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页)
节子一样瘦弱的有弟,却是个女孩子。假小子有弟正和妇人报家门:“俺叫有弟,家里的男人,帮着俺姐出来支应。”
妇人手里打着扇子忽闪响,看到这么个小孩子出来老气横秋。用手中扇子遮着渐升的日头打量过,扑哧一笑道:“支应门户的都带来了,那是我怠慢了你。小当家的,你进来坐会儿不。”
说过,妇人先往里面走,再回身招呼有弟进来:“钱是给小当家的,还是给这姑娘。”
已经走到院子里的来弟正对二小子指着卸下来的柴禾道:“这天好,还要再晒晒。”二小子是个粗壮少年,接着话道:“那你帮个忙,就摊在这樱桃树下。”两个人七手八脚摊开柴,一阵风吹过,树下“哗哗”落下不少熟透的樱桃,不少打在木柴上面。
来弟弯腰帮着捡,有弟也弯着小身板儿帮着捡。二小子摆着手还没有说话,妇人进屋里拿钱出来,一听就笑着阻止:“掉就掉吧,咱家这树果子家里人都吃不及。”然后手托着黄灿灿的一小串铜钱递过来:
“给,你这柴禾好,你劈的好,一般儿粗细一般儿长短,又都是干柴禾。不瞒你说,上次我男人和我是一般儿日子买的柴禾,又湿又不好烧,害我晒上好几天。就说你这一捆儿也比街上寻常卖柴的人要高的多,这钱,我不少给你。,多给你五个大子儿。”
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小油纸包,妇人和蔼可亲地走到有弟面前:“小当家的,没好的招待你,给你几个果子吃吧。”
走出门来的来弟怀里多了串钱,有弟手里多一包樱桃。巷子里都有过堂风,虽然日头晒眼睛,暑汗也随着风随起随消。钱挣到了手,来弟就盘算着这钱怎么花,歪着头看小当家的有弟,来弟是舒心畅意地道:“到街上去走走买点儿啥?”
“不行,”有弟立即脸一塌拉,踮起脚尖塞一个樱桃到来弟嘴里,再不满地教训人:“有弟不跟来,就没人管你。”
来弟不觉得以小犯上,只是眯着眼睛笑:“是了是了,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不敬重你还行。”给这家里唯一男人拉拉补丁衣服,来弟小声道:“油盐吃的总要买吧?”
“那五个钱的盐,十个钱的玉米面就成。”有弟小小的让步,盯着来弟衣内的铜钱犹有不甘:“捂热的钱花起来才好。”
嘻嘻笑起来的来弟拿这个小守财奴没有办法,也不能怪有弟要捂钱,太穷没有办法。来弟对着天上黄腾腾的日头飞个白眼儿,让我穿也给个好家。这个白眼儿没有飞完,来弟就自动收回来。炽热光线刺的她眼睛痛,揉上好一会儿才算舒服。
两个人走出巷子,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探头探脑,看看今天的日头还高,来弟带着有弟往街上热闹处去,对有弟道:“去转转。”其实是初穿越到这里不过几天的来弟要熟悉一下环境才是。
长街上人流不少,两边铺子林立,卖绸缎的卖古玩的卖字画儿的,来弟在这古代街道上看了一个痛快,在字画店门口停上一停,里面的一位秀才衣巾卖画儿的人只是抬眼看看,一个旧衣的少女拉着一个旧衣的孩子,就再没有兴趣抬头。
其实来弟在这字画店前驻足,是别有用心,是在想是不是有便宜的淘弄两件,万一自己哪天又穿回去,这可是古董一件。这样一想,来弟要窃笑不止,还要淘弄什么,就是家里吃饭的缺一个口子的大粗碗,睡觉要抱着才行,这也是古董才是。
“来了,”街上的人流一阵涌动,差一点儿把来弟和有弟挤得摔一跤。身后一个老汉好心地道:“姑娘,要看热闹也站后些。”
“是什么官往京里解,要杀头吗?”旁边有人这样问别人。
回答的人叹息:“是南昌知府方大人,说是不服圣命,诽谤生事的罪名。”又有人跟着就是一声:“不是诽谤是事实吧。”
这话一说出来,就有人低声提醒:“我说哥哥兄弟们,咱只看热闹,不说闲话。”街上传来“啪啪”跑步声,两排官衣官帽的公差小跑过来两边排开,都是身带腰刀目不斜视。两个身材高大的捕快,一个身材魁梧,一个宽肩乍背,官帽下的眼眸里都有说不出来的淡淡悲伤,象是身后囚车里押解的人他们都认识。
车辘辘行过,破旧木头囚车里关着一个茫然望天的待罪官员,面上悲忿、愤懑难以掩饰。两边是酒楼,一处朱红栏杆上的楼上站着十几个书生打扮的人。
“这真是人间奇冤。”立于高处的安佶公子没有躲避方大人的横眉怒眸,反而对视上去的眼眸中有着敬佩和了然,耳边是自己的同窗好友小周公子这样低声说一句。
安佶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