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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致,玉的水头好,是从哪里买的,有空我也看看。”
秋痕答道:“姑娘真是说笑了,我的东西有什么好的,姑娘若是喜欢,我送给姑娘便是。”
如歆鼻子眼里笑了一声,一壁向里走一壁问芸烟道:“站院门等我做什么,我可没让你们立规矩。”
芸烟笑道:“今日是刚刚搬到院子里,立规矩也是应当的。”
如歆伸手刮了一下芸烟的脸颊:“促狭的小蹄子,我又不是主子,哪里有那么大的福气受你的规矩。”
一旁的秋痕见如歆对芸烟态度亲近,早就不自在起来,却也不敢表露出什么,只是在一旁赔笑。
如歆到了房门口,对二人道:“我今天也乏了,你们忙了一天就去歇着吧,日后万不要站在院门等我,让人看见了可是没得笑话。”
复又盯着秋痕道:“今日倒是辛苦你替我去了殿前伺候。”
秋痕听了心里一惊,看如歆还是盈盈笑着,急忙答道:“替姑娘一次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姑娘这么说可是没得生分了。”
如歆也不答话,笑了笑就进了屋,心里却把秋痕排贬了一通。明知道自己私自去储秀宫是乱了规矩,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可还是把事情告诉皇上,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可见是自己用着不顺手,不如芸烟。
如歆走到桌前,打开妆奁,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宫中的半年眉眼渐渐长开了,可是下颌又消瘦了些,在宫中不比家里,思量的事情也多。如歆将自己发上的碧玉扁方、鎏金簪子一样一样撤下,头上的青丝如瀑般倾泻下来,更衬得面容清秀,明目皓齿。
草草梳洗,后又换上了寝衣,将床上的藕荷色镶边暗花帐子散下就躺了上去。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如歆没一会儿就迷糊起来。一会儿看见皇上盛怒要处置自己,一会儿又看见林钰儿向自己哭诉,一夜的梦。
待到第二日午间,如歆还是悄悄去了储秀宫,皇上昨夜的处置今日已传遍六宫,储秀宫里的宫人就又安分下来。宫人通报完,丰儿急忙迎了出来,脸上微微带着笑意,“贵人今日气色好,方才刚用完一碗鸡茸粟米羹,现在正卧着呢。”
丰儿掀开帘子,引如歆进了内室,如歆看见歪在榻上的林钰儿穿着一身金黄镶边白绸撒金立领对襟袄,发丝盘成了朝云近香髻,斜插着一根金镀银嵌宝蝴蝶钗,发髻上的流苏碎碎地打在鬓上。一脸的容光焕发再没了昨日颓废狼狈的样子。
如歆跪下请安:“给林贵人请安。”
林钰儿连忙伸手,示意丰儿扶起来,“快起来,跪地上也不嫌凉。”丰儿最有眼色,带着宫女退下了。
林钰儿拉着如歆的手让她坐在榻上,“可是辛苦了你昨日替我求情。”
如歆道:“姐姐这又是说哪里话,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罢了,可昨日真把我唬坏了,幸好皇上仁慈,没有迁怒。”
林钰儿道:“前日父亲获罪消息传来,我只觉得天都塌了,昨日清早起来就觉得心口不舒服,可又不能不去康妃那里,偏偏严惜芳还当众给我没脸,只是可惜了福儿。我当时委实气急了,回宫之后她又指桑骂槐,更兼我宫里的人个个是个不争气的,这才晕了,幸得你赶了过来,不然……”
林钰儿说着,又是一番垂泪。如歆忙劝道:“姐姐没有受伯父事情牵累已然是万幸,万岁爷仁慈,想必也不会因为伯父的事情冷了姐姐,好歹姐姐也是做过殿前司茶,也是有情分在里头的。”
林钰儿渐渐止了泪:“我自然感念皇上,旁的不说,我今后日子还长,定要将今日之辱狠狠报给她们。”
如歆笑道:“这就是了,姐姐福泽深厚,还理旁人如何。”想了想道:“姐姐说宫人不争气,可是让我想到了一件事。”便将昨日秋痕在殿前将自己的行踪禀给皇上的事说了。
林钰儿气的咬牙:“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蹄子,我素日瞧着还好,谁想到是这么个黑心瞎眼背地里捅刀子的主儿。你也是,这样的人何苦招到你自己院子里头,也不怕日后再生出什么事。”
如歆道:“若只让芸烟进去,难保秋痕不吃心,面上也过不去,横竖昨日的事就这么完了,若是她敢再做什么,我定不会饶了她。”
林钰儿道:“别说是你,我也不会饶了她。”
如歆道:“旁的事也不消细说,只是伯父此番获罪,姐姐打算如何?”
林钰儿低了头,半晌才道:“我能怎么打算,”她苦笑了下,“我现在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又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如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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