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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香深深浅浅冒着袅袅白烟,外头的鸟叫声越发空灵起来。元昊看着如歆慢慢垂下头,一股小小的欣喜突然从心里溢了出来,慢慢伸手拥住如歆,深深地沉浸在那馨香之中,“朕很庆幸,你一直在朕身边。诗经有云,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之偕臧。朕想着,你就是那宛如清扬。”
如歆抬头看向元昊,轻声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元昊大喜,看如歆一双眼眸像是泉水一般的灵动,便轻轻地吻上了那唇畔,那能引经据典劝谏自己、能古今全通讲诗论词的人儿就这样在自己怀中安安静静地待着。
突然之间,如歆被元昊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向里间走去。如歆一声惊呼:“皇上,不行。” 元昊低头看着她,“有什么不行的?”
如歆羞红了脸:“这是白天。”
元昊笑着:“王德海要是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他也不配伺候朕了。”推门就进了去,将如歆轻轻放在那张明黄御用的床上。
如歆闭了眼,脸上滚烫,心里跳的极快,紧紧咬着下唇,元昊见了,笑意更浓。
一室的旖旎风光,春日的气息也悄悄绽开来。
可实际上,王德海是的确没有眼力见儿的。
外头内务府的总管金福禄来到殿前,“王公公,最近怎么这么少去我那边呀。”
王德海急忙回礼,“哎呦,老哥儿这话说的,实在是殿前事情太忙,不得空呀。”
金福禄笑道:“少在这儿说瞎话,殿前事忙,您老不在里头伺候着还在这儿戳着。”
王德海答道:“里头有茶水上的人呢。”
金福禄一听,顿时明白了,悄悄问道:“可是前几日万岁爷护下的那宫女?”
王德海微微笑了下,金福禄砸吧下嘴,:“又是一位有福的了,赶明儿可得去送点好的。看我浑说都忘了,烦老哥向里头通报一声,太后过寿的东西可都得过下目。”
王德海应了就进了殿门,东间书房却一个人都没有,茶水也还在案上放着。王德海正是奇怪,到西间寝殿,明黄的帐幔迤逦散下,元昊低低的笑声传来。王德海大惊,连忙将屋门关住,平复了下情绪,发现里头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出了殿门。
冲金福禄摆手道:“不中用了,要不晚间,要不明日再过来一趟。”
金福禄奇道:“如何是不中用了,这些东西现下批了回去都是要赶工做的,耽搁到明日又是一日的功夫。”
王德海骂道:“你老哥是真没脑子还是装的,现下圣上没空,你现在进去,等着挨骂吧!”
金福禄忽的一下,“哎呦,多谢老哥,这可亏了是你。”说罢转身就要离开,王德海急忙拦住了他:“万岁爷要是晚上有空,我就打发人告知你一声,省的再费你一日工夫。再者,今天这事儿,千万别往外头说什么。万岁爷喜欢里边的那位可是紧,若要是让那一位听见了,保不齐又是一场事。”
金福禄“嗐”了一声,“老哥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放心,轻重我还是知道的。”
送走了金福禄,王德海看了一眼寝殿的位置,心里不得不感慨一番。沈如歆这还真是因祸得福,不然皇上自打御花园恼了她,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顺下心劲儿呢,眼瞅着这万岁爷心里也是真真儿有着如歆这个人的。
四月十八那日,寿康宫格外热闹,院内抱着寿礼的太监宫女来往不绝。里间太后正卧在榻上听吴嬷嬷读着礼单,“忠国侯府送白玉白救度佛母像一尊,金嵌宝石藏经盒两只。护国公府送缂丝瑶池吉庆图轴一幅,万寿蜜蜡如意一柄,孔雀石山水文物插屏一座。”
太后听了,问道:“那插屏在哪?”
吴嬷嬷忙唤人让人将插屏搬上来,一边笑道:“可是呢,奴婢头一开始看着的时候,那孔雀石本就难得,做成那么大的插屏也是少见了,可那颜色极正,看着就舒服。”
说话间,就有人将插屏呈了上来,木质插座为底,孔雀石一面雕山水人物图,另一面山石林立,雕松、鹤及灵芝等图案。孔雀石质地细密无孔,颜色鲜亮纯正,深浅不同的条带状纹理清晰夺目。
太后笑道:“难为护国公了,这么个东西可是难寻。”
吴嬷嬷道:“凭它多难寻呢,只要是太后喜欢的,且不都在?”
太后听了越发高兴:“将这东西就放在寝殿吧,摆两日再收了。”吴嬷嬷忙应了。
二人正说话间,有宫女进来报说沈如歆求见。
太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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