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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等会的问题你可以有权选择不回答,相信我,警察方面没有实质的证据,他们控告不了你。”他低声宽慰着他,以为蓝宇阗的沉默是在担忧。
其实蓝宇阗一点也没有担心,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警方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是他带走了沐凌菲,然后以拘禁的手法非法禁锢了人。
只是他有些莫名的惆怅,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惆怅些什么,他有些萎靡不振,相比较这个凌晨时分被他叫来警局协助他做笔录依旧显得精神奕奕的律师来说,他显得像是一个已经快要认罪伏诛的犯人。
警察询问了一些话,律师的嘴边有着自信的笑容,需要他回答的问题让他就轻避重地回答了,一些尖锐的回答被这个舌灿若兰最擅长用法律字眼来钻法律空子的顶尖律师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推回去了。
在凌晨五点的时候,他被律师带出了警局。
“蓝先生,现在警局手上证据不足,暂时会处于立案调查,如果最后警方向法院提出控诉的话,相信我,这件案子我一定能够胜诉,到时候我们还能够反控告对方一个恶意诬告。”
他的律师这么告诉他。
蓝宇阗只是应了一声,凌晨五点,天空已经泛白,晨光已经在地平线上露出些许。
他并没有特别的喜悦,没有因为警方手上的证据不足而感到窃喜,也没有像他那精明的律师一样想的那么长远已经开始在打算在对方败诉之后反客为主提出另一场告诉。
他只是觉得有些疲惫,从身体里面传出来的一种疲惫。
世人皆如是,熙熙为利来,攘攘为利往。
他只是想到了一年前,她带着手铐被带上警车,蓝家大宅外又一群闻风而至的记者,像是吸血蛭一样蜂蛹,她回头看他一眼,眼中带泪,无声地问了他一句。
你就那么恨我,恨到如斯地步。
蓝宇阗慢慢咀嚼着这句话,一年后的他站在警局又一次面对着大量的镜头。
B市的记者很能干,一大早就收到了风声守在这里。
“蓝先生,您是因为什么事情在凌晨的时候被带到了警局?”
“请问是公司上的事情,还是您私人的事情?”
“传闻这和您的前妻有关系,蓝先生,当年你亲手送自己的前妻进了监狱,您现在有什么感觉?”
“蓝先生,你的前妻在婚礼前妻的失踪是不是真的和你相关,你和你的前妻是旧情复燃吗?请问你将怎么安排你的未婚妻高小姐?”
“……”
一个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他的律师很尽职地帮他挡住话筒,一遍一遍地对那些个记者说着无可奉告的话。
“蓝先生,请问你是不是非法禁锢您的未婚妻?据说您的未婚妻不孕就是你的前妻造成的,之前你的前妻要再婚,是不是让你觉得很不满,所以让你采用了非法手段?前两日,有人爆料失踪了两周的沐小姐出现在她丈夫的诊所,她失去了一段记忆,这是不是和你有关?”
蓝宇阗皱了皱眉头,看向这个提问的记者,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记者,她无畏地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满着不屑。她胸前挂着记者证,上面的名字一栏里头写着——余烟。
“我可以说,我和我的前妻沐小姐失踪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失去记忆,也和我完全无关。我和我的未婚妻处的很好,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今天来只是协助警方,而不是作为犯罪嫌疑人来这边。”
蓝宇阗对着镜头,用一脸的无愧说着这些话。就像他的律师说的那样,不管他的当事人是不是真的犯了罪,他都要用无罪的心态去看待他的当事人,为他辩护。
那么,他现在也需要用无罪的神情来告诉所有的人,这事,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取证调查,那是警方的事情。
看着那稳步走下阶梯,上了车的蓝宇阗,所有的记者都渐渐散去了,还站在原地的余烟冷然地吐出了三个字——“罗生门。”
余烟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的记者,其实对这种豪门新闻,她是半点兴趣都没有,想想还是以前追娱乐八卦新闻的时候比较好一点,所有人都觉得娱乐圈按肮脏不堪,逢场作戏,炒作占版面,真真假假的,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可谁又知道这豪门之中的事情又哪有比娱乐圈干净上几分,财产纷争,协议,情妇,各种不比娱乐圈逊色,家族越大暗底下的纷争就越大,如同平静的海面下暗藏了漩涡和礁石,何止是步步惊心,简直就是步步揪心。
为了利益,出卖又何妨,豪门之中的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