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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还是让暖春呛到了不少水。她大声咳嗽着跌倒在地,似乎连本能的呼救都给忘了。
呛水的感觉让暖春回忆起了百丈瀑的遭遇,想到她的命一直都揪在这个看着温柔天真的女孩手中,她忘记了喊叫,只敢像只落水狗般可怜的蜷缩在浴桶旁边。
花落没有去看暖春,早在暖春冒失的闯入屋子告诉主子殿下朝这里走来那会儿,主子发作她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她帮不了暖春,她能做的不过是把浴桶旁的衣裳收拾到一旁免得被水溅湿。
当暖春被收拾得只敢躲在浴桶旁时,她正面色如常的伺候着陈珈穿衣。
暖春这样的奴才她见得太多,但凡规矩好点儿的大户人家根本就没有女婢能爬上主子的床。似她这种有野心的奴才,不是被撵去柴房就是挨女主子一顿棍棒落下个终身残疾。
陈珈穿好衣裳后,她坐在浴桶旁的铁力木高凳上,用脚背抬起了暖春的头。蓝色绣黄纹的拖鞋把暖春的肤色衬得非常白皙,陈珈像是观赏货物般严苛的审视着她。
她问:“你几岁被男人破了身子的?”
暖春原本就苍白的面色这下更白了,她一直以为小白剑师将那群劫匪杀死之后,她的过往就永远的被埋藏在了香河镇。
陈珈戏谑的说:“你瞧你,小脸儿都吓白了。该不会我们唤你一声姑娘,你真把自己当黄花闺女了吧。”
暖春的衣裳早已被水浸湿,一阵阵透心的寒意直冲脑门。看着满面堆笑的主子和面无表情的花落,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戏子一般可笑,她的小心思早已被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对付暖春这种人,陈珈从来不知道善良是何物。她像恶魔一样的说道:“你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又识得几个字。我猜猜,教你识字那人破了你的身子?私塾老师与烧火丫鬟有染还是乡村少女与书生**?”
暖春没有回话,破她身子的男人是娶她的铃医,教她识字的书生只是和她有染而已。
陈珈颇有兴致的审视着暖春的面色,道:“不说话?我猜错了?”
“我想想,你是被人卖给劫匪的吧?卖你那人定是许诺过要带你过上好日子,可惜生活多艰,他得到你后就失去了兴趣。你缠着他,躺在他身边说着他给你编织的美梦,他却嫌弃你太烦。”
“或许他早上还情深意切的说着喜欢你,你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晚上就把你卖给了别人。拿着你的卖身钱去了花坊,享受着其他女子殷切的伺候?”
不堪回首的往事全部涌上了暖春心头,铃医对她那么好,她却偷了铃医的家当,一心跟着书生私奔。怎料才走出村子就被书生迷晕了卖给一个行脚商贩,接着又遭遇劫匪,过上了白日同劫匪行骗,晚上供劫匪行乐的生活……
眼泪顺着暖**洁的面颊流了出来,陈珈嫌恶的说:“收起你的眼泪,这儿没人稀罕。不管你之前是谁,现在只是我的奴才,记牢了什么叫本分。”
陈珈的话让暖春哭得愈发伤心了,只觉得她是全天下最苦命的那个女子。
陈珈见其卸下了心防,她朝花落使了个眼色,道:“我先睡了,你看着收拾吧!”
花落点了点头,“主子放心,奴婢定会把这里给搞清楚。”
陈珈满意的笑了,花落既然用了“搞清楚”而不是“搞干净”,显见她听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暖春是半路加入他们队伍的,只有搞清楚她的根底,她才会放心的用她。
先前她做坏人,击溃了暖春的心防。待她离开后,做好人的花落只需递条手绢给暖春,他们就能轻松套出想要知道的东西。
天还未亮时,南宫裕带着一身寒气闯入了陈珈的寝室。他粗暴的掀开了陈珈的锦被,“别睡了,把你昨晚说的事情再说一遍。”
陈珈忍受着被吵醒的床气,装出一副慵懒的模样,轻声说:“殿下,外面怪冷的,到床上来暖暖身子吧。”她说着就挪了挪身体,让身侧空出了一个位置。
南宫裕想了想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陈珈舒服惬意的睡姿。他脱掉身上的大氅,蹬脚上的靴子,真就躺在了陈珈身侧。
陈珈把自己裹着的锦被扯了一半盖在他身上,用非常清醒的语气说:“我要在北国开花坊,开赌场。”
南宫裕出神的看着床顶,半晌后,道:“别试图让我帮你,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但是你挣的,我要拿走一半。”
“恩,”陈珈应了一声,问:“你不介意我做这些事情?”
南宫裕侧首看着陈珈,非常温柔的说:“你很美,若你挣不到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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