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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的说:“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还不是关心你,你怎么说这种话?”
“我想说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不爱听你便不听。”
精精呆了一下,放开手,站在原地,但过了几秒钟又追上去问:“你到底怎么了?”
“心烦。”
“心烦的话我们今晚到开心舞厅开心去,曹无俊和顾天都在……”
“没时间。”少天灵说着走进一个小饭馆中。
“你要干什么?”精精跟进来问。
“学习。”
“哈哈,少天灵也会想着学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有什么好笑的,学习就是学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各走各的。”
精精神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分手!”
“分手,想甩我明说,不不会缠你。”这一声嚷叫收获了一片目光,精精挺着胸,狠狠地瞪了一眼少天灵,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视死如归般的往外面走去,并丢下一句话说:“走着瞧!”
少天灵没有想过这简单的一句“走着瞧”包含着多少沉重的分量,他只是想起阿芬,为什么这个要走的女人不是阿芬啊,是阿芬的话他就舍不得让她走,会不顾一切地追上去。
但他觉得轻松了很多,仿佛身上卸下了一个大包袱,他突然很想念父母和妹妹,很想念家。他走出饭馆,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的竟走到车站来,蔼地听到一个脆脆的声音叫道:“柿油镇柿油镇,马上发车了,快上车。”少天灵苦笑了一下,这不是回家的车吗,似乎无形中有一个力量牵引着,他随着那脆脆的吆喝声,走上车去了。在这个冬日的黄昏,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黄缪村寨。
初冬的天气有些阴恻的寒意,黄缪村寨的夜除了飒飒的风,便是静寂,天空仿佛被黑墨渲染过,使星星和月亮无了立锥之地。耸在天边的山脊,宛如铁的兽脊梁,为天地分出了一条界线。黑夜里突然下起了绵绵的细雨,村里最后几扇窗中的灯光也在细雨中熄灭后,整个世界便是无尽的黑暗了。那细雨仿佛长着眼睛,在黑夜中能够找到自己的落脚处,便稀稀沥沥的一直下到半夜,到鸡鸣。
就在这个晚上,陈兵又向前跨出了他人生的重要一步。那是在半夜时,他听见妻子的呻吟声,忙拉亮电灯起床来。看见汗渍淋漓的妻子,很吃一惊,忙抓住她的手问:
“谭敏,你怎么啦——你怎么样?”
“我……我……可能要……”
女人话未说完,一阵呻吟取而代之,陈兵顿然醒悟过来。一阵莫名的兴奋与激动,突然想到要做父亲了,心里好比上了星球一般的神秘,但也未忘记妻子的痛苦,忙说:“阿敏,你等着,我叫妈来。”说时穿好了外衣,打开门叫唤着冲到父母房前,迫切的敲响父母的房门,他母亲听了问:“兵儿,怎么了?”陈林华却因被惊了睡梦而唠叨了,但待到听了儿媳要生的事后,他也神经一弹与女人同时坐起,穿衣服出了房来。彭礼会往陈兵的房间里走去,陈林华也要跟进,被女人阻止道:“你跟来干吗?外面闲着。”又转头吩咐陈兵去请陈老太,陈兵未听得清楚,问:“哪个?”彭礼会道:“就是小珊子她外婆,”
陈兵便飞也似的出门。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往日的感觉在高低不平的路上摸索着到了陈玲家的院子,他的脚上绊到一块石头,一跤跌倒在陈玲家的院子里。却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便上去砸门,扯开喉咙叫嚷:“三奶奶,三奶奶……”直唤了五六声,才听到李湖才混沌的声音问回应。陈兵忙道:“二姑爹,是我,是我,陈兵。”李湖才问道:“你有事么?”陈兵道:“二姑爹,我找三奶奶。”
陈玲也醒了,拉亮了电灯,起了床,出房来,又打开了大门,问道:“有什么事呀,陈兵?” 陈兵进屋来道:“二姨,是阿敏,阿敏,今晚要生了,我请三奶奶去帮一帮忙。”陈玲咧嘴一笑:“哎哟,这是天大的好事呢!”忙去叫醒了老太太,老太太在床上听了后轱辘一滚,穿了几件衣服着鞋出来,灯光下满脸的皱纹舒展着,张开嘴呵呵的笑,露出只剩了五六瓣的黄牙,嘿然道:“阿兵,那咱们快走。”陈兵感激道:“好,那麻烦您了,三奶奶——”说着先出屋来,却怔在那里了。他刚才发急摸黑而来,现在多了老太太不可再摸黑而去了,况且天上下着小雨。正焦急着,陈玲却十分地善解人意,找出了雨伞和手电筒交给老太太,又取笑他道:“嗳,阿兵,要当爹了,心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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