柴禾回来,就听老大咧儿咧地哭:“三妹妹呀,你看这孩子怪不怪,好好的就没气了!”
三个瞎姑娘(续)
老三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言不得语不得的,老二在一旁不耐烦了:“得了,别哭了,他已经死了,哭也哭不活了。”
她家里有只老*,刚下过崽。老大、老二抱着孩子往山上扔,老*就在后面紧跟着;老大、老二转身回家了,老*一下把孩子搂在怀里。孩子见着热气缓醒过来了,等到晚上*见没人,把孩子轻轻叼回狗窝里。
*叼回孩子后,崽子也不要了,专给孩子吃摸摸(*),食也不吃了,怕它一出窝,孩子叫唤叫老大、老二听去。
老*一连饿了七、八天,眼睛都饿红了,这一天老大叫唤它吃住,它实在挺不住,就出去了。孩子没有人搂,就抓耳挠腮地叫唤起来,老大一听马上喊:“哎呀,孩子叫唤,哪来的孩子?”
老大、老二到院子一找,在狗窝里呢!骂道:“哎呀,这要死的狗,可得揍死了,它把孩子叼回来了。
老大、老二一喳咕,把孩子又掐死了。她家养活个*牛,就把孩子捆在草里,用铡刀铡得一点一点的。然后一人拎个棒子,*牛不吃就揍,恨不得把牛揍死了,硬逼着把个孩子吃了。
乳牛吃下孩子后,生个小牛犊,这小牛犊可滑腾了。老大、老二就又喳咕了,老大说:“咱把它侍弄起来吧,额真老爷回来还能请一功。”老二说:“侍弄就侍弄。”
老乳牛没有多少奶,两个就熬稀饭给它喝,煮狍子肉给它吃,真是要稀有稀,要干有干,一来二去,把个小牛犊拉扯起来了。
这一天,老三在磨房里推磨,小牛进去把她往旁边一推,用两个将冒尖的小角往磨杆上一拱,尾巴撅撅着,就呼呼地推起磨来。老三好不奇怪,牛还能替我推磨?过了几天,小牛又进去了,又把小角一拱,尾巴一撅,推起磨来。正赶上老二从磨房前路过,心想,老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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