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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鞠躬！“司马宁赶在公子弯腰之前制止了他，“父亲不在的时候就别讲究这些了！”

“是，大少爷。”公子礼貌地答应着抬起头。司马宁显然刚刚洗过澡，卷曲的深栗色头发还在滴着水珠。他穿着一件休闲样式的灰格子长袖衬衫，下面是牛仔裤和运动鞋，在阳光下显得明朗而帅气。只是他俊俏的脸上带着一抹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让公子有些奇怪。

“大少爷，昨天休息的还好吧？”公子小心地问道。

司马宁抿了抿嘴唇，皱着眉头坐在了沙发上，他示意公子在对面坐下：“罗，我……昨天的事很抱歉，我喝醉了……”

“您不说我都忘了呢……没什么大不了的，您就别放在心上了。”公子笑着轻声说道。

茉莉轻手轻脚地下楼来，为司马宁端上一杯清茶，然后向公子鞠躬。

“茉莉你现在服侍大少爷吗？”公子向女孩点点头，茉莉的脸上立刻绯红一片，“是的，公子……”

“要用心啊，知道么？”公子的目光触到女孩满是瘀痕的手，“又犯错了？上次给你们的药膏用完了？”公子轻轻皱眉。

“啊……没有用完呢……只是，白天要干活……不方便涂的……”茉莉将右手藏到裙子后面，低声说道。

司马宁听到两个人的一番对话，立刻将身体向前挪了挪：“罗，她们的情况你知道吧？这到底是……”公子抬手打断了司马宁的话，他示意茉莉退出房间，才轻声说道：“会长是个很严格的人，容不得下人犯错，可能有时候惩罚得严厉了一点……毕竟这么大一个家，无规矩不成方圆么……您……”

“不！不止这些呀！她们全都是被买来的不是嘛？刚才我在走廊里看到的也都是和茉莉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父亲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司马宁深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困惑。

公子开始感觉隐隐的头疼，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用和缓的语气对司马宁说道：“大少爷，本来我想循序渐进，但是既然您问到这里，我就跟您直说了吧。关于……这些买来的孩子，其实也是组织的业务之一……”

公子无奈地看着司马宁失手将茶杯里的水全部洒在茶几上，在他冒火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我们从世界各地挑选一些漂亮干净的孤儿和贫穷家庭自愿卖出的孩子，将他们训练好，出售给需要仆人或者侍童的买家……”

“侍童？刚才茉莉和我说要给我挑选什么陪侍……难道就是这个……”司马宁让自己尽量平静一些，他低垂着眼帘，没精打采地低声询问道。

“……您说的没错，一般来说，我们的客户更喜欢年纪小一些的，这样比较好……相处……”公子谨慎地措辞，他观察着司马宁的脸色，“您的陪侍……需要我亲自来帮您挑选么？……”

司马宁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绝望，烦躁的情绪在胸中横冲直撞，他苦闷地抱紧双臂，不断地摇头：“我不需要什么该死的陪侍……你们……你们这简直是……那些孩子太可怜了！”

公子轻蹙眉头，刚要开口，门外突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小熙欢快地一边唱歌一边在走廊里跑着，还没进门，他明净的声音已经传进来：“公子！我发现一朵特别好看的花！你跟我去看……”小熙跑进门后立刻发现了坐在公子对面的司马宁，他猛地停住脚步，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望向公子。

“没事的，小熙，过来跟大少爷打个招呼。”公子回过头，轻声说道。小熙脸色发白地慢慢走到司马宁的对面，向他鞠躬，纤细的小手紧张地抓住身旁公子的衣襟。

司马宁怔怔地看着这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白皙俊秀的男孩，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把抓过男孩的手腕，翻来覆去地检查着他的双手。小熙被司马宁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个劲哆嗦，他眼含泪水望向公子，公子向他轻轻点头，示意他不用害怕。

司马宁放下小熙的双手，抬头向他诚挚地一笑：“吓着你了？不好意思啊……”小熙摇摇头，他小心地向后退了一步，见司马宁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立刻转身钻进公子的怀中。

公子轻轻搂紧小熙还在颤抖的身体，向司马宁介绍：“大少爷，这是小熙……是我的……”

“我知道，你的……侍童么……”司马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罗，我看得出来你对这孩子比父亲对那些下人要好很多……但是……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能……对他做那样的事呢！”

司马宁觉得这话就连说出来都是一种罪恶……但是他却忽然禁不住想象着这个漂亮男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