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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一身黑衣,在夜色中若不是她摸到他的伤处,沾到了血,还真不知道他受伤了。
“没事。”他安抚她道。
“血流好多!”他不疼吗?不知道为什么,沐荑就是担心起这黑衣贼儿。“我……我替你找大夫,血再流下去,我怕……”
“我死不了。”黑布下的脸仍笑著,汗水涔涔的滴落额前。“不然,有美女作陪,死了也挺风光。”
“为了你的风光,我身边多了一具尸体,我可不要!”怪了!她现在被挟持应该怕得要死才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和他像熟人一般的斗嘴。
大概是因为他的感觉令她想到她平日的斗嘴对手,小王爷吧!
“真小气。”
“别开玩笑了。”她作势欲站起来。
黑衣人拉住她。
“真要帮我……”他由怀中摸出一小小的银制物。“帮我吹响它,稍后自然有人会来救我。”方才他暗自运了功,发觉半点也施不上力,那箭矢上果真有喂毒。现在的他不但使不上武功,连吹响银笛的气力也没有。
沐荑看了一下那银笛,对著空中一吹,发出了一特别的响声。
“谢……谢了。”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一阵晕眩袭来,他尚未发出声音便往前扑去,又重重的扑向沐荑怀里。
又……又来了!他以为受了伤就可以这么对她毛手毛脚的吗?可恶的死登徒子!这一回她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他,谁知,他竟然随著她推出的力道往后仰去。
见不对劲,她赶紧伸手拉住了他,他则软绵无力的倒进她怀中。
“喂,你……”
他闭著眼一动也不动。
他昏过去了吗?沐荑怔了怔。看著他紧闭的眼,她的手由放置在他身体两边,移向他脸上的黑布面罩。
这样算不算乘人之危呢?但她真的对他言行举止和小王爷一模一样这点,感到好奇极了,反正她将来又不可能帮刘知府指证窃贼,她看一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可以吧!想著、想著,她终是征服了罪恶感,掀开了黑衣人的面罩。
在皎洁月光的照明下,她看清楚了掩在黑布下的俊颜——是他!老天,真的是他,敏,恭亲王府的小王爷!
天真的要下红雨了。
***
折腾了一夜,沐荑一直到清晨时分才在累极的情况下,在敏的床沿沉沉睡去。
前个夜里发生太多事,她的小脑袋瓜一下子转不过来。
昨天敏说会来救他的人,原来是她早见过面的王平,而王平安置敏的地方,竟然是她家!
她起初是挺讶异的,可后来想想,就凭她爹爹和敏的交情,将他安置在这里的确是不二选择。只是她对于很多事还是不明白。
听刘府的佣人说,他们主仆两人不是到花楼去玩,玩得乐不思蜀了吗?怎么他会出现在刘知府府中成了偷儿,还受了伤?!
在王平让敏吃了解毒宝丹,又运功替他疗伤后,沐荑忍不住的问了王平一些她心中的疑问。
而王平似乎也挺信任她的将他所知道,能告诉她的部份全说了。
去花楼狎妓是假,要制造人不在刘府证明是真!因为一个浪荡子一沉迷于酒色中,三、四天不出妓院是常事,再花大把银两要妓女声称自己夜夜和小王爷欢爱至天明以瞒过刘知府。利用这段时间,小王爷则回到刘府调查密函且窃取密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沐荑小声的开口问。心想,以前她是不是看错了敏?
也许他并不是如同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讨厌。
“有些事目前还不宜告诉你。”这毕竟牵扯太大,在事情未尘埃落定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沐荑隐约也猜出事情的严重性,否则敏也不会冒著生命危险去偷那封信函了。
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王平又开口,“唐姑娘……”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小王爷他并非你所认为的那样,是个不学无术的登徒子。”他看著仍沉睡著的敏。“我和小王爷是一块长大的,他的性子我最清楚了,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他……”
沐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有些事也许不能看表面。“以前是我错怪了他,因此才对他无礼,希望他不会和我计较。”
“他不会的,你该知道小王爷钟情于你。”王平是武人,做事通常是直来直往,就连说起感情的事也不思索当事人的心情而直言。
他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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