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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不过瘾,最好打她一通才能出气!”文苏儿拉着男子的衣袖,撒娇似的扭动身体。
丽影则悄悄凑近男子耳边,含笑低低细语。
男子听了她二人的话,当真翩翩然向珍娘走来,脚下无声无息,踩了云朵似的。
珍娘本能地要躲,男子却比她更快,转瞬间就到了眼前,珍娘心想这下能看出到底是谁了吧?
于是抬头,却大吃一惊。
男子脸上似乎笼沙罩月似的隐着,珍娘却因要看他,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向前跌去。
这下可好,本来是要躲开他的,却彻底跌进了他的怀抱。
珍娘浑身肌肉绷紧,汗毛倒竖,神经末梢敏感地抽动起来!
一双冰凉如水的手,扶住了她的臂弯,珍娘再也忍不住了,牙关一松:“啊!”
她惊呼失声!
“姐!姐你怎么了?”钧哥焦急的声音,将珍娘从梦魇中挽救回来,她连喘几口气,竭力将沉重的眼皮挣了开来。
身边炕桌上,青油灯早是油尽灯枯,阳光和煦地从窗外照了进来,屋里一片光明,暖意融融。
“是不是做恶梦了?”钧哥裹着被子坐在炕沿,关切地问道:“我在外头都听见你的声音了,叫得真吓人!”
珍娘摸摸身上,果然小衣湿了大半,额前的刘海也亮晶晶地,汗珠儿在阳光下闪着光。
“没事,想是昨儿累了,看着书就睡着了,所以身上有些酸通。”珍娘打个马虎眼,翻身坐了起来,却见钧哥眼里有些担心之色,忙又笑了:“不妨事的,活动开了就好了。你也快起吧,今儿程夫人到,咱们还有正事办呢!”
钧哥犹豫地看她一眼:“姐!你真没事?要不要请个郎中来,贴几剂膏药?”
珍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没事浪费钱!你姐我就那么弱?别废话了快起来,接上福平婶,快去茶楼办正事要紧!”
钧哥嘴里嘟囔着什么,慢慢下了炕去外间穿衣梳洗。
“病了就病了,贴膏药怎么了?姐就这点不好,忌医逞能!”
珍娘披上自己的布袄,向外招呼一句:“你声音太大了,我可听着呢!”
好比老鼠听见了猫的声音,钧哥一溜烟消失在外间。
将屋里收拾干净后,姐弟两匆匆关了院门,走了出来。
走下小道后,一旁的田地里有农人正在干活,看见是珍娘和钧哥过来,嘴里轻轻嗤笑一声,有意斜斜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方拱下身去继续开活。
钧哥立刻怒了:“你看什么看?”
珍娘拉紧他的手:“理他做什么?走咱们的!头抬起来,扬得高高的!”
姐弟俩目不斜视地从那人身边走过,一句回话没有,一个眼色也不丢。
倒是那人十分意外,本以为姐弟俩定会跟他好好吵一架,心里也早预备好了尖利的说词,要好好嘲笑嘲笑他们呢!
没想到,就这么爽快地走了过去?
那人无力地垂下手中的锄头,没滋没味地看着钧哥和珍娘的背影,半天没回过味来。
福平婶早在门口等着了,远远看见珍娘过来,紧张地搓着手,福平从她身边经过,笑了一声:“你可稳住了,别给咱齐家庄丢人!”
福平婶唰地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管好你自己手里的活计吧!我稳不住?跟了你大半辈子,我是稳不住的人?!”
福平笑着走出去,将门开得大大的:“珍丫头,快来!你婶子都等得着急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夫人的酒席
珍娘走到门口,挽起福平婶的手:“婶子!”亲亲热热叫了一声,又将声音压低:“叔跟你说什么了?“
其实她全听见了。
福平婶狠瞪当家的一眼:“他吃撑了,不会说人话!走咱们的,别理他!“
钧哥一本正经地点头:“姐!快走!省得叔再说出别的来,当了咱们的脸,婶子骂不得,憋在心里,咱们可就遭殃了!“
福平笑着回头:“小鬼头,你倒知道得清楚!说实话一天不挨你婶子几句,我身子骨都觉得不得劲!”
福平婶也绷不住笑了,赶着上来要打:“话多!快走你的!替珍娘他们将地里的草也除了,别忘了!”
珍娘正要说话,福平婶早拉起她的手向前去了:“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我跟了你去,地里的活就交给当家的得了!虚客套啥?我知道你也没时间管。”
珍娘怔了一下,福平婶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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