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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疲惫不堪了。他叫道:“阿芬,开门,我有话与你说。”连叫数声里面也没动静,只好说:“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话,你开门也好,不开门也好,我只在这里把我的心剖开来给你看。我想简单的说说曾经,说说我们所走过的路。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你的吗?没见你的时候,天灵跟我说你的温柔漂亮,我便生出了要见你的欲望;第一次见你,我觉得你真的很漂亮,又善解人意,那夜登西山时,我就知道我爱上你了——或许也不算爱,因为天灵的存在,我不敢对你有什么狂想,我把我的感情压抑在心的最底层。你留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好!后来天灵出事了,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走之前三番五次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我知道这一句‘照顾’的分量太重,我不但要给你物质上的照顾,还要给予你心灵上的呵护。物质上我做得不够,我以为心灵上我做到了,我坚信我用了所有的真心对待你,宁愿把你的伤心都拿来我一个人承担,可是这不可能——有你陪伴的日子我感到好幸福,我做到了对天灵的承诺;没你的日子我感到好空虚,当我想到你将永远不再属于我的时候,恨不得自己去死,但我不能,除了爱情我还要对很多人很多事负责任,这是不可推卸的,所以我得挣扎着生活——这样的时候我也变得很脆弱,心里容易接受他物。上次离开你回去,心好象时时在烈火中烧烤着一样难受,我相信你离不开我,我也明白我离不开你,我们就像一缸水和一只鱼,鱼离了水是死鱼,水离了鱼是死水,可是我为什么还要做了那个选择呢,我愿意吗——我妈以死相逼,我能够怎么样呢?我不该提自己的问题来要你解答,我也不该向你诉苦,但我只是很想你明白我的心意,也明白我的苦衷—— 我的一颗心只为你开心快乐,也只为你伤心难过,我今天在这里把肺腑里的话都吐了出来,你听后相不相信都没关系,我只请求你要好好的生活。我跟小红的婚事已经退了,今天早上我又和我妈吵了一架,我期盼着你能和我站在同一条线上,面对将会有的困难。我剖开这颗心,你相信了便开门出来见我,若你不相信我不会怪你,我走的时候会帮你把门关上……”
静驻良久也没有动静,陈晓飞一窜英雄泪落下,找来笔,在《围城》扉页上写着:“人走了,书还留下,千言万语,言不由衷,尊重二字,诚心相送。”然后将书放在桌子上,挥泪离去,一路伤心无限,却还存些幻想,以为走得没几步身后追来了阿芬抱着他说: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于是一步三回头,但走得远了,这幻象终未出现,及至到了陈林周的住处还想也许阿芬会来这里找他,但这幻想最终也没出现。陈晓飞一夜未睡安稳,次日陈林周起床来说:“家里这么忙,你今天便回去帮你妈做事也好。”陈晓飞恩了一声,过了一会陈林周做活去了,他看见床下有几瓶烧酒,起床来,口也不漱,脸也不洗,拎起一瓶酒咕咚的一气,再缓个气,又一声咕咚的响,那瓶儿早已是底朝天。陈晓飞酒量本来不小,但现在是撞在了心情上,又是饿肚子喝酒,醉得快些,也严重些。乱语胡言几句,就要去找阿芬,摇晃着出屋,竟还记得关门,然后直往大街上来,口中还胡言不断。
那时天还未大亮,只有忙于生计的人才赶早出屋,在街边摆早餐卖,别人都把陈晓飞当怪物看,指点着,嘻嘻笑着,突而他的醉眼一明,见阿芬就在自己前面匆匆而行,腿虽打颤,跨步却大,追赶上去,口中叫道:“阿芬,你等我——”那女孩自然不是阿芬,看见一个醉汉跑到自己身边来了,只觉酒气袭人。那醉汉要拉她的手了,吓得妈呀一声拔腿便逃,陈晓飞也拔腿便追,可终于一跤跌个狗啃泥,膝盖也破了,掌心也破了,连额角也泌出血丝来,他不觉得痛,口中含糊道:“还不理我,你要找我时看我怎样对你。”他看见不远处有个卖粽子粑的妇女正盯着他发笑,骂道:“妈的,有——什么好看的——”那女人低下头去了。
他爬起来,满身灰尘,不扑打掉,他又继续踉跄前行,醉意更浓了,看见女人就叫“阿芬”,吓得女孩子们鬼哭狼嚎,一溜烟就能不见踪影,但陈晓飞的醉眼中还是存在老幼之分的,他不会叫那些妇女,那些人也不怕他,倒把他家的酒品贬低得一文不值。他无暇顾及这些,把一双醉眼四下搜索,又见前面走着阿芬了,他想阿芬总是不让他追上,是在与他捉迷藏呢,他不再远远的叫喊了,猫着腰,轻手轻脚的走上去,本意是要从后面抱住了阿芬让她不能再逃,然而头重脚轻,猫腰蹑步时下盘不稳,又跌了一个狗啃泥,只见前面那阿芬回头来看,竟停下不走了,还奔过来,口内叫着他的名字,要扶他坐起来。陈晓飞就势一把抱住了,说道:“这回你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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