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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月坞教主却怕子弹用光,这道理说出去简直是侮辱她人间凶器的专业素养。话已出口,宇文殇的反应她连看都不敢看。
男人的拳头不着痕迹收了收,就此事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只咄咄逼人问道:“你的东西楒旻全部交给朕了,并没有这武器,你后来去什么地方取的?”
用不用每个问题都这么一针见血!
她不能卖了楚怜,可这男人现在真的很难忽悠。估计像小时候那样喊他闭嘴,下场凄惨的将会是自己……
面对越来越像家长审问夜不归宿叛逆青少年的对话方式,向来扯谎如顺口溜的廉宠下意识编造:“我醒过来便在埠野,当时受伤,枪丢了,楒旻也不知道,后来恢复记忆才想起来去取的。”
说完心里微微泛起内疚。她刚说以后不骗他了,可马上就开始忽悠他……
幽潭深处游荡聚集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受伤,男人面冷如冰,淡漠开口:“你何时去取的?”
廉宠略微忐忑,强自镇定:“就离开王府后啊……”
“宠儿。”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丝绸墨发,他习惯性地将青丝缠绕指上,神情飘渺冷清:“八月廿一,你离开云州与凌夔的人在五荒原接头,当晚最快可以抵达云梦泽南岸。”
廉宠泛起不好的预感。
他语调很轻,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之事:“今日是八月廿三,其间如你所说,曾在云梦泽与公孙珏见过。”
他柔和一笑,令她不寒而栗,那扯着发丝的手微微用力,她便头皮发麻。
“埠野县在云梦泽西南,当初南宫调木,星夜兼程,也用了一整日才从埠野赶到云州。”他顿了顿,嘴角轻扯出绚丽的弧度:“朕的宠儿,是用什么法子两天之内来回埠野云州,还得空找上公孙等人麻烦的?”
被当场抓包了……
“我……我……”她手足无措,百口莫辩,耳朵嗡嗡作响,烫得视野发眩。
宇文殇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既不怒也不恼。
廉宠陡然想到一句话:
哀莫大于心死。
他渐渐松开指上发丝,一圈一圈,轻柔搓弄,如抚绸缎,凤目如浩瀚星空,寂黑孤高,飘渺冷清。
“你抓紧时间擦药,休息一下吧。”
言罢,他轻轻将她推开,盘腿打坐,独自闭目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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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宠心情沮丧到无以复加。
以往总是他追着她缠着她,可有一天她回头,才发现已经被人拒之千里之外了。
敛尽万宠,是的,她从来不需要屈就于人,所以,讨好人的本事才如此拙劣?将两人的关系越搞越糟糕。
他现在对她一定失望透顶了。
挫败地拿起药瓶,她挑了少许涂抹脸上伤口,看了看剩下的量,身上的伤便懒得管了。前晚担心他睡不着,昨晚又打架又游泳,到现在都没休息过,廉宠以清水略作清洁,便在宇文殇身边和衣躺下。
或许因是他在身边,这一觉她睡得极沉,沉到醒来时发现自己头发衣服又干又暖。
宇文殇仍然坐靠在一旁,唇色青灰,肤色苍白,凤目紧闭,眼圈阴黑。
她有些害怕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吐纳微弱却有节奏。
心稍舒,正欲收回手指,他缓缓睁开了眼。
四目对上,她有些难堪,急忙笑着说:“我帮你换药。”
他点头,微微起身。
廉宠立刻从怀里摸出药瓶,刚拿到手上便觉不对,拔开看后更加疑惑,怎么少了这么多?她昨晚分明记得至少还有一半,难道是她睡后他自己又擦过?可他交待过,此药一日擦三次即可。
廉宠一边为他擦拭,一边神不守舍。擦完后,她睨眼不远处宇文殇脱落的衣衫,走过去拿起来抖了抖,依旧潮湿,脑中却一片清明。
是他趁她睡着后帮她擦过药,还以内力弄干了衣物。
她呆呆抓着那衣服,愧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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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宠探过几次路,确定终于甩开了众刺客,加上洞内阴湿,难以生火,恐怕宇文殇伤势恶化,便提议前往埠野草庐。
埠野草庐居山林间,离埠野县尚有几个时辰的路程,人烟稀少。宇文殇略沉吟,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