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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团长亲自在大坝指挥,在下有紧急军务,这里的事孙副官会帮诸位安排好。”说完,也匆匆敬礼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许良辰心里忽然一阵冲动,不由自主急步跟上去,武旅长有些不解有些不悦地停下脚步:“请问……小姐有事?”城里来的这些人就是啰嗦,现在什么时候,谁有时间听些可有可无的小事?
“我……“感觉到他的皱眉,许良辰有些尴尬,抬头看了一眼,断断续续低声说道:“我姓许,是段……段奕桀的……妻……妻子,请问您能不能带我到大坝看看?”虽然不清楚对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段奕桀能把这里的事托付给他,必定是心腹无疑。这样,就算表明身份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说身份,这位旅长铁定不会理会自己。
武旅长闻言果真一愣,什么?军团长的新婚妻子?她……她竟然也来了灾区?他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女子。一身普通女兵的戎装,外面罩了一件军用雨衣,只留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在雨雾中,有水滴从额前发上滴落,一双漆黑如星辰的眼睛……有些疲倦憔悴,却依旧端庄优雅。
想起弟弟来过的电话,想起段奕桀也没有嘱咐说这位少夫人要来,武旅长抬手敬了个军礼,低声道:“少夫人好!不知少夫人道,属下失礼。少夫人牵挂军团长的心情属下能够理解,但大坝危险,还请少夫人在这里等候,属下会尽快向军团长汇报。”
他果真拒绝了自己,许良辰有些失望,同时却心中忽而一顿,他说……牵挂段奕桀?自己从你过来不是冲动的性子,为什么听说大坝危险却急急追上来?或许,自己牵挂的不是段奕桀,而是大坝的安危?……
武旅长不敢耽搁军务,重新郑重安排了副官安置贵客后再次行礼离去,许良辰和大家一起被安排在而进院子内。江竟芜没再说话,带人去调试设备,祺萍进了洗手间,大厅里的许良辰却坐立不安。实在耐不住性子,看看窗外雨势有些减弱,想了想还是穿上雨衣冲进了雨中。
副官从旁边走出来,因为刚才武旅长已经吩咐,他说什么也不答应放许良辰出去。许良辰试图说服他,两人低声争执起来,不久梁于文走了过来。
对段奕桀和这位新夫人的事,身为段政勋秘书的梁于文比别人更清楚,而且来时段政勋也有密令,所以许良辰想到大坝看看,到让他有些好奇,这位少夫人想做什么?是牵挂大少,还是想身临其境见识水灾,以对工作有助益?
想了一下没再多问,梁于文拉了副官道一旁说了一会儿话,有了他的相助,许良辰终于达成心愿,很快坐上了去往大坝的车。
大坝就在城镇以北不远处,远远看去,高高的堤坝周围一片紧张忙碌,士兵们扛着沙包和木头,在泥水中来回穿梭奔跑。天上的雨滴,地上的泥水,黑漆漆的夜,车灯交织出微弱的光影,很陌生却很有震撼力的画面。
军队参与救灾,在国内还不多见,许良辰匆匆走过人群,却始终没找到那个挺拔的身影。
忽然堤上一阵口号声,水声轰轰作响,士兵们围拢上去,见状许良辰也急步走上去,梁于文在后面紧紧追赶。
闽江在暴雨连绵之下,已经变成了一条怒龙,江水汪洋,疯狂地冲击着江堤,许良辰小心地闪避着靠近,灯影朦胧,她却一眼就看到了在水中和士兵们一起加固江堤的段奕桀。
他没有了平日的齐整军容,军帽不见了,头发上滴着水,衣服早就湿透了贴在身上,泥水下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脸上汗水、雨水和泥水糊成一片,只有那双黑眸依旧炯炯,那对剑眉依旧微皱。
挺拔的身姿,镇定的气势,让许良辰在千百个男子中,无法忽视他。
官兵们共同努力,最大的漏洞刚刚被堵上,段奕桀站在水中的沙包上,指挥者士兵加固他处,一回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穿着雨衣的许良辰,他抬起眉头,厉声道:“混蛋,站在哪里干什么?你他妈的记住!一个兵,穿上军装,就不再是你老子的儿子!你老婆的男人!你他妈的是国家的男人!……”一个浪头打过来,他似乎狠狠瞪了许良辰一眼,转身接过士兵的沙包,再次扑向堤坝……
许良辰想不到这个土匪上来就是一顿大骂,登时有些愣住,不由自主一把把雨衣帽子拉下来,他知道自己刚才骂的是谁吗?
梁于文看得清楚,知道段奕桀根本没认出人,把自己的新婚妻子当成了偷懒的士兵,怕许良辰误会,赶忙冲了过来。
段奕桀又忙过一轮,直起腰身下意识看过来,隐约见到偷懒的士兵变成了长发的女子,不由一顿,剑眉皱成了“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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