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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数招过后,云冉渐感吃力,她虽在短短半月内功力大进,但毕竟修习断麟剑诀时日尚短,较之霍青锋还是差了一筹,只是借由断麟剑之力,比当日农舍外那场比试又多撑了半晌。
只见霍青锋一剑刺出,云冉反手掠剑,伸指拨动剑柄,剑头短钩倏忽探出,朝他长剑剑身钩去。霍青锋并未闪避,任长剑被她剑端短钩钩住。云冉心内一喜,正欲运劲削断对方长剑,忽觉断麟剑轻飘飘的竟无着力之处。
电光火石之间,霍青锋长剑已自短钩内滑出,顺势向她颈前刺到。这一剑迅若惊雷,气势万钧,眼见云冉避无可避,只听远处两人同声叫道:“住手!”
霍青锋抬目一瞥,见一道白影自暗处飞速掩来,同时耳闻风声厉响,已有几枚暗器飞至背后。
他长眉一挑,神色不动,左袖向身后一拂,劲力到处,将射来的暗器尽数扫落在地,那道白色身影恰逢此时赶到,一掌向他挥出,霍青锋左掌迎去,与那人两掌相交,右手长剑并无阻滞,已点在云冉喉间。
云冉只觉寒气及喉,却见对方剑尖于这千钧一发之际顿住不动,并未伤及她分毫。她心中惊疑不定,抬眸看去,只见霍青锋冷漠的脸上似有笑意一闪而过,看着她淡道:“数日未见,云姑娘的武功精进不少。”
与霍青锋对掌的正是司马流云,他与霍青锋双掌一触,只觉对方劲力沉厚辛辣,已知这一掌阻他不得,心中正感惶急,怎见霍青锋最后关头竟未下杀手,这才如释重负。
发射暗器那人此刻也于霍青锋身后赶到,却是齐漠。他见霍青锋长剑仍抵在云冉颈间,面色微变,飞快出指在剑间一弹,另手揽过云冉腰肢,将她向后拉开数步,挡在了身后。
霍青锋回手还剑入鞘,颔首道:“齐门主,别来无恙。”他又转头向司马流云看去,目光微闪,问道:“这位公子掌法精妙,内力深厚,想必定是川中司马家的那位流云公子了?”
司马流云抱拳道:“不敢当,在下正是司马流云。”
齐漠却沉声道:“不知云姑娘有何得罪暮影楼之处,齐某愿代她向霍楼主领教。”
云冉侧目见齐漠脸上红肿已消,知是阿萝所敷灵药之效,又见他面色不豫,大有向霍青锋问罪之意,一时不知心中是何滋味,轻轻一扯他衣袖,低声道:“霍楼主无意伤我性命。”
她本认定霍青锋一意为贺春复仇,又知他武功绝顶,心中先存了忌惮之意,全神应对,未曾多想。此刻定下心来,回忆两人方才交手情形,才觉出霍青锋未尽全力,数处出手容情,似无伤她之意,不由生出几分诧异。
霍青锋微微一笑,果然说道:“不错,在下虽是为我师兄复仇而来,却无意取云姑娘的性命。”他向云冉望了一眼,续道:“我师兄贺春功力与我在伯仲之间,以云姑娘此时的武功,恐怕还伤不得他。”
云冉心中更为疑惑,当日她夜探客栈行刺贺春,只觉他武功平平,自己偷袭之下,不过三招便以紫荆软剑取了他性命。贺春的武功又怎会如霍青锋所言,与他在伯仲之间?
霍青锋淡然道:“我师兄素来不喜外出,前些日子听闻他在汉川被刺,我便觉有些蹊跷。而他一向沉稳警觉,断不会为一般行刺伎俩所害,除非杀他之人确是位绝顶高手。故在下得知云姑娘是那‘胭血一点杀’后,便连夜前来试探。”
齐漠皱眉道:“霍楼主上次与云姑娘交过手,应已知晓她功力如何才是。”
霍青锋缓缓道:“只因在下并不确定云姑娘是否隐瞒了自身武功,方才我二人性命相搏,云姑娘功力剑术虽较上次见面时进步神速,却尚未能与我师兄一较高下。因此在下猜测,在汉川城中被云姑娘杀死的那人,多半并非我师兄本人,而是他人假扮。”
此言一出,云冉三人皆吃了一惊。云冉细细回想当日情形,若有所悟,低声道:“不错,那人行动畏缩,武功平庸,现在想来,果然颇为可疑。那么真正的贺春……”
齐漠在旁说道:“假贺春既然敢公然在江湖中露面招摇,真正的贺春必已是凶多吉少。”
霍青锋微微点头,轻叹道:“只怕我师兄在位列那江湖悬赏令名单上之前,便已为人所害。”
司马流云沉吟道:“霍楼主的意思是,有人害死贺春,之后发布江湖悬赏令悬赏他性命,着人假扮他做了替死鬼,意欲嫁祸给‘胭血一点杀’?”
霍青锋淡淡道:“此人意在嫁祸的,只怕并非是云姑娘。”
齐漠笑了笑,忽道:“尊师龙晏子离世,玉剑门掌门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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