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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么。”
丹丝兰听得心中一甜,装作不在意,回到正题,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这般作死呢?”
黑齿涯摇了摇头道:“少白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我也猜不出他的用意何在?”
丹丝兰竟有些心疼道:“你看,他都流那么多血了。这样打下去,就算赢了,这不得搭上大半条命吗?要不,我偷偷问问他,心里都想了些什么?”
黑齿涯道:“不可,黑白头陀掌力雄浑惊人,分金断石不在话下,仙子莫分了少白的心,少白这么做,我想,或许。。。。。或许有他自己的道理。”
黑齿涯不确定的语气令丹丝兰又急又气,急的眼泪都快落下,气道:“那咱们只能这样眼瞅着他被人打的吐血,在这傻站着,什么都不做吗?”
黑齿涯想起夜少白所托,叹气道:“我们现在能做的,恐怕,只能如此了。”
丹丝兰啊了一声后,心有不甘地气哼一声,却又反对不得,只得作罢,转目再看夜少白时,心中稍稍放心,轻松不少。
这当儿,东北角,蝴蝶谷谷主莫语亦陷入深思,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
山圣蛇君秦浩然正看得眉飞色舞,笑问道:“兄台何出此言?“莫语道沉声道:“贤弟,你且细看那夜少白,难道不觉得不对劲么?”
秦浩然边看边问道:“兄台的意思是?”
莫语道:“为兄虽没和夜少白交过手,但凡仙家都知道,黑白头陀掌力惊人,可断金石,就是连为兄,也要忌惮三分,但这夜少白明知如此,却反其道,不惜以**抗掌也要刺上一剑,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长,这等愚昧的打法,贤弟不觉得不大对劲么?”
秦浩然笑道:”兄台杞人忧天了,依小弟看来,夜少白那厮已然是一只将死挣扎野狗,死到临头,脑袋瓜子给打蒙了。大半吧,想到死又心存不甘,要拉上黑白头陀做垫背的罢了。”
莫语沉声道:“贤弟莫轻看了这厮,这厮狐身成仙,狐狸,无不狡猾,恐怕他是刻意为之,布下**阵来,另有所图了?”
秦浩然阴阴笑道:“兄台多虑了,不管他作何打算,有何道道,这厮此刻被打得口吐血沫,身受重伤总不会是假的吧。哎呀,好兄台,这等好戏百年难得一见,不若收拾好心情,看这野狗与黑白头陀咬的头破血流后,小弟与兄台一起,再做那螳螂蝉后的黄雀,岂不是更美。”
莫语不再多言,脑中转个不停,心中暗暗警惕,夜少白啊夜少白,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任他搜尽枯肠,无数个可能在脑中一一划过,但又被一一推翻,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少白为何如此,答案,只怕只有夜少白自己才知晓。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请,但此时却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了。
事出皆有因,夜少白早在与雷复霍连山对拼真元时,他内视仙体,看到全身上下,游走的红色妖气开始不停吞噬白色仙元,以至于每催动一次仙元,便生出相应的刺痛感来,尤其是在仙灵一收一放时,山洪爆发的瞬间,真真痛比刮骨,犹如万箭穿心,十层真元功力仅仅只能发挥出八成。
但夜少白天赋奇高,胆识超绝,往往敢做诸仙不敢做的事,体内妖气反噬横行肆虐,他虽惊却不慌,这也属意料中的事。稍稍转念之间的冷静思索,便想出一条足以令整个仙界也震惊的对策。
与其仙元受制,不如反其道,逆其境,仙元泄尽,妖气控体。
这等想法便如同气血逆流一般,在整个仙界,可说绝无仅有,骇人听闻,也就夜少白敢想敢为,独此一家。因此,别说莫语秦浩然之流看不出,就连黑齿涯,与夜少白相交数百年的生死知己,也看不出夜少白的真实用意。
一念之下,夜少白不仅对妖气不再控制,任由妖气吞噬仙元,大开方便之门,反而借掌击鲜血流出之际,将仙元泄出,受的伤越重,仙元便泄得越快,直至泻尽,只剩下妖气,说来也是孤注一掷,毫无退路。
夜少白从仙体变为妖身,付出的代价便是将苦苦清修数百年的仙元付之一炬。
夜少白清楚,今日,无论自己是仙是妖,仙庭也是要置自己于死地,所以,仙体或妖身,又有何区别?
黑白头陀两兄弟却仍不知,大掌怒拍,以血肉相拼,反倒帮了夜少白一把,而夜少白,看似伤重,口口沥血,其实是静等泄进仙元的那一刻。
随着夜少白鲜血不停涌出,那一刻已然不远了!
场面亦开始潜在的发生变化,黑白头陀在仙界是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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