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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耐。他们不小心提起了提起陈晓友,突然都感到辛酸,沉默下来。
一个小孩来叫陈晓飞去接电话,陈晓飞的心情振奋起来了,他期待已久的电话来了。陈晓友果然没有死,他来了电话,向陈晓飞报平安了。陈晓飞叫李清坐着,飞快地跑了去。他拿着电话的手在颤抖:“晓友吗?”可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听出来了,是林凤兰。世事就有些奇怪,上回他以为是阿芬打来的电话,待知道是陈晓友后感到激动;这回他以为是陈晓友的电话,待听到林凤兰的声音了,他感到紧张。
“舅娘,是你,有什么事么?”陈晓飞忙说。
“阿芬病了,在住院,你要不要下来看看?”
陈晓飞一惊,“要,要!在哪儿住院?”
果然是阿芬出事了,陈晓飞问清了住院地址后,付了跑路费,回家来,慌忙进屋换了衣服,与母亲说:“妈,我进城一趟。”又与李清招呼一声,等不到张明英问他进城干什么,便匆忙的走了。几人见他慌慌张张的模样,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去问主人家问清了陈晓飞接的一个什么电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说阿芬虽是生病住院,但几日以来已康复的差不多了,每日到医院里去打了吊瓶以后都回家来。虽然如此,但林凤兰怜惜侄女,还是打电话给陈晓飞,并将阿芬的病情夸大许多,以使陈晓飞快些下来见见阿芬。她打罢电话,与何忠付和阿芬的父母陪阿芬打吊瓶后,又陪护阿芬有说有笑的回家来。林凤兰走在前面,要开门时发现一张纸,随手扔了笑道:“哪家娃娃玩到这里来了,竟在这纸上卡了一张纸片儿,幸好未塞进锁孔里去。”便开了门,阿芬的母亲在后面问道:“她舅娘,你们怎么把衣服往这墙角里扔呀?”何忠付问:“哪呀,大姐?” 阿芬的母亲伸手往墙角一指道:“这不是?”
大家望去,只有阿芬识别得那衣服是陈晓飞的,精神为之一变,忙捡了来说:“哎呀,是晓飞来了。”林凤兰道:“晓飞来了,在哪呀?晓飞,晓飞——”四面叫唤一回,并不见有人回应,笑道:“这真是他的衣服,那他是在与我们捉迷藏啊?”阿芬的父亲道:“你们还真想念他啊!”说得阿芬红了脸,林凤兰笑道:“他是个特殊人物,我只恨这小子来晚了这么几天,不然我们都可以少操心去照顾阿芬了,他也怕不准我们照顾了。”
阿芬更红了脸,娇嗔道:“舅娘你说什么呀?”红着耳根抱了衣服进屋去了。几人跟进去,坐在堂屋里休息,林凤兰打开火门要做饭。大家开了电视,胡乱调个连续剧看着,突然阿芬出房来,径直走出屋去,大家怕她被冷风吹了,都问她干嘛去。阿芬不回答,站在门口东瞅瞅西瞅瞅,然后问林凤兰:“舅娘你真烦,刚才你把那张纸扔到哪去了呀?”林凤兰道:“忙忙慌慌的随手就丢了,谁知道丢哪了,你倒怎么了,无缘无故的找起那张纸来?”阿芬道:“那纸一定是晓飞的留言条。”林凤兰呵呵笑道:“哎呀,真的,一定是留言条,哪家的小娃娃会来这里卡纸条呀。只怪我不识字便没想到是他的留言条,但你们几个是识字的竟也想不到。”说完大家已经来屋外帮助阿芬一起找,何忠付说薄薄的一张纸,早被风吹到远处了。林凤兰说果然如此的话就往远处去找,她一抬头看见了那张纸就躺在几米开外,说道:“不过那张纸是人家留给阿芬的,我们不一定能找到,我们便进去。”
几人笑了笑,复回屋坐下,这时阿芬在外面惊叫:“我找到了,找到了,你们说留给我的,才不是呢,倒是留给你们的。”说着已经进屋来,林凤兰从厨房里露出半个脸问:“那他写了什么?”阿芬道:“他说他去医院找我去了,我都回来了,他这样瞎找,怎么办啊?”众人听了,都笑道:“这没事,就让他找去,找够了他会回来。”阿芬道:“那他不是白找一回了吗?”林凤兰道:“白找就让她白找,这是事前的考验,正好帮你检验一下是否合格。”阿芬道:“舅娘,你总是取笑我,爸,妈,你们也只顾笑。”林凤兰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哪里又取笑了你呢,人家说的古人兴‘苦其心志,饿其体肤’,我们还舍不得饿他,就煮一锅饭等着他。”阿芬笑道:“瞧,我舅娘不识字还能说出这番大道理,真是不得了,若读他三五年书,怕是要凭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得主席来当呢。能说会道的,又泼辣,又尖酸刻薄,真有王熙凤的本色呢。”大家大笑,他们或读过此书或看过电视,都知道王熙凤是何许人也,所以发笑。
林凤兰笑道:“大姐,看你们养的好女儿,怎么就有这么一张厉害的嘴,到说起我的泼辣了。我反而觉得她像是徐宝钗,能说会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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