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2/4 页)
人连一眼都不曾回头看他。
李弥晦笑的更欢畅:“我说你不知廉耻你还觉得脸上不好看了?小将虽然没有像谢大人一般将四书五经读到狗肚子里却也不会如此混淆是非,平宁侯夫妇为何与庐阳长公主分家?难道不是因为庐阳长公主不仁不慈不配为人母,平宁侯忍无可忍才分家的!况且分家之事是由长公主殿下提出圣上决断,从分家之日便是两家人!平宁侯夫妇又缘何为庐阳长公主的行为负责?倒是你谢晋的外甥长孙念与长公主同居一府,若说论罪也该论一论长孙念的罪才对!而且因为长公主的偏心,长孙念活生生占着平宁侯嫡长子的位子,便是你谢家女儿也不守妇道,小小年纪未出阁便与男人厮混在一起有了苟且,若我是平宁侯此刻就应该拿出一封休书声明他与谢氏毫无瓜葛,谢大人合该将你妹妹与长孙二公子合葬在一起才算了了她的心愿!”
李弥晦急吼吼说完一段话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得意又嚣张的望了谢晋一眼,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谢晋被他怼的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晕过去,可看看武将前头又喘回来一口气,无赖道:“平宁侯明知我妹妹身份还要娶她,他心甘情愿带绿帽子我可管不着!”
原本长孙昭是站在前头一动不动的,听闻此言突然动身走到一旁案几上拿起纸笔,笔走龙蛇的在纸上写着什么,谢晋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可他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又有李弥晦在一旁挡着一分也无法靠近。
偏偏此时太子突然笑道:“弥晦莫撞到谢大人,若是谢大人此时有个什么万一,谢贵妃可饶不了你。”
李弥晦混不在意:“后宫不得干政,小将是前朝滴人儿。”
两人一来一往好似一无所觉,实际上却无声向众人传达谢贵妃的枕头风吹的厉害,手都要伸到前朝来了。原本年老的御史大夫将这话听到耳中神情突然年轻了几岁。
唇枪舌剑之间长孙昭已经写完,他将笔墨未干的纸交给李弥晦示意他将内容读出来,李弥晦原本百思不得其解,可看清楚纸上的内容后便脸色大变。宏敏帝与太子还有文武百官的眼神都集中到这一张纸上来,太子甚至从位子上站起来,拿过他手上的纸吹了吹,和颜悦色的替人念出来。
“圣上容禀,众大人为证,家父临终前曾嘱咐臣不准将长孙念身世说出,如今其身世自行败露本无需遵守诺言,但臣敬重亡父,故此以字代言。长孙念为珏弟之子且已认祖归宗无需赘言,而其母谢氏与臣毫无关联,今日众人为证,立此休书。长孙昭原配嫡妻唯霍氏容玥,天地可鉴。臣今日之言若有半分不实,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太子读完脸色变了一变,最后走到面色灰败的宏敏帝面前:“父皇,今日就由您给平宁侯夫妇做个见证吧。”
宏敏帝只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众人放在地上随意踩来踩去却不能有半分怨言,最终他什么没说,只在这一纸休书上写了一个准字。有他表态,原本跃跃欲试想说些什么的谢晋大气儿也不敢喘,唯恐多说一句便被对面的武将暴打一顿。
朝堂上突然宁静下来,庐阳长公主一介女流再怎么处置也就那些法子,最重要的无非是祈祷一个警示的作用而已,褫夺封号终身留在庙里大约比直接杀头还要痛苦。至于平宁侯之事倒是没几个说,但心里怎么想的便无人知晓。
正当宏敏帝身边的大太监要说退朝时,一直听儿子说话的李将军突然站出来:“老臣有本启奏。”
众人都有几分兴味,期待许多天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难道还有什么事比庐阳长公主吸食罂/粟一事更引人注目不成?
李将军拱手行了一礼,浑厚的嗓音响彻大殿:“臣与忠远候在沙场并肩多年,十分了解他的性子,虽不知他为何非要让平宁侯养着长孙大公子,但有一事臣认为不妥,忠远候的爵位是长孙家几辈人拼来的荣耀,长孙念一个黄口小儿怕是不能承受忠远候这爵位,更何况从嫡长来说,长孙大公子也没有资格继承爵位,这爵位应当归还给平宁侯才是。在平宁侯手里才不会让忠远候之爵位蒙尘!”
“臣附议!”李弥晦兴冲冲的跟上自家老爹的队伍。
武将队伍里跟商量好的一般,纷纷道附议,就连文官队伍里也有半数人附议,宏敏帝这次倒没有一下子同意,只道:“忠远候的爵位与庐阳的发落都容朕想一下罢。”
“遵旨。”
散朝之后谢晋飞快的溜走,唯恐有人打他似的,李弥晦特意寻了长孙昭,见他与太子说话也丝毫不避嫌的凑过去,笑嘻嘻的邀功道:“怎么样,小将方才说的不错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