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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剑的本质，诉说着此物的利与弊。

莫南听后，想起了黄龙真人曾言剑歌谷的一名先祖在驾驭此剑后，不久便莫名死去。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被那剑中杀意吞噬了本性，最终在保留一丝清醒的情况下，自我了解了。

“你既然是剑的先灵，可能看透这石剑的威力如何？”莫南对着前者问道。

“不好说，以我的眼力，也很难猜出这祖神生前具有何种修为。不过，光看这剑刃处弥漫出的丝丝寒意，就必是一把绝世神兵。”剑奴围着巨大的石剑，转了几圈，悠悠道。

“那就好！”莫南眼睛一眯，蒲团大手冥冥一招。那插入虚空中的石剑，遽然颤抖起来，随即，无数剑气自剑身上四射而开，遮天蔽日，密密麻麻，好不壮观。

“孽障！区区一具血肉之宝，还妄想挣扎？”一侧的剑奴见状，顿时一声冷喝。紧接，袖口一抖，漫天的剑芒全部收了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啪！

莫南乌发披在脑后，随风而舞，气势如虹。大手死死的抓着剑柄，接着，运起浩瀚的力道，将石剑从虚空中缓缓拔了出来。

嗡嗡！

在被莫南提起的瞬间，百丈多高的石剑慕然震动，剑身高频轻颤，仿佛有所不甘一样。

“料你生前称霸环宇，现在也不过一具凡胎，为我所用，乃你之幸事，勿要挣扎，否则我定将你打的宝碎魂亡。”莫南手上的力量又大了不少，对着已经自主产生了一丝灵识的石剑沉声道。似乎知道自己斗不过对方，在前者话声落下，石剑便停止了异状，安静的立在混沌中。

莫南将剑身轻轻一摆，百丈多高的剑体，顿时变作二丈大小。漆黑如墨，如寒铁般散发着丝丝冷气。粗犷的剑体，却不失笨重，宛如一个巨大的钝器一般。

手腕一挑，莫南将石剑贴在后背上，并没有收进识海之中。石剑的剑柄高过他的脑袋，剑尖则低过他的双脚。整体看来，比莫南还要大上许多。

不过，即使如此。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莫南背着此剑，并无任何滑稽之感，反而多了一股野性与霸气。

“走吧。”莫南满意一笑，对着剑奴说道，称心的东西搞到手了，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嗖！

二道光虹，相继破空而去。

。。。

几天后，古洪荒北，大荒。

远古战场！

“少主，就是此地。”剑奴望着二人周边方圆万里，一望无际的赤色红土，对莫南道。

“果然如此。”后者之前就推断前往太古禁区的通道在这里，现在看来，他预料的不假。

“走吧。”莫南现在已具有神族血脉，因而早就有了进入此地的资格，体表迸出一团青光，将剑奴包裹在其中，如流星一样，直射战场深处。

这次前来，没有了之前与常羲时的那种炎热之感，空气中反而带了一阵清凉。随着离战场的中央越来越近，身下的红土由鲜红渐渐转变为深红。不仅如此，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轻薄的红雾，但好在并不影响视线。

又过了片刻，一具具森白的骨架，自地表浮出，在方圆百里的地面上行成一片白皑皑的骨堆，奇形怪状，多不胜数。

莫南瞬间便察觉到这些尸骨中，生前修为最低的都是古神，睁目结舌道：“这。。。”

“太古禁区，是所有位面的终点。在那里不会受到大道的压制，对这些实力已经很难再有突破的人来说，太过诱惑。但进入禁区的通道，在时间和数量上都有一定的限制。所以，每次打开，都必定会引起一些人的厮杀。”剑奴仿佛对这种事情见怪不见，侃侃而谈道。

“那个就是禁区的入口？”忽然，莫南的身形停了下来，瞳孔缩如针状，望着前方一座由众神尸骨垒起的白色山头。山头上，一座染满干凅鲜血的祭台，映入视野。而那祭台上，正漂浮正一个黑色旋涡，旋涡直径五丈大小，正是前往未知空间的入口。

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这祭台正散发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在吸引着他，使其下意识的向前飞去。

二人降落在祭台上，脚尖刚一着地，莫南瞬间一个哆嗦。因为，那黑色旋涡中渗漏出的气息，冷如坚冰，连他都被冻得一激灵。

“没错，正是太古的气息，是这里没错了。”一旁的剑奴体会着旋涡中熟悉的波动，沉声道。

莫南深深叹了一口气，既而，回首望了一下身后的天地，毅然抬起右脚，迈入了旋涡中，剑奴紧随其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