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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回到马邑,杀死一名囚徒,悬头于城下,告诉匈奴前来侦探消息的使者说已经控制了马邑城,单于可以速来掳夺。经过一番精心的安排,陷阱已经布置妥当,只等军臣单于前来送死了。
军臣单于得到使者的报告之后,兴致冲冲地率领大军向马邑方向急驰。但在行至距马邑不过百里之遥的地方,军臣单子忽然发现畜群布满了荒野,却无一人看管,对于这种反常现象甚感疑惑。恰好在此时,匈奴攻下汉一边防小亭,俘获了汉雁门尉史。在单于利剑的威胁下,尉史将汉军的计谋合盘供出。单于听了,大惊之后继而大喜,以为这是天意如此,封尉史为“天王”,下令立即退军。这一突发的事变打乱了汉军的安排,埋伏在马邑山谷的汉军主力还在等待那根本不可能到来的敌人,而王恢、李息率领三万多人,在数倍于己的匈奴大军面前也不敢单独出击。等到汉军主力得知计谋泄露,急追至边塞之时,匈奴全军早已安全退出。汉武帝与群臣精心筹划的“马邑之谋”,劳师动众,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马邑之谋”的失败,深深刺痛了武帝的自尊心。王恢朝议时首先献策在马邑伏击匈奴,但在匈奴退兵的关键时刻又不敢果断出击,更是激怒了武帝。虽然王恢一再辩解之所以未主动出击匈奴,不是因为怯懦避战,而是事出意外,无法再按原计划行动;何况以三万之众击十万大军,必败无疑。尽管王恢的解释从军事角度讲不是全无道理,武帝的母亲王太后也亲自出面为王恢说情,然而这一切努力都无法平息武帝的怒气。王恢下狱后自知难逃一死,只得自杀身亡。
王恢自杀谢罪,“马邑之谋”功败垂成。原以为这次伏击是“百全必取”,一战即可以擒获单于,征服匈奴,实际上几十万大军同时调动,很难保守秘密;而把战胜匈奴的希望寄托在一次伏击之上,更反映出武帝与群臣对匈奴骑兵善于长途奔袭作战、应变能力极强的特点认识不足。但是武帝没有因为马邑伏击不成而动摇了反击匈奴的决心,而是更加充分地进行新的战争准备,决心再与匈奴一决胜负。匈奴军臣单于在惊魂初定之后,立刻出兵大肆侵扰,攻击边塞亭障,作为对汉军马邑设伏的报复。从此以后,北部边境战火重燃,正式揭开了汉匈长期战争的序幕。
二、河南、漠南之战
元光二年,马邑伏击匈奴失败后,武帝在震怒之下,以“首谋不进”的罪名将王恢下狱,逼迫王恢自杀。其中固然有武帝借此泄愤的成分,但也反映出武帝对指挥马邑之战的将领们的不满情绪。特别是马邑之战的主将韩安国,虽然在景帝初年就以抗击吴楚联军而闻名天下,但对匈奴素来怀有恐惧之心,老成持重有余,主动进取不足,更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致使战机白白丧失。年轻气盛的天子与宿将老臣之间在对匈奴作战中的矛盾,通过马邑之战暴露出来。“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这是武帝用人的一贯指导思想。为了物色能够担负抗击匈奴重任的人才,武帝的目光首先落到了宠姬卫子夫的弟弟卫青的身上。从此之后,卫青在众多的将领中脱颖而出,成为武帝时期抗击匈奴最重要的将领之一。
卫青是河东平阳(今山西临汾西南)人。父亲郑季是一个地位低微的平阳县小吏,在平阳公主家服役时与婢女卫媪私通,生下了卫青。作为一个私生子,卫青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充满了歧视与冷漠的艰苦环境中渡过的。卫青成年之后,重新回到公主府,充当平阳公主的侍从骑奴。建元二年(前139年),卫青最小的姐姐卫子夫得到武帝的宠幸。后来,陈皇后的母亲,即武帝的姑母大长公主得知卫子夫怀孕,深恐威胁到其女儿皇后的地位,于是将卫青囚禁,准备处死。幸亏卫青的挚友、骑郎公孙敖得知消息,连夜带人劫狱,卫青方幸免一死。武帝知道此事后,遂任命卫青为建章监、侍中。从此,卫青摆脱了屈辱卑贱的社会地位。卫子夫被封为夫人后,卫青也晋升为太中大夫,成为朝廷的一名新贵。虽然卫青以外戚贵幸,颇有得官不正之嫌,但他在青少年时代所遭受的苦难与挫折,却为日后驰骋疆场、建功立业创造了条件。
元光六年(前129年),匈奴侵入上谷郡,杀掠吏民。卫青被任命为车骑将军,率领万骑,直出上谷抗击匈奴。同时,轻车将军公孙贺、骑将军公孙敖、骁骑将军李广各率万骑,分别从云中、代郡、雁门出塞,追击匈奴。在四将之中,李广、公孙贺均是沙场老将,而公孙敖少年从军,也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唯独卫青是初出茅庐的新手。但战争的结局却出乎人们的意料。公孙贺出云中后没有与匈奴遭遇,无功而还;公孙敖出代郡后被匈奴击败,损失了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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