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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颠的又回来了,站在床边笑眯眯的看著。
“干吗啊?你。”我有点恶心,更多的是惊讶。
“侍寝呀,欢哥。”
“侍寝?侍什么寝?侍个屁寝啊!你离我远点!”当我有点生锈的大脑一点一点转过弯来的时候,即刻怒不可遏。听到这话我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兰瑟。我靠,兰瑟陪他睡了还要我陪他睡,做他的千秋大梦!他真当他是皇帝佬啊?
阿坦笑嘻嘻的,也不说话,伸手指了指我身上盖的被子。
我低头一看,在我的被子上压着另一条薄被。
“靠,你不早说。”我脸一红,“你拿走吧。…………谢谢。”想了一想,我又说。
“转眼你睡着了再喊冷。”他撇了撇嘴,“少那么婆婆妈妈了,你往里点,一起睡。”
“我喊了吗?”我一边往里挪了挪,一边问。
“喊了。”他坐到床上,毫不迟疑的钻进我的被窝。“真热。”他说。
“真喊啦?我都说什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说梦话这一爱好了,我?
“你还说‘贱货,我要杀了你。’”
“真的假的?!”我的脸唰的白了。诚然,我是说过这话,而且我也不介意当着兰瑟的面说——事实上我就是这么干的——但这话从阿坦的嘴里说出来就不太是滋味了。“你骗我呢吧?”
“你说呢?”他看着我反问。
“靠~~~~~”我背过身去躺下,“那我说没说过‘阿坦,我真他妈想掐死你?’”
“这是个新闻。”他哈哈大笑着说。
“少那么拽了,你今天晚上就会听到的……说不准我还用行动来表示呢。”我闷声闷气地说。
“你最好别,我反抗的时候容易冲动。”他嘿嘿笑道。
“冲动个屁,你怎么不说你受虐的时候喜欢勃起啊?”我哼了一声道。每每说到类似问题,我就能想起他跟兰瑟抱在一起的情形。
“哈,改天咱们可以试试。”阿坦翻了个身说,“我最喜欢新鲜刺激了。”
“你喜欢?你也得问问我喜不喜欢。”我在心里暗道,妈的整个一个神经不正常。但是,我都在睡梦中跟这神经病说什么啦? 我没吃药,因为我们这破地方根本就没药,所以半夜的时候病情又开始反复。我脑袋跟上了金箍似的,疼得我特别想撞墙。
“喝点热水喝点热水!”阿坦一发觉不对劲,忙爬起身到了杯水给我灌下去。
水下肚了之后并没有化成汗出来。
“出汗哪,白痴。”他趴在我耳边叫道,挺有点怒其不争的感觉。
我特想笑。“仔细看看有没有水蒸气散出来。”我开玩笑地说。
“还没糊涂,还能开玩笑。”
这是我那天晚上听明白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就是一团乱七八糟,时而有冷东西放在我额头上,又时而在我身上拂过。不听得有人给我灌水,但都好像在我体内蒸发了一样。浑身的关节都酸痛的要散开了。我只觉得体温还是一路飙升,好像连鸡蛋都能在我额头煎熟了。
“放个鸡蛋上来……早上我不要吃面包了,我要吃煎鸡蛋……”因为想到了这里,所以我好像就说了。
“啊?%&%#@@#^?”一只耳朵凑到我嘴边,同时说了一堆我听不明白的话。
“我招谁惹谁了,我。”我说,心里无限的委屈。我怎么这么倒楣啊!我的性格很粗糙,可是我也有感觉,你知道吗?我不得不接受挫败和折辱,但我不接受欺骗和玩弄,你明白吗?
微凉的,软软的东西在我的脸上,唇上流连,感觉是如此温柔而细致,以至于让我心中的委屈徒然达到了顶峰。眼泪跟破堤似的就冲了出来,真是好烫。尽管脸上的皮肤也滚热的,照眼泪还差远了。
哭过之后,郁结于心的大石好像去了一半,我感觉呼吸也顺畅了许多。稍后,我开始微微出汗,衣服沾在身上湿搭搭的,我挺不满意的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句连我自己都不懂的话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身体分外轻松,除了有点脱力之外,其他不良的症状已经消失了。阿坦早就消失了,我不知道是在昨晚我发烧的时候还是今早。
洗漱是看到自己的脸色发灰的,下楼去吃饭时才发现我们三个人谁也没好到哪儿去,全部灰黑色。
“感觉怎么样?”阿坦问我。他的眼睛有点像兔子。
“挺好。”我回答,刚想问他那眼睛怎么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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