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1/4 页)
北国的秋天很短,不过深秋就已让陈珈感受到了冬日的严寒。每天早上她都是被谢济轩挖出被子的,除了谢济轩,没有任何丫鬟能把她弄醒。
谢济轩今日来得晚了些。
昨夜,他花了一宿功夫才在一支雪牛骨磨成的发簪上雕刻了十五朵莲花。今儿是她及笄的日子,以后的每一年他都会在发簪上为她多雕一朵莲花。
这姑娘的品味煞是奇怪,问她最想要什么,她居然说想要一支可以杀人的头簪……雪牛骨是他能够找到的用于打制发簪最坚硬的材质。
屋内那么安静,她定是还在睡觉,这姑娘真是的……谢济轩刚入屋就看到陈珈已经醒了,她乖巧的坐在了梳妆台旁。一身黑衣的蝉正用玉梳帮她梳头,看她紧蹙的眉头,显然不喜欢被蝉这般对待。
他将发簪藏回了袖袋,道:“还是让我来吧……”
蝉冷冷地看了谢济轩一眼,自顾自地帮陈珈梳着头。文人遇到武夫,除了憋气还能怎样?
陈珈从未被大剑师伺候着梳妆打扮过,玉梳在蝉的手中就像织女的梭子一样灵巧,不多时,她那头乌黑的长发就被编织成一个飞仙髻。
蝉从怀中掏出了红宝石华胜一枚,金步摇两根,分别插入了编好的发髻之中。
“夫人请起身,”见陈珈站起来后,他说:“脱衣服。”
陈珈看了看他严肃的面容,提线木偶般脱下了身上的白色中衣,仅余一件鹅黄色的肚兜蔽体。蝉伸手抚摸过她背部的每一寸肌肤,像是打量一件艺术品般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她的身体。
谢济轩别过眼不去看这场景,努力劝慰着自己,蝉是阉人,不要紧,他只是检查珈珈的伤痕好了没……
“夫人的皮肤真好,这才几日身上的伤痕就已痊愈了。”
陈珈道:“这都得归功于殿下让你送来的药材,一会还请你替我谢谢殿下。”
蝉指着榻上的衣服对谢济轩道:“伺候夫人换上。”
谢济轩沉默的走到陈珈身旁帮她穿衣,当他的手指滑过她肌肤时,熟悉的亲密感让两人心头皆是一震。
初潮来过之后,陈珈发育得飞快。昔日那个青涩的小姑娘早已出落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豆蔻花,出水芙蓉般娇俏的她就这样等待着他更衣。她那瓷白的肌肤,婀娜的身材,正在对他展示着什么叫冰肌玉骨,绰约多姿。
蝉拿了一套大红色绣黑色暗纹的衣裳过来,艳丽的大红织锦,黑色的纹绣把陈珈衬得有些单薄。
谢济轩不喜欢这个颜色,陈珈柔美的气质更适合浅色调,樱花瓣的粉色,荷花的白色,柳枝的绿色都是不错的选择。
陈珈换好衣裳后,蝉道:“夫人可以随奴才一同去谢过殿下的药材了。”
听闻蝉要带走陈珈,谢济轩对此感到非常的不安,只觉陈珈若是跟蝉走了,他将会永远的失去她。
只见他弹了弹衣裙上的褶皱,紧随着蝉就要出门。
蝉伸手拦住了他,“你不用跟了,留在这里做好自己的本分。夫人该回来时,自然会回来。”
谢济轩可不愿听到这种敷衍,他大胆的推开了蝉的手,道:“奴婢的本分就是照顾夫人的安全,夫人身上的伤才愈合不久,不适宜出门!”
“哼哼哼……”蝉发出一阵怪笑,体内气息随着他的笑声向外鼓荡,像一股无形的力量逼得谢济轩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陈珈被蝉拖着扬长而去。
直到两人走远,躲在阴影处的皇甫端白才跑出来拍着谢济轩的身体,问:“没事吧?明知他是大剑师还和他作对。”
“咳……咳……”谢济轩弯腰咳嗽了一阵后,用手背抹去了嘴角渗出的鲜血,语调森冷的说:“我原本要带走她的,为什么南宫裕就不能放过一个弱女子呢?”
皇甫端白无法回答谢济轩的问话,他也没有料到南宫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陈珈带走。他们都已经计划好了,只要等几天就会带着陈珈离开这里,消失在北国。
“你能拖住蝉多少时间?”
“你要干嘛?”皇甫端白警觉的看着谢济轩。
“杀了南宫裕。”
“绝对不行。”
谢济轩不解的看着皇甫端白,问:“为什么?”
皇甫端白别过脸,道:“我的任务只是保护你,杀人这事和我没有关系。”
谢济轩再次问:“为什么?因为南宫裕和皇甫家的冤仇有关?”
皇甫端白道:“南宫裕不能死,也不会死,别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