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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矢之的的时候,仍然愿意拼死救她;但现在我只为你遗憾,想不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十年前背叛你的女人而抛弃她,你为什么不能抵挡水墨芳的诱惑呢?”
江逸云笑道:“你觉得水墨芳是在诱惑我?”
于怜香淡淡道:“那还用说?说句实在话,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狠心。这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情——水墨芳的儿子难道是你的私生子?”
江逸云道:“不是。”于怜香道:“幸亏不是。你若是为了一个毛孩子背弃她,我就更瞧不起你了。”江逸云淡淡一笑道:“你说完了么?说完了我就告辞了。”
于怜香冷冷道:“一个多月前,冷姑娘差点死于非命,你知道么?”江逸云微微皱眉道:“是么?”于怜香道:“她误食了洛神珠,昏迷了很久,若非澹台西楼及时到云浮宫要来解药,你就永远也见不着她了。洛神珠产于西域,根本没有误食的可能,你知道是谁让她吃了这些迷药么?”
江逸云道:“是谁?”于怜香道:“奄若先生说,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将洛神珠送过人,除了玫瑰圣女水墨芳……”江逸云震了一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怜香冷冷道:“你是装糊涂吧,还用得着说破么?”江逸云眉头紧蹙,半晌无语。于怜香道:“你走吧,别忘了十天之后的生死决战!”江逸云道:“放心好了,我会去的。”言罢飘然离去。
卢倩亭在荆棘中疲命狂奔,满怀恐惧,不知何去何从,天下之大,哪有她的容身之所?其实她早已心灰意懒,却如此强烈地想逃、想活下去——她根本未曾想过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父亲的失势和彻底挫败使她从云端摔到谷底,她看透了人性的虚假和丑恶,可现在她仍然为了保住这条性命蹒跚前进。也许生存本来就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任何人都不能回避,无论遭到多大的灾难,都不能逃避。她任凭两条腿拖着自己机械地前行,心头一片迷惘。荆棘残酷地刺穿了她的肉体,不消片刻,她全身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却不知道疼痛。
不知何处骤然响起一声暴喝:“快追,不能让她跑了!”
这是陆元瑾的声音,就是她父亲的大弟子,那个她从小就非常痛恨的陆元瑾。但在父亲身败名裂之后,他却显示出莫大的勇气和忠诚,不仅一如既往地服侍她父亲,而且竭尽全力为父亲抵挡前来寻衅的仇家,甚至曾经顶着毒辣辣的日头在莲湖山庄大门口跪了三天三夜,说是代父亲谢罪,不少人因此打消了复仇之心,他也因此声名鹊起。为此她一度感到异常后悔,后悔自己以前看错了他,对他过于恶劣,想不到他会不记前嫌,就像长兄一样爱护她、照顾她,对她无微不至。
她父亲将她许配给陆元瑾,也就是情理之中了。她曾经天真地以为,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又安定、又温暖。然而好景不长,她父亲突然得了莫名其妙的重病,一天天消瘦下去,昔日魁梧的身材很快只剩下一把骨头。她请遍了城中所有的大夫,却谁也诊断不出他的病情——现在她知道了,那都是陆元瑾搞的鬼,他一面在父亲茶饭中下了慢性毒药,一面收买了城中所有的大夫,一面又假仁假义地替她奔波——她只能每天绝望地守着毫无生气的父亲,以泪洗面。
那些日子她经常一个人守着偌大的黑古隆冬的、死气沉沉的宅院,就像生活在坟墓里一样,但她丝毫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怆然。父亲在病中渐渐失去了判断力,在陆元瑾的诱使下,把武功心法全部传授给他。等到陆元瑾学会父亲所有的本事,狐狸嘴脸就露出来了。他当着父亲的面拧断了她的手臂,奸污了她,把父亲活活气死,而后又把她拘禁起来,妄图将她饿死。但他绝没有料到,她还有活下来的勇气,还有逃出狼窝的韧性。
此刻听到陆元瑾那沙哑可怕的嗓音,卢倩亭还是打了个哆嗦,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只听另一人道:“她会不会躲在荆棘丛里?”她认得这是陆元瑾新物色的那个总管,每次看到他她都会感到冷凄凄的、毛骨悚然,他活脱脱就是另一个陆元瑾,只是更圆滑、更伪善。
卢倩亭心头乱跳,一心想尽快逃离这个凶险之地,可是害怕得全身无力,脚步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重。杂乱的脚步声纷至沓来,她借以蔽身的荆棘眨眼间被铲除得干干净净,她的藏身之处一下子就暴露了。她不停地提醒自己快跑快跑,两只脚却像生了根。她瞠视着为众人所簇拥、穿得花团锦簇的陆元瑾,两只眼睛拼命睁大,就像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陆元瑾铁青着脸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我倒是小瞧了你!”
这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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