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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逝。然而,刘邦的愿望并没有落空。在汉初六十多年连绵不断的汉匈边境冲突中,不知有多少猛士浴血奋战在荒漠凄凉的边塞之上,在汉匈战争的历史上谱写了一段悲壮而又残酷的一页。
刘邦自平城之战失利后,一方面采纳刘敬的建议,对匈奴实行和亲,试图以此缓解北部边境上汉匈紧张对峙的局面;另一方面重新布署北部边防,命令大将樊哙、周勃、柴武等率兵追击韩王信、陈稀等叛将,防止他们与匈奴相互勾结,为害北边。同时,刘邦又根据刘敬的建议,迁徙六国旧贵族及豪杰大族十余万人至长安附近,充实关中人口,防备匈奴突袭京畿地区。这一系列措施,标志着汉军在对匈奴的初期战争中由进攻转变为防御。刘邦这些举措是明智的,并且很快取得了积极的效果。到了高祖末年及惠帝初年,韩王信、陈稀在汉军的追击之下先后败亡,燕王卢绾归降匈奴后不久病死,使匈奴失去了南下侵扰的内应,嚣张的气焰不能不有所收敛。更为重要的是,此时匈奴正在全力夺取河西地区,进而试图控制西域,南侵并不是匈奴用兵的主要目的。虽然在惠帝、吕后时期,匈奴依旧侵扰中原,但无论是入侵
的次数还是规模上,较之高祖时期均有所减缓。
公元前179年,文帝刘恒即位,继续实行与匈奴和亲的政策,然而这一切努力并没有完全阻止匈奴的入侵。文帝三年(前177年)五月,匈奴右贤王进入河南地,攻侵上郡,杀掠吏民,这是匈奴对文帝所表达的和亲愿望的第一次“答复”。一番良苦的用心竟得如此回报,性格稳重的文帝也控制不住激愤的情绪,一面命丞相灌婴率八万五千人前往高奴(今陕西延安东北)迎击匈奴;一面亲赴太原郡,宣称要亲自征讨匈奴。恰好此时,在平定诸吕之乱中建有功勋的济北王刘兴居因不满封国狭小,趁机举兵反叛。北境之上尚未平静,肘腋之下又生变乱,文帝急忙调遣十万大军前往讨伐。济北王的叛乱很快就被平定了,匈奴右贤王在上郡大肆杀掠一番之后也满载而归,文帝“御驾亲征”,大军千里迎击,尚未来得及与匈奴交锋,一切就结束了。
匈奴右贤王这次入侵并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损失,冒顿单于也不愿意在没有夺取河西地之前再与汉军发生大规模冲突,所以当文帝派遣使者至匈奴谴责这次入侵时,冒顿一面为右贤王的入侵行为进行狡辩,一面将右贤王派往河西地区,率兵进攻月氏,作为对右贤王的所谓“惩罚”。约在文帝六年(前174年),月氏第二次被匈奴击败,被迫放弃河西地区向西迁徙,楼兰(位于今新疆罗布泊及孔雀河下游至阿尔金山北麓)、乌孙(当时在今甘肃祁连、敦煌一带)、呼揭(约在天山以北、阿尔泰山西南一带)及其旁二十六国纷纷归附,西域的广大区域都被纳入匈奴的势力范围,匈奴帝国空前强盛。就在同一年,冒顿单于去世,其子老上单于接过他手中的战鞭继续挥舞,一埸更大的灾难又一次降临到中原地区。
老上单于比他的父亲冒顿更为狂傲,他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而对文帝则直呼为“汉皇帝”,答复文帝的书牍及印封在尺寸上都要大于文帝的来书。这种狂傲的性格,再加上匈奴空前强盛的国力,老上单于比他的父亲更为好战。当时,从河西直至辽东,在漫长的北部边境上烽火连绵不断,胡笳互动,战骑嘶鸣,骚扰、掠夺与死亡无时不在威胁着沿边的百姓,戍边的士卒浴血奋战,试图将匈奴
铁骑阻挡在长城之外。此时北境的局势相当严峻,正如晁错所说:“匈奴大举进攻就能获得大利,小规模入侵也能牟取小利。”因此,他针对匈奴漂浮不定作战方式,向文帝建议召募百姓充实边境地区,赐予田宅器具,使百姓安居边境,为保卫自家财产性命的安全,必定要拼死抗御匈奴的侵扰。晁错的建议被文帝采纳后,对于稳定边境的局势产生了一定的效果。
文帝十四年(前166年),匈奴十四万人在老上单于的亲自指挥下攻入朝那、萧关(均在今宁夏固原东南一带),杀害北地都尉孙印,掳掠百姓,抢夺牲畜,随后大军挺进至彭阳(今甘肃镇原东南)一带,并出奇兵烧毁了回中宫(在今陕西陇县西北),骑兵侦察部队竟然进入雍县(今陕西凤翔)与甘泉宫(在今陕西淳化西北甘泉山),京师长安已受到严重的威胁。匈奴这次入侵,在文帝时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文帝紧急调发车骑十余万人屯守在长安附近,护卫京师,同时派遣大将军张相如等率领大军迎击匈奴。在汉匈战争史上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名将李广就是在这次战役中从军出征,并且初立战功,以其精湛的骑射技术在众多的骑士中脱颖而出,博得了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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