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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铭和江家的人几乎不怎么说话,他的事情也不再和江家的人提半个字,要引江铭出城,江家上下老小想了又想也想不到好法子。
江老夫人就把此事交给了江旭,让他和几个兄弟好好商量一番,定要把江铭引到城外去才可以。
江旭哪里有法子,可是江铭非得出城不可,他便把此事交给了江骏,告诉江骏不管他用什么法子,必须要让江铭在今天下午出城。
江骏哪里有什么办法,想来想去、想去想来,出自江家人的口也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让江铭相信且上当:那就借军中之令行事。
他的确是成功了一半,江铭听到后不敢全信也不能怠慢,一面遣人去问一面准备出城;而他刚刚出城就得知军中无事,更没有军令传出来。
江铭马上就想到阿凤,才会急急的赶回来。
铁瑛摸着下巴看着江铭,琢磨着这小子还真是有把握的,怪不得宁国公主根本就不担心。
一个可大可小的事儿,出自江铭这小子的嘴就成了天大的事情,江骏不但要死,而且江铭出手还是为了江家。
为了江家自然就是为了江老夫人、为了江旭等人:可是这些人却口口声声的要让他死——他先前打死都不说,一直由着江老夫人母子上窜下跳。
现在才说出来,嘿,可把江老夫人母子坑死了。
狡猾,太狡猾了。铁瑛看一眼江铭,琢磨着自己要在这么一个狡猾的人手里,抢一个太子妃回来,可能性大还是不大呢?
他自到大楚国后还是第一次如此想。
阿凤冷冷的道:“江公爷一心为了江家、为了你们母子、为了你们所有姓江之人着想,可是你们如何待他?!”
“不但不想让他做驸马,最后还想要谋害他的性命,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们还有脸活下去吗?”
江铭牵起阿凤的衣袖来——大楚国女子的宫装裙衣衣裙很宽大,他牵起衣袖来都不妨碍阿凤的举止。
他用衣袖又擦起泪来:“可不是,臣真是太伤心了,心都碎了。被家人所害,那和后背挨刀是一样的痛啊,殿下。”
阿凤有点无奈,心想这可是在说正经事儿呢,你就不能正常点儿?你真要是那种娇滴滴的公子哥也算一样,可是你壮的能一手抱起我来,还装哭有意思吗?
还有,今儿你江铭是不是得什么毛病,怎么就是和旁人的衣袖过不去了呢。
刚刚扯掉了铁瑛的两个衣袖,如今又瞄了自己的衣袖。但我不是铁瑛,虽然现在是宁国公主了,但是这季节的大礼服也只有一套啊。
你给我弄脏弄坏了,我找谁再去弄一套来;再者,再做一套那不是银子嘛,这种穿起来能让人笨三分的衣裙有一套就已经很多余了。
阿凤在心里嘀咕着,闪了闪身子想要把袖子夺回来,可是江铭却不肯放开。
“阿凤,你干嘛这么小气,不就是借你的衣袖一用吗?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衣裙丑的不行,如果不是你好看,今天晚上你就要被人笑了。”
“还有,我用你的衣袖,就算不小心扯下来,也不用怕被人笑断袖的。咱们,永远也不可能是断袖之交。”
他没有忘掉刚刚阿凤笑他,找到机会就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阿凤伸手去夺衣袖:“用你的衣袖!还有,没有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居然还记着断袖的事儿呢,真让阿凤打心底鄙视:如果阿凤被江铭笑百合,她肯定不会如此念念不忘,当时她就会把江铭打个满头包。
当然了,江铭也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百合的。
江铭却连阿凤的手都捉住了,拿着她的手、用她手中的帕子去擦他不存在的眼泪:“用自己的就显的太娘娘腔了,我的殿下。”
他叫出“我的殿下”后很小心的瞄一眼阿凤,又补一句话:“心眼小的男人好啊,贴心细心还什么都听老婆大人的。”
阿凤没有注意到江铭对她的称呼,只是想把手夺回来:江铭刚刚多靠谱,一句以南蛮国君为聘,让她真得生出几分豪气来。
可是现在江铭,没有一点正形,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恼不起来,更恨不起来,有点无奈吧,还感觉有点好笑。
“用旁人的衣袖就不、就不那个啥了?”她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来。
江铭拿起她的衣袖来再次擦眼睛:“用殿下的,绝对不。你是宁国公主啊,我用你的衣袖你也不恼,那我这就是霸气侧漏。”
还霸气侧漏!阿凤一把推开他夺过自己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