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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要交待于你,你务必仔细聆听,铭刻在心。”
江统心头涌起一阵感伤,三年时光,朝夕相处,他对玄虚子早已生出依赖之情,自然万般不舍,哽咽着叫了一声“师父……”,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点了几下头。
玄虚子叹道:“清平四海,一统天下,不只是你大伯和义父的平生志向,也是为师心中所望。望你今后能不负所托,以此为念,遂我等心愿。为师授你的这些本领,你今后务必要勤加修习,切莫懈怠疏懒,若如此,则天下有望矣!这是其一,你记下了?”
江统重重点头,沉声道:“徒儿记下了。”
玄虚子又道:“为师故土,本在汴州,只为避朱温之请、圆你我师徒之缘,才不得不隐居此地,如今朱温已死,为师也要落叶归根,返乡而去。你要切记,非据中原而称帝者,绝非真命天子,你不可辅佐之,这是其二,你记下了?”
江统顿首道:“徒儿记下了!”
玄虚子继续说道:“你rì后行走天下,免不了会身陷杀伐征战之中,届时你断不可滥用为师所授的战阵和枪法,以免生灵涂炭,杀孽深重。这是为师最为担心的一条,你rì后倘敢违背,到时休怪为师无情,必将你剥皮挫骨!此外,也不许你对外人提及为师名号,说你是我的徒儿……”
江统听他说的异常庄重坚毅,心里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第17章 可怜的劫匪(上)
十五岁的少年江统,怀着百味杂陈的心情,与玄虚子、陈抟师徒二人告别,带着玄虚子的一番嘱托严命,离开了竹园,准备前往幽州而去。
按照临别时玄虚子的说法,天马群每隔三十年会在燕山北麓出现一次,而今年便是天马现身之年——这天马非比凡常驯化之马,既非家畜,也非战马,而是天生异兽神物,无论翻山越岭,还是渡江涉河,皆能疾驰如飞,如履平地,跑起来四蹄腾空,风驰电掣一般,rì行远不止千里,至于其神速究竟几何,则无人知晓。
只是,天马的行踪太过飘忽不定,更因其天生神力,异常骁勇矫健,根本容不得人近身,非武学登峰者若想强行捕捉,则会有xìng命之忧,落个不死即伤的后果。
玄虚子告诫江统,待在燕山北麓寻得天马群的踪迹后,只可挑那些即将分娩的母马,远远追随,能夺得一匹刚刚出世的小马驹,便是天大的造化。此外,这天马必得自幼便要好生饲养驯化,与主人朝夕相处,通以情感,方能供以当做坐骑;也只有如此,它才会对主人一生忠诚,供其驱驰驾驭。
江统回头看看,竹园已遥不可见,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一朝离别,伤怀唏嘘之情难免。心绪纷乱中,突然想起来镇州之前,王氏曾给过自己一个锦囊,也不知里面是些什么物事,这几年rìrì忙于勤修苦练,将这件事完全丢在了脑后,直到此时方才想起。
江统探手入怀,打开来看,只见里面有一只金钗、一张纸条、一封信函。
那金钗jīng美华贵,一看便是富贵大户人家所用之物。江统打开那张纸条读了一遍,原来是王氏嘱江统若在镇州遭遇危难,便去投奔一个叫王昭祚的人,届时将那封信函及金钗交付于他,他必会出手相助。纸条上还说及这王昭祚乃赵王王镕之子,数年前因得怪病被王氏救治,欠下她一份恩情之事。
虽然这三年来江统足不出户,直到眼前将要离开镇州之时,也没遇到什么危难之事,但王氏的一番顾惜怜爱之情还是让他颇为感动,心有戚戚,遂将锦囊再次收藏妥贴,放入怀中,想着从幽州回来后再好生归还给她。
三年前木晃给江统留下了一匹马,离开竹园之时,玄虚子便让江统将其带走乘坐。江统牵着马在镇州城里逛了一圈,采买了一些干粮衣物等,便慢悠悠地朝幽州方向进发。
江统端坐在马上,思绪纷乱飞扬:一会想着自己离家已过三年,也不知爹娘等家人现今是否安好;一会又念及既然朱温已死,那大伯江恕和义父木晃是否还会在大梁朝廷中任职;一会又感慨与师傅玄虚子今朝离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
离开镇州城约三五十里,行到一丘陵缓坡处,两边有百余株大树丛杂相隔。正当江统心无旁骛地左思右想,毫无留意周边情形之际,他怀中那把虞帝匕首突然“哗”地一声自行出鞘,绕着江统急速飞旋,随着几声“叮当”“啪嗒”响,落下四五支羽箭来,尔后那匕首又自行归了鞘。
江统倏然惊醒,心中这份震怒非同小可,急忙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前后左右环顾了一遍,只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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