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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十来年,他们眼睛都快盼瞎了,盼回来却是个落魄的没有一官半职的老爹。
柴老爷子在战场上算得上杀人无数了,身上那股子煞气还没散净,连眼睛看人还时不时带着股子杀气,柴家哥俩哪里还敢问东问西,连半点儿失望的神色都不敢摆出来,就彻底萎了。
这些年下来,柴老爷子算是平和了不少,要是在以前那可不是一个碗扔过去了。
可是多年的底子打下了,柴家哥俩不见得有多亲近老爹,但老爹一瞪眼睛绝对让他们心肝都直颤颤,打心眼里发怵。
一场全武行下来,柴家人一个个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都闷头吃饭,就吃货柴双不管不顾扯开嘴吧唧吧唧吃了个痛快尽兴,最后打着嗝就下了桌。
心大,胃也大……贵妃嘴角抽搐,特么她能说么她吓的胃都抽抽了,饭菜不知道是从鼻子还是嘴顺下去的。
她自小娇生惯养,大了又被老皇帝捧手心里,就没遇见男人打架的。
要说柴二夫妻俩扭打到一处她还只是看热闹,带着看好戏的心理,那柴老爷子那毫无预警就砸过来一个碗的举动,真是给她开了眼,她现在小腿肚子还发软呢。
这要让柴老爷子知道她和她便宜儿子都给换了芯子,柴家一块堆儿死俩,不管怨不怨他们,估计都落不着好,还不活剥了他们?
当然,她倒也不罢了,一个外姓人儿媳妇,木墩儿可是他的亲孙子啊……
不敢想。
贵妃打了个激灵,立马手脚麻利了,干起活来跟打了个鸡血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打了两个碗……
“过几天上集再买几个碗回来吧。”柴老太太从后院看完柴二哥路过时看了一眼,边摇头边叹气走了。
“……”
木墩儿坐在小凳子上不禁了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吓着了?尊驾这胆儿也太小了,农村打架都这样,手上有什么抡什么。”
贵妃惊,那在地里扛着锄头就抡锄头吗?
咔嚓,手里的盘子一滑溜又掉地上碎了。
远远地,她似乎仍能听到柴老太太幽长的叹气声。
木墩儿扑哧忍不住就笑了,果然是大家闺秀,这点儿小阵仗就给吓坏了。他就说长那么多心眼子也没用,胆忒小。
“你不用怕,你是儿媳妇,他不会对你动手的。”他把小声儿压的更低:“我爹是个傻的,你嫁进来本来就是抬举他们家,他们再敢欺负你,村里的闲言碎语都能压死人。你把心放盆骨里,村里人不怕打架斗狠,就怕被人说闲话。”
其实她也不全然都是怕,更多还是心虚,毕竟他们占了人家亲人的身子。
贵妃斜眼看仍笑嘻嘻的便宜儿子,人家倒是心安理得。
“你听到老太太刚才说了没——过几天就是集,咱们得想办法去瞧瞧,踩踩点探探路。”木墩儿挑眉,“这才是最重要的。”
贵妃不抱太大的希望,家里的活儿每天都忙不过来,能让她去集市就怪了。
她叹了口气:“我估计是去不成,你要有机会就缠着哪个带着你,发挥你这小人儿的优势。”
木墩儿点头,装小孩困难点儿,但死缠烂打这套路他熟,这是他做生意成功的基石啊。
两人商议定,就只等柴榕抱着野鸡回来了,可是左等右等接连两天这人就跟消失了似的,人影皆无。
柴榕以前也不是没有猫山里三四天的时候,不过那次回来就被柴老爷子堵个正着,父子俩当场就打到一处。柴榕是脑子有些傻,可也知道那是他爹,没敢使出全力,不过就那样柴老爷子也没占到上风,反把自己的老腰给抻到了。
最后还是柴老太太出面,抽了柴榕几棍子。他才算老实了,半宿半夜也从院墙跳进来,再不敢不回家。
要说柴榕在这个家最怕的是谁,那可不是父威如山的柴父,绝对是一律棍棒教育的柴老太太,因为——
“娘长的吓人。”柴榕的原话。
如果不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脑子已经摔傻了,柴老太太绝对下得去狠手把他屁股打开花。儿不嫌母丑,他不知道,基本的审美也应该有,她再吓人还能有他爹吓人?!
两天没见着儿子,柴母有些着急了,吃过晚饭就把贵妃拉到一边:
“四郎有没有和你说去哪儿,怎么几天了又不见人影?”
贵妃也正头疼,她再想不到木墩儿这一竿子支的太远,现在又正是柴榕父爱澎湃的时期,指不定因为他那一句话就漫山遍野掏鸡窝去了。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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