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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瞳雪威胁到:不许掏出信封什么的,也不许咳嗽着说话,更不许说什么天怎么黑了敢学电影里面那一套我就踩你的脸。
威胁完毕,她趴在瞳雪身上开始哭泣。
“丑门海,你决定好了要带我们去找不老方了吗?”队伍中一个人走过来,把枪顶在她的脑后。
她仿佛没有知觉,全心全意看着地上的人,颤抖抬起手,摸了摸瞳雪已经冰凉的脸。
“生命的可贵在于会死亡。”
“会流血,会受伤,会死的你,在我眼中非常美丽。”
“但我不希望你就这样离我而去”
“废话少说!”那人不耐烦,把脚踩在她的后颈上:“还是说,你也想受点教训?”
脖子上的压迫消失了。瞳雪站起身来,浑身浴血,手里抓着半个人。场面很像孙大壮手撕的、连着半爿身子的鸡腿。
几秒后,血液才喷溅而出,孔雀开屏般迸出血色的扇形。
围成一圈的人紧紧攥着武器,胆小的已经屎尿齐流。惧怕一词不足以形容他们这时的惊恐。这根本不是人!他们感到绝望!
“瞳瞳瞳瞳雪,你没,没没死!”一人指着中央本该气绝的人,话也说不利索了,手一滑,枪械掉在地上也不敢捡。
瞳雪脚步一顿,心虚地瞥了一眼他背后、跪坐在地的人。他干巴巴地强调:“我只是回光返照。”
众人心想:难道我生命中最后听到的一句话竟然是如此劣质的谎言吗!
这些人在刀尖上舔血,把脑袋挂在裤腰上讨饭吃,自然也设想过无数种死法,有的很悲壮,有的很黯然,也有的很不光彩。
这一刻他们觉得,最不光彩的想象都被侮辱了。
直到瞳雪把所以的人都清理干净,她还是保持着跪坐在地面的姿势,怩怔怔发了会儿呆。用手指戳了辍地面的血迹,发现整根手指没土而入——几平方的土壤都被泡软了。她恨恨地想:这滩血得有40多升,和刚洗了车似的别说装死了,瞳雪你装人都装得太不敬业了
虽然没有人能活着把消息传出去,但这还是很丢脸的。
从那以后,只要有装死和临终狗血的需要,就必然让丑门海扮演。她看起来更好欺负一些,也更可信一些。
说起来,瞳雪对此是很嫉妒的啊。
“说起来,不老方也有十几年没有现世了吧” 心思从回忆中折回,她轻轻自语。看着瞳雪不算坚实的精瘦的肩膀,难以想象他能抗得起所有的责任。当然了事实上,他也没这么做。
“那要看有多少人听得懂你跑调的歌声了。”瞳雪怎会不知她刚才在想什么,哼了一声说。
“重要的是歌词,关曲子什么事”丑门海不满。
两人还想继续讨论。高长恭身子轻,几个纵跃已经从后面追上。“费尽心思,怎地不把铃铛带走?”
“我这一路颠簸,如果带着涿鹿铃,一路铃铛都在响那就不用对付他们了,说不定我就直接被耗干净了”丑门海勉强回头看着高长恭。
“你怎么做到的?”高长恭皱眉问。
“什么?”
“我是说寿命。我不明白,你怎么把真元转化成寿命供奉?”
“我也不明白,”瞳雪忽然开口:“连高长恭都会怀疑的事情,那群人究竟是怎么相信的。”
“他们自己这么想的,我根本也没骗他们啊”丑门海闷声说。
“瞳雪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怎么感觉自己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她虚弱地问。
“没事,是我的手表们。”高长恭捋起袖子,再次露出一手臂的手表。
丑门海了然,难怪刚才高长恭举手投足都颤巍巍的,特别是抬手指自己还有摸铃铛那一段儿,就好像演技忽然提高了一样。
“啊啊啊手表们,你们好!长恭你有这么多块带着多沉啊,给我几块吧!!”她两眼放光,伸手去抢。
高长恭赶紧把袖子放回去,跳远了一些,又跳远了一些
“想要自己买去!你还欠我钱呢!”他怒斥对方占小便宜的行为。
“严肃点!还装不装虚弱了!”瞳雪受不了她在背后张牙舞爪,难以保持平衡,也叱责一声。
丑门海立刻娇弱地伏在他身上,一边抽搐一边吐血。
三个身影渐行渐远,隐入茂密的雨林里,在黑夜中再难以辨识,隐约能听到瞳雪总结道:“虽然大家的演技不行,不过给观众看这么多血,还没打马赛克,也算很实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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